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上午,顾止笙约见了S市有名的精神科主任。
白浅月大方的坐在医生的对面,耐心的做着所有的测试,接受他的询问。而结果显示,她的精神属于正常范围。
他有些疑惑。离开了医院,驱车回家。检查结果出来了,这个叫白浅月的女孩子,并没有生病。
白浅月似乎知道他所想一般,轻笑:“阿笙,你不信我。”
他的目光有些幽邃……如果,她是正常人,那么,她并没有撒谎。
“你说,你是为了找我而来?”他问。
“是。”她将头埋于两膝之间,长发散落。
“和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
“恩?”
“或者说,你,和前世的我。”
天空渐渐下起了大雨,行人纷纷避开马路上飞驰的汽车。顾止笙开了暖气,听着身侧的女孩娓娓道来。
由不得他不信,那感觉……实在太真实。那些场景,似乎真的曾无数次出现过梦境之中。
江南的顾姓人家,自小收养了一个流浪的女娃,说是收养实则是在养一个童养媳,由此,她跟了母姓,为白。
而她白月儿是注定要成为他顾止笙的小娘子的。
月儿陪他读书,上私塾,照顾他起居。止笙喜欢她,喜欢她甜甜的笑,总是会弯起的双眼。
后来他中了状元,举家搬到了京城。彼时,那女子——已经算是女子的月儿,已然长成了美娇娘。
十月初一,顾止笙在十里长街设宴,骑骏马,着红裳,从未央居里接了他的小娘子。
并许诺此后余生,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两人本是同福鸳鸯并蒂生,青梅竹马一对璧人。止笙却在某一日遇到了一得道高人,拉住他说身边必然有妖物,还将斩妖刃赠予他。
他自然是不信。
那斩妖刃他本是随手放在梳妆台处,可月儿竟靠近不得它,那高人说过,刀刃辟邪,一般妖族畏惧它的存在。
他和她争执起来,数年来唯一的一次争执,混乱里失手伤了她,她的血滴落在地上,来不及看她慌乱的神情,那地面盛开的紫色妖娆,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不是人?”开车的顾止笙突然打断了她的回忆。
“啊……是…是这样,现在的我没有妖力,也没有妖骨,和人…没什么区别。”她笑,白皙的脸充满悲嘁。
“对不起。”他说。
“什么?”她愣住。
“如果那是前世的我,我道歉。”他瞥眉,隐隐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
“不必,阿笙。你只要信我,就好。”
他沉吟片刻,艰难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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