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我出生的城市开始说起。
七十年代初的冬天,母亲带着肚子里的我坐着绿皮车从沈阳到北京,由于妊娠反应,母亲血压高,腿也肿的厉害。在火车上,她脱了鞋,眼看着已经到了,北京站,她却怎么也穿不上棉鞋,最后只能踩平后鞋帮,把棉鞋当拖鞋,回到了家。
在家里,她只能穿着爷爷的大拖鞋。由于血压太高,她被送进医院,每天打针,昏昏欲睡,可能我也受到了药物的刺激,开始不大听话,最终,被医生诊断为难产,并让爷爷签了保大人是通知书,没有读过书的太奶奶和奶奶盼孩子心切,气哼哼地回家去了。
我想,我一定也是感受到了不要我了,因也气馁了,直到春节的鞭炮声吵醒了我,我呱呱落地了。母亲说,我可能憋得太久了,哭声如此响亮,整个医院都被我吵醒了。这就是北京给我这个小生命留下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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