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这世间有人的爱情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阳光,最后是你就好。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我的记忆力很好,却总是会忘记你曾经对我的好
莫依抹着眼泪跑到莫羽的宿舍,那时刚好下午,莫羽当时正带着耳机听歌。转过头看见莫依呆呆地站在门口,也不进来。他走到莫依面前,想抱着这个女孩,可是一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放在那里。
“我今天看到你的出国申请书了,你要出国了吗?”她到现在还不肯相信这个从大一陪他走到大四的男生要离开。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压抑地想哭。一定是那天晚上喝酒的时候不小心被巫师施了什么魔咒了,要不然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对不起,我要出国了。半个月之后就走,你知道我这个专业根本没什么发展前途。爸爸的意思是让我去国外学金融,回来就可以接手他的公司。”虽然很不愿意,莫羽还是说出了这个事实,虽然对老爸的企业不感兴趣,但还是不忍心看着他一把年纪了,还在为了事业操劳着。
“半个月吗?我感觉全世界就知道你出国了,除了我。你要去几年啊?一年,两年,还是会更久。”依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恍惚。
“五年。小依,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去海边渡假了,也不能看见你穿毕业服的样子了。”对不起,小依,我说过要给你未来的,我不能让你自私地等我五年,我不能走到你的未来了,我不能……
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莫依已经走出了宿舍楼。很奇怪,他竟然没有追出去,他们都该冷静冷静。三年了,莫依还是没有喜欢上他,她总是对别人说,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他压根不止想当她的朋友。
莫依一路上一直想着她和莫羽的过往,其实她一直都明白,莫依喜欢着自己。可是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莫依回到宿舍,浑浑噩噩地渡过了一下午,突然看见了莫羽在QQ上给她留了一段很长的文字。在微信盛行的几年间,大多数人喜欢用微信聊天,很少有人再去用QQ上的留言功能了。莫依一直觉得莫羽是一个奇葩,他甚至连微信都没有。还自鸣得意地解释道:“我是一个恋旧的人,微信那东西不符合我的气质。”
小依,你知道吗?你就像一杯毒药一样,好多次我想丢掉却总是舍不得。我时常在想,以朋友的方式陪在你身边,也好。我知道我在饮鸩止渴,可是我不在乎,只要我们是朋友,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那时的你呆呆的,比现在可爱多了。跑步从你旁边经过的时候,我心里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和这个姑娘发生一段故事。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敢和你打招呼。故事很漫长,我却始终以男二号的角色出现在这个故事里,最后,男主角走了。我发现我还是代替不了男配角在你心中的位置。
许久以前,我们去电影院看过一场电影,那是你刚刚和凌朗分手的时候,也是你最喜欢的小四导演的《小时代3》。你从周崇光死的那部分一直哭道结尾,眼泪鼻涕弄得我满身都是。你抱着我说,你什么都没有了,男友去追寻闺蜜的脚步了,和舍友闹翻了。我让你看着我的眼睛,坚定地对你说:“小依,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等你毕业了,我要穿着毕业礼服和你拍毕业照,我们在同一家工作,等你结婚了,我会亲手把你交到新郎的手里,告诉他要好好对待你……”你看那时我们遐想得多美好,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离开你的世界。如果我惹你伤心了,请原谅我。我从来不舍得让你伤心。
我走的那一天,别来送我了,我们就以文字的方式说再见吧。亲爱的姑娘,别伤心,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另一个对你好的人,等到那时,我可能已经从国外回来,也可能还在国外飘荡着,我会祝你幸福。
——莫羽
莫依站在窗前,给自己泡了一杯茉莉花茶,没有加糖,她想认认真真感受一下茶的苦涩。算起来,他们已经认识快四年了。他总是很了解自己,而自己却从来没有试图了解过他。
就像莫依从来不喝浓茶,最喜欢喝加点糖的茶这种小细节莫羽都了如指掌。
他从来不再七点半或者晚上11点以后打电话,因为他知道莫依看起来脾气很好,但是在刚睡醒或准备睡觉的时候很烦躁。
莫羽每次给莫依带饭的时候,都会给服务员加一句,“不要在饭里放青椒,西红柿等东西。”他知道莫依虽然不排斥那些东西,可是也不喜欢吃。
……
“原来我们之间已经这么熟悉了。”莫依在喃喃自语。
“啪,”莫依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陈默刚好从外边回来,看见莫依这种鬼魅般站在窗前,她赶紧跑到莫依面前,“依依,你疯了,干嘛自己打自己。”
看见陈默,莫依如同汪洋大海中找到一根浮木一般,她抱着陈默说,“默默,我把他弄丢了,我把阿羽弄丢了。”
陈默安慰莫依,“依依,没事的。莫羽不是还在吗?他就是你的影子,不舍得离开你的。”
莫依把他们的故事从头到尾给莫羽讲了一遍,包括那些和凌朗在一起的琐事。讲完之后,连莫依也发现自己当初有多么的自私,明明知道莫羽喜欢自己,还不懂得保持距离。
“默默,我以前看《我可能不会爱你》很讨厌程又青,因为我觉得是她一直耽误着李大仁,可是后来我也变成了这种人。”
陈默给莫依续了一杯茶水,继续安慰着她,“依依,你是一个好姑娘,只是醒悟地太慢而已!现在告诉他,你喜欢他,你会等他还来得及。”
莫依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她不知道他们的结局是什么,但是她就是不想让莫羽离开自己。那天晚上,莫依一个人哭着看完《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幺鸡走了,猪头离开了,茅十八死了……
莫羽走到检票口,还不时地望着后面。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小丫头还是那么狠心,真的不来送他。他笑了笑,似自嘲,又像是自我安慰。
“莫羽,莫羽……”莫羽一回头,竟然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了。他顿时不知所措,害怕只是他的幻觉。
莫依奔向他,他正准备要说些什么,听见莫依对他说:“莫羽,你什么也不用说,听我说。那天你说的,我认真考虑过了。你对我很好,好得不管我以后跟谁谈恋爱,都会和你做对比。你知道我所有开心不开心的事,也见过我最丑最堕落的样子。莫羽,你很好,好得我都不想让你离开我。五年,很长,也很短。我会等你,你要快点从国外回来。”她突然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莫羽,我喜欢你。”
莫羽抬头望了望天空,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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