时间总是这么猝不及防的就过去了。犹记得昨天还一起奔跑,一起去吃麻辣烫,今天却已是相隔千里,思念如水般奔涌而来!
我想朋友了,在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看三两好友携手闲谈时!这时候让我心生羡慕,好久未见的友人,好久未一起疯闹,嬉笑,街头行人如此多,我却觉得孤单。
越热闹,越孤单;越孤单,越思念;越思念,越孤独。
前几天万圣节的时候,晚上出去玩,我跟阿新说,毕竟这是第一次万圣节出去玩,想跟她分享。她说她也想去玩,从来没有过万圣节,这一刻我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许诺说,下次回武汉,一起去欢乐谷玩。可谁知下次是什么时候?无法一同做的事情,总说下次一起,我们都清楚,下次不知是何时。
游乐场玩各种刺激项目的时候,我想要是朋友在就好了,一起尖叫,一起疯玩;可她们不在,我也兴致缺缺,游乐场人那么多,却没有与我同行,喧闹中的孤单,感觉甚是凄凉。
一个人独处时,还不甚觉得孤单,那时至少有书相伴。可当走出家门,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却不禁悲从中来。站在街头,连手都不知放在哪里合适,脸上不知带上什么表情合适,只能板着一张脸前行,这时总希望有什么东西来掩饰我的尴尬,掩饰我的不安。
越是热闹越是孤单!
都说青春不散场,其实早就散场了,徒留我们怀念罢了!
如今,我们天各一方,天南地北地各自飘着;再想一起疯一起闹,竟成了奢侈。当年最不怕的就是陪伴,甚至打趣说相看两生厌;而今最缺少的就是陪伴,天南地北相隔千里,想一起吃顿饭都只能说一句,下次回武汉再一起吃。
总是说想念汉口的那家热干面,周黑鸭。龟山和蛇山之间的长江大桥也想去走一走,走累了再到大桥下面的户部巷吃点东西。那家绍兴臭豆腐门前的队排的老长老长,那家糖葫芦真的好吃;蔡林记的热干面,豆皮也是名不虚传。昙华林文艺风泛滥,总是装文青去玩;楚河汉街的繁华,光谷行人多如麻。每次去光谷,总说下次再也不来了,人那么多,好怕被踩死。可每次相约总是在光谷,虽不喜欢,但朋友在,所以欣然前往,虽堵车堵得很恼火,心中却还是愉快的。
我想起了在三阳路的那段时光。那时,刚出来实习,我们一行四个女生在汉口一家专业对口的公司工作,那里面有许多学长和学姐。刚出来实习,底薪只有一千多一点,我们四个租了一间离公司很近的房子,准确来说是阁楼,是汉口很老的房子,破破的,小小的,我们四个挤在一间房间里,两张床,那时候挤一挤,很满足。
因为省钱,我们每天中午跑回来做饭,总是各有分工,一人洗菜,一人切菜,一人炒菜,一人洗碗,吃完后急急忙忙的跑回公司,在公司门口站定后,再蹑手蹑脚的进去,唯恐吵到别人午睡,其实差不多每次都要快上班了。晚上下班回来一人煮碗面吃,又跑去加班,导致我现在特别不喜欢吃面食。那时,我们总是加班,每个人压力都很大,怕项目做不完拖后腿,怕被骂,怕过不了试用期。生活、工作压迫着我们,原本文文静静的女孩子也开始爆粗口,我们总说,好烦哪,变得好粗糙啊!却也没有改变,压力大,只能这样释放压力。
我们没有自己的时间,每天早上去上班,晚上八九点钟才回来,我想住在楼下的老爷爷应该总是被我们上楼梯、开门的声音吵醒吧!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加班,那是武汉的初春,那天我穿着破洞牛仔裤和牛仔外套,一副春季的打扮去上班,那次的项目很赶,不停地在做、修改,到了晚上也一直在修改,大脑和神经一直紧绷着,公司灯火通明。在早上五六点钟的样子,外面还是一片寂静和黑暗,头昏昏沉沉的,师傅叫我们回去。到了楼下,发现下雪了,我们瑟瑟发抖的往家里跑去,雪也一直静静地飘着。回到家烧了点水,洗个脸就都上床睡觉去了,实在是没有力气干别的,连牙都不想刷,要不是对着电脑,满脸油光,脸都不想洗。我们是被饿醒的,家里没有什么吃的,就出去买了点吃的,又去上班。那时候,我们是艰难的,无休止的加班,身体机能也做出了反抗,可是没有办法,我们要养活自己,出来工作了总不能再伸手向爸妈要钱。每次跟爸妈打电话也不敢说累,怕自己会哭,总说一切都好,饭按时吃了,我不缺钱,我有工资的。那时候,很崩溃,压力大,脾气暴躁,每个人都像是爆竹一样一点就炸。一次,一连加了一个半月将近两个月的班,我们迎来了调休,休了七天。我们去江滩散步,去江汉路逛街,后来决定去凤姐家随州玩玩。
后来,无法忍受无休止的加班以及低薪,我们选择辞职了。辞职后,我们离开了汉口去了武昌,在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附近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这里离光谷软件园近,是在小区里,空间大,不是那种老房子,也不是黑黑的暗暗的。我在哪里住了三个月就离开了,我来了宁波,今年年初阿新去了上海,阿高和凤姐还在武汉。
时间冲走了一切,慢慢的都淡了,只是那段难忘的经历,总是让人怀念。
虽苦尤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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