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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千年古橿,就是叫匙叶栎的那种,它已经存在了千年。就在崖头上,从下向上看,那是一片云。从上向下看,就是一把伞。
在它的周围,一棵又一棵一簇又一簇围着它,奋力的长着,仿佛要长成它的样子,盘旋屈曲的虬枝呼应着,点点阳光投在下边的沙石土中。
一千八百年,这是它上面的铭牌告诉我的;他家搬到这里的时候他就这么大,这是那家乡民告诉我的;它经历了严寒酷暑、兵荒马乱,这是它身上的一道道刀痕告诉我的。
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我来回攀爬着崖头,顺着那条小路。膜拜?应该是!一眼望去全是山石荒坡,难得有一丝土气供它(们)生长。但是,有一条约水桶粗的根直直的伸下地面,好像要去吸取那残存的水汽。
我对乡民说,它已经自成风景了。乡民说他爷爷在世的时候就说了,这棵树千万别动,哪怕是被风刮落的干枝也不能动而要摆放在它的身旁。
自成风景是需要活着的勇气的,尤其在这个环境。而它在这里一呆就是近两千年。两千年来也许陪伴它的有凋零的雪、飘落的叶、簌簌的雨滴吧,还有鸟的唧唧羊的咩咩和牧羊人的吆喝,或者还有那个乡民祖辈在树下的取荫的喃喃自语已经来来往往逛山着的围观,自然还有我的骚扰。而无论如何它都在这里活着自己的样子。
于是,它就成了风景。
生命,是应该有敬畏的!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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