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對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这是一個很矛盾的人。即便,你赢得了全天下人的掌声、赞同,但你自己却知道,你深知你不是天才。
且,你還知道誰是天才。這就很矛盾。在外面,待人接物、説話办事,人人都説你好。
在家里,顺应和满,家里人都説你好。与同学們相处,大家也很尊重你,老师,也很倚重你......但是,你自己却知道:在你的同门师兄、弟當中,有一束光,永遠在你上方停留着。灭不掉。挡不住,熄不了......這就是你:矛盾的所在。
道理是這樣的。為甚麽,几乎所有人都認可我了,我依然不是最好地。
為甚麽,為甚麽,为甚麽。是,总有人比你强,你心里知道的。他可能没有像你赢得過那麽多外界对你的赞誉、掌声。
也没有你出行時,那様的排场;锦衣狐裘、鲜衣怒马。风光無比。
但是你知道,他就是比你强。這是你‘矛盾’的所在。你錯,就錯在不該了解:人生除了物质以外,還有一种叫‘精神境界’的东西。或者説:精神境界,就不是东西吧。
道理是這樣的。當你物质的不够决绝;同時,精神上,又很難理解,与达到某种境界、层次和高度的時候,你就會理所當然的活的很纠结。
一方面,是因為你無法無视掉,周围人對你的赞美,和依赖、倚重与信任,這是你确立自身:‘社會意義’的根本依据,与仰仗。
另一方面,你因為拜了一個伟大地:‘精神系导师’,从而,有機會接触,与了解到更多、更多地:‘形而上’地内容,与知识;故,你深感:其實自己也没那麽优秀了。
道理是這樣地。外人,都説你:优秀;但,你因為接触了‘精神系导师’,及其门下的弟子們......也就是你所谓的:师兄弟,故,你深谙:其實你比较普通(在思想,以及精神境界地层面里)。這是你,人生的一個:悲剧。因為,我實在無法称他為:喜剧了。道理是這樣地。你地人生不是一個“喜剧”,那是因為,你遇到了:孔子,仲尼。你被他的睿知、与言論所折服,向他学:禮。但你发现,那其實是你:人生悲剧地开始。
道理是這樣的,不一樣地。是颜回比你更强,“闻一以知十”(出自《論語·公冶长5.9》)天赋异禀,當你認清這個事實的時候,那几乎在一瞬间将你有生以来在社會上所积累的一切之:优越感,尽扫而空。而,你猜怎麽着。
最令你不甘心的,是這个碾压你的人......在精神,与思想境界之层面上,甩你几条該的人,甚至连一間像樣地‘房’都没有......甚至很多時候,他连吃饭都成問題。這樣一個,连最起码的‘温饱’都几乎成為了考验,与挑战的年轻人,居然比你强,你气不气。我都替你“生气”。
如果没有孔子,没有颜回,那你就是最棒的。人人都説你好,人人都爱你、夸你,赞美你......但那束光,那束“可恶”的光就停在你上头,‘举头三尺’之处。丢不掉,散不了。然后你知道,你终于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弟弟。
仅此而已。天才,你“争”不來的,你嫉妒不来的。那不是你一個:普通人,所能理解、和达到地层次,与境界、高度了。你深知這點,所以你就當個:弟弟。還想‘争’,只会越来越難看。
道理是這樣的。天才,真正的天才,都是:不世出的。
不世之才。所以,用你們的話説,就叫:没用。不世的天才,就叫:“没用”。
可能罢。你是,真有用。故,子曰:“女,器也。”(出自《論語·公冶长5.4》)你太有‘用’了。但,你只是‘有用’而已。你成不了‘光’;也難到更高地地方。
----作者:李宗奇 庚子年 七月初十 于自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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