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上帝的城,我看到了这样的房,石头地的房子可以住人吗?我穿着运动鞋踩在上面都硌脚,眼里的泪再也禁不住流了下来。
我为自己所拥有的深感愧疚总以为拥有是一件美好的事,直到我步入上帝的城,我为我所拥有的感到无比的愧疚。为什么住在上帝之城的人们可以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可以拥有这么多?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上帝啊,为什么你也在流泪。
2019年的夏天,一位基督信徒在我所在的教堂与我们分享他在中美州一座上帝的城里的所见所闻所做。在一系列的相片里,有一个相片一出现就刺痛了我的心,墙是土造的,炉子是土堆的,炉子的上面有一个用铁片做成的锅的样子。几乎什么都没有的这个厨房的画面即刻定格在那里,这个世界因着这个画面永远的静止了,静止在画面里的还有我的一滴泪悬在那里。
什么都没有的厨房的画面如影随形的跟着我,不只是在眼前,还在我的脑海里,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个画面在呻吟,在叹息,在呼唤。怎么可以什么都没有?我和丈夫再也无法抗拒那声声的叹息和切切的呼唤,我们终于背起行囊寻找画面里的那座上帝的城。
在我整理行李的时候,眼前一直晃动着那个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厨房的画面,看着自己的储藏间里满满的挂着的衣服,围巾,还有手袋,尤其是那些崭新的已经不知道放了多久。为什么我拥有了这么多的东西却从没感受到足够?为什么那个厨房里可以什么都没有?一种愧疚从心底悄然升起。
我使劲地往背包里装着衣服,仿佛要把我所有的衣服都送给生活在上帝之城的人们。就算是这样也无法安慰我的愧疚,即使将我的家都送给她们,也无法填满那个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厨房的画面。为什么可以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可以拥有这么多?我的灵魂在颤抖着,我要去上帝的城去做上帝需要我做的事。
踏上了那座上帝的城,我发现了比什么都没有的厨房的画面还要不忍入目的石头地的房。两个女孩光着脚站在地上,我吃惊得忘记了笑容,我穿着旅游鞋还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硌脚的痛,她们光着脚难道感受不到吗?我惭愧极了,我可以遮掩脚的痛,却挡不住如同电击一般的心痛。为什么她们连一个平坦的地都没有?为什么我会那么纠结家里地板的选料?这种愧疚感就这样不依不饶的刺痛着我的心,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离开了这个石头地的房,如影随形的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厨房的画面又加了一个石头地的房。沉重的心带着沉重的脚步还有一个个沉重的思考,想起人们茶语饭后数落着新闻里探访贫困户的报道时总会觉得那么的虚假。而今天我多么渴望当地政府可以来探访这里的人们,哪怕是带着一点虚假。
作为一名基督徒,我感受着上帝在我心里的声声叹息,上帝说爱你的邻舍,上帝之城就是我心里的邻舍,我要告诉全世界这里的人们是如何生活的。如果你感受着孤独,来上帝之城吧,满城的孤儿寡女一定会让人泣不成声;如果你感受不到幸福,来上帝之城吧,看着石头地的房漏风的墙,你的幸福感一定爆满;如果你还沮丧成功怎么那么的遥远,来上帝之城吧,你会忘了一切把你的全部都奉献给她们。
走过上帝的城仿佛走过了几个世纪,她们怎么可以什么都没有?如何生活无法想象,那里有高山却没有流水,干涸的河道上那星点的水臭得无法靠近。那里有人们却没有足够供人们喝的水,清晨人们用大桶往家扛水,好一些的骑着自行车去拉水。垃圾似乎是靠自己处理,一大早好好的空气被燃烧垃圾的烟弄得无法呼吸。
漂亮的大公鸡天还没亮就此起彼伏的高歌,喜欢早起的我听说公鸡打鸣报晓,我也免了上闹钟的麻烦。可是住在上帝之城的公鸡一定有时差,天还没亮就叫个不停,那架势是要把全村的人都叫醒才罢休。而公鸡母鸡都在树上跳来跳去也是让我醉了,远处来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火鸡虽然瘦了点还可以认出是火鸡,休闲的样子让我暂时忘了这是上帝的城,一大群牛瘦得皮包骨让我瞬间就回到了上帝的城。
上帝的城有点与众不同,早晨6点的温度让不管是慢跑还是快跑的我都是满头大汗。平时在多伦多6点起来的基本上都是晨练的,而这里的人们6点钟好像满村的人都起来了,有坐在门口的,有扛水的,有站在一起聊天的,让我这个唯一跑步的人多少有些尴尬。
美好的清晨也没有让我忘了什么都没有的厨房和石头地的房,我悄悄的祷告为住在上帝城里的人们,也为那山那树那皮包骨的牛和可爱的大公鸡。祈求上帝的怜悯与慈悲,让这块土地风调雨顺,让人们都活在上帝的爱里,让平安和喜悦常驻在人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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