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纮的“小巫见大巫”故事
张纮(153年—212年),字子纲,广陵人。他年轻时到京城游学,跟随博士韩宗学习《易经》《欧阳尚书》,又到外黄跟随濮阳闿学习《韩诗》《礼记》《左氏春秋》。回到郡中后,张纮被举荐为茂才,官府征辟他任职,都被他拒绝。
孙策派人请出张昭和张纮前往辅佐,率军征讨丹杨,并且每次都是身先士卒。张纮劝谏说:“作为大将主要任务是谋划全军。您是三军命运所系,千万不要轻易冲到第一线厮杀,只身面对小寇争强斗勇。我愿将军重视天命所授,承担起四海之望,不要让我们这些人天天惶恐不安。”
199年,孙策派张纮奉送表章到许昌,曹操把张纮留下做官,少府孔融等人和张㢬结为好友。这时曹操担任司空,对张纮多方加以拉拢,改号加封,征辟张纮担任曹掾,随后又补缺任侍御吏,接着任命张纮出任九江太守。但张纮心恋孙策旧恩,以身体有病为由,多次向曹操要求返回江东。
200年,曹操听说孙策去世后,想趁机伐吴。张纮劝阻曹操说,乘人之丧出兵,这本身不符合古义。如果不能攻克,则成为世仇,不如借机厚待,以便抽出时间和精力对付主要敌人袁绍。曹操采纳了张㢬的建议,上表封孙权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曹公想让张纮劝孙权归附,就答应了张纮的要求,任命他为会稽东部都尉。孙权称群臣多直呼其表字,只有喊张昭为张公,张纮为东部,其原因就是如此,从这里也看出孙权是多么看重这两人。
208年,孙权任命张纮为长史,张㢬跟随孙权进攻合肥,孙权多次亲率轻骑迎敌。张纮劝谏说:“军兵手中的兵器都不是吃素的,在战场上就是杀人凶器,前线是最危险的地方。现在将军仅凭借盛壮之气,忽视强暴之敌,三军上下都很寒心。就算将军您能够斩将搴旗,威震敌场,这也都是偏将的责任,不是一名主将应该干的。我愿将军早早收起贲、育之勇,行王霸之计。”孙权听从了张纮的话,暂时消停了一点。
209年,孙权又要亲自率军出征。张纮又劝谏说:“自古帝王是受命之君,虽然皇灵在天保佑,文德播于四海,也离不开武功以昭显其功。但要适时而动,然后才能立威。现在我们国家刚刚经历过赤壁大战,应当让部队休养生息,广开田地耕种,宽惠天下,顺天命而诛逆贼,那样会不劳而定天下。”孙权下令停止军事行动。张纮经过慎重考虑后,建议迁都秣陵,孙权立即采纳。
212年,孙权让张纮回家去接家眷,他不幸在途中病故,享年五十九岁。张纮临终之时,专门口授命人给孙权留下书信,阐述使用“八柄”驾驭群臣的道理:“一曰爵,以驭其贵;二曰禄,以驭其富;三曰予,以驭其幸;四曰置,以驭其行;五曰生,以驭其福;六曰夺,以驭其贫;七曰废,以驭其罪;八曰诛,以驭其过。”孙权看到书信后痛哭流泪。
张纮著有诗词铭赋十多篇。他在许昌时和陈琳有过谋面,张纮称赞陈琳的文章写得高妙。陈琳回答道:“我的文章比起您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成语“小巫见大巫”也由此而来。
张㢬的儿子张玄,官至南郡太守、尚书。张玄的儿子张尚,在孙皓时期担任侍郎,以口齿伶俐善于辩论受到赏识,孙皓提拔他担任侍中、中书令。
有次孙皓让张尚弹琴,张尚回答:“我一直不会弹琴。”孙皓下令让他学琴。后来在宴会上有人说到弹琴精妙时,张尚不经意地说:“晋平公让师旷弹奏清幽角音,师旷却说:‘我的国君德行浅薄,没有资格享受这种琴音。’”孙皓认为张尚这是借此事来讥讽自己,由此对张尚产生怨恨。
没过几天,孙皓就借机把张尚投进了监狱,审讯时总拿这件事来责难张尚。最后把张尚遣送到建安负责造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孙皓又下令把张尚就地处死。
黄其军
作于2019年8月29日(古历七月廿九)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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