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中,李世凌。
现在我们家里共有六个人,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么多人。为了安静地度过间食时光,世冉哥叫我们各自在各自的房间里吃间食。然后他又安排了一个探讨人生的课外活动,时间是每晚的20:00至21:30,与健身运动一起进行。
真是巧了,加上准备考研的社会人学俊哥哥,我们居然都需要高强度地备战考试。如果说这里有个学习任务比较轻松的一个人,那就是世冉哥哥了,所以他还是跟原来的计划一样,承担了家务活。
我和李世杰备战高考,学俊哥哥备战考研,学敏姐姐备战考博,世静姐姐备战博士毕业答辩,世冉哥哥是最轻松的大一新生。但是他轻松不了了,他现在是大管家,日理万机。
今天的午饭和晚饭时间大家都很安静,都各自吃各自的饭,不说话。我现在相信“情绪会传染”这句话了,学俊哥哥,学敏姐姐和世静姐姐都心事重重的,弄得我们三个小的也跟着一起紧张了起来。我们所有人都匆匆地吃完饭,各自回屋学习了。
现在我也相信“行为会传染”这句话了,大家都在认真学习,我也不知不觉中更加端正了学习态度,连手机都调成了静音。说实话,就现在这个情况,我都不好意思不学习,感觉家里弥散着“学习凯撒”的气息,如果你不学习,就把你拉到地狱来一场十八层地狱观光游,再把你放出来,看你老不老实。就这个氛围下,不学习都能让你羞得脸红心悸。
我还是乖乖地学习吧,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20:00,李世冉。
我们按时出来开始运动。我们每个人的运动方式不太一样,世杰喜欢跑步,学俊哥喜欢跑步和力量训练,我和世凌,还有学敏姐喜欢有氧运动,世静姐不喜欢运动。虽然人多,倒是能运动得开。
学俊哥首先去阳台跑步了,世凌去甩脂机上抖,我一直都好奇那个甩脂机到底能不能起到健身的作用,因为健身不只需要有骨骼和肌肉的运动,也需要心肺氧量的变化来调节新陈代谢。我试过那个机器,别说心肺功能的变化,好像连骨骼和肌肉都没怎么活动开。我认为这个机器还有待研究,看看过几年人们对此机器的用户体验反馈吧。
世静姐圈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我问道:“世静姐,你不用去抗疫前线吗?”
“用啊,”世静姐回答道,“但是我前几天刚做了胆囊手术,所以导师放我假了,让我在家好好休息。这事真的,太对不住大家了,我也没想到会爆发传染病……”
我感受到了世静姐的内疚,安慰她:“还是养病重要,你好好在这里养身体吧。”
世静姐点了点头,问学敏姐:“你呢?你们没有安排下来任务吗?”
学敏姐气凶凶地回答道:“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没学校,没医院。”
显然,她不是在对我们生气。我追问:“姐,你为啥没有申请推免?”
“我换学校了!”她依然很生气,“我的导师太难伺候,本小姐换学校!”
世静姐也感兴趣了:“你们导师那么差吗?我们导师对我们可好了……”
“唉!别提了。”学敏姐叹了一口气,“我点背,被分到了这个导师的手下。其他导师都挺好的,就我们导师又懒又刁钻。”
“TA都做了什么?男的女的?”我和世杰的八卦心顿时上来了。
“女的!那个懒的啊!她的邮箱她自己都不知道密码,因为她根本不管她的邮箱,都是我们给处理信息。还有她的病例,都是我们给她整理。就连我们写的论文,她都要第一作者!没脸没皮的!”
“哇!原来新闻上的恶导师都是真的啊!”挖到了这么重磅的八卦新闻,我的双眼都发光。
“十有八九应该都是真的,”学敏姐说道,“但是也有被冤枉的。上次我听到了隔壁院校里的一个真实案例,有一个学生好像本来就精神不正常,被校医院心理医生诊断出来了。这个学生整学期整学期地把自己关在寝室里不去上课,也不去实习,熬了三年该准备毕业了,但是她也不写论文。有一天她突然主动去找老师,说自己想跨专业,想写精神病学方面的论文。那个导师人挺好的,就同意了。但是过了一个多月都没有信,所以导师问她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她说自己对那方面的知识储备太少,写不出来,所以还是想写本专业的论文。导师知道她一直有精神方面的困扰,所以没有逼她,又同意了,还鼓励她,只要把论文写出来,能够达到毕业的程度就行,不用太有压力。然后又过了一个多月,那个学生还是没信,导师想,看来今年是毕不了业了,鉴于她的精神问题,导师也没有催她。”
“这个导师真的挺好的。”世静姐点点头说。
学敏姐在地上劈着一字马,继续讲:“然后就这么拖着,到了第五年,再不毕业就拿不到毕业证了。导师的手下有这么个大神,导师也发愁。每年导师也得进行评比,他的学生毕不了业会影响他的业绩啊。但是能怎么样呢?打学生?骂学生?如果是精神正常的学生还能骂一骂施加压力,就这个精神不正常的你敢给她施加压力吗?把导师给愁的啊!”
“后来呢?毕业了吗?”世杰追问。
“毕业了。”学敏姐叹了一口气,“她论文也不写,有几门课的考试都没参加,但是她想毕业。她居然到导师办公室撒泼,说不让她毕业她就不走了。导师耐心地告诉她,导师也很为难,导师也想让她毕业,但是她不交上来论文,是没法毕业的,而且她的规培也不合格……”
“哇!真是个神人。”我感叹道,“这个导师真的很能忍。”
世静姐同意我的评价,点了点头:“导师是真没办法了,谁想摊上这么个学生啊,就像我不想摊上我的导师一样。那个学生天天住在导师办公室,都带过去褥子,铺在办公室的地上赖着不走。她还威胁导师,如果不让她毕业,她就要在微博说导师猥亵她。还好是在办公室里闹的,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可以作证这个导师是清白的。这都不算什么,更奇葩的是那个学生的父母。她的父母听说自己的孩子毕不了业了,居然千里迢迢赶过来,齐刷刷地跪在地上赖着不走,说什么他们家多么多么穷,孩子读到研究生多么多么不容易。导师耐心地给他们解释,其他老师们也帮着解释,毕业这个事情不是导师说了算,得考试合格,得有论文,才能毕业。但是他们都听不懂,就是一口咬定是导师不让孩子毕业,天天在办公室闹。”
“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世杰讽刺说。
“后来这事闹大了,校领导都知道了。校领导也给那个学生的家长进行了解释,但还是没用。他们后来连校领导都闹,把校领导整烦了,校领导命令导师赶紧在事情闹得更大之前解决掉。真是把导师逼急了,他给那个学生准备了个论文,然后不知道走的什么程序,居然给她发下来了毕业证。毕业证是学校发的,学位证是教育部发,她的考核分数不够,学位证肯定是发不下来了。还好她的父母不懂什么是学位证,只要发下来个证书就行,没再闹。但是那个学生知道少了个学位证,还想闹,她的父母问学位证是什么,老师们告诉他们学位证不重要,她的父母觉得不重要的东西不要也罢,他们的女儿强调重要,但是父母已经不想闹了,有个毕业证就行了,就这样把女儿拉回家了。这才结束。”学敏姐无奈地摇摇头。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研究生里还有这样的鸟。”我算是见识到了。
“对啊,所以说嘛,大多数导师肯定都是好导师,但是导师多了,难免里面夹杂着一些恶心的屎壳郎。”学敏姐恨恨地说道。
“对,”世静姐也同意,“研究生也一样,大部分研究生肯定是优秀的,但是里面也夹杂着一些奇怪的。”
学敏姐又说:“本来那个导师那一年被提名评教授了,但是因为那个学生,被刷了下来。那个学生的档案里,学校给写清楚了她的情况。这样一来,如果她要考博,估计没有学校敢要了。”
“我的天!她还想考博?拉倒吧,别再去害人。”世杰不可思议地说。
这时,学俊哥跑完了,满身汗地走了过来。我倒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我真的太喜欢学俊哥的身材了,看学俊哥裸露的上身简直就是一种享受。世杰小跑去了阳台,该他跑步了。
我缠着学俊哥训练我,他同意了。世凌加入我们,她缠着学敏姐帮她塑身。世静姐推了推眼镜,喃喃:“你们都这么喜欢运动吗?”
学敏姐看了她一眼,说:“所以你一个人戴眼镜啊。”
对啊,我这才发现我们六个人里只有她戴眼镜。其实我也近视,但是近视得不严重,不戴眼镜也不影响我的学习和生活,所以一直没戴眼镜。之前测的,好像是75度?反正大夫说我属于假性近视,不用戴眼镜,加强营养即可。
世静姐起身了,说道:“好,我也运动运动。我的手术伤口都快好了,我轻轻地运动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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