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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寒今天在群里转发了一篇文章,里面提到了苏州滴滴司机的一些事情,很有感触,想着回来也写一篇文章,回忆一下我之前做滴滴遇到的一些事情。
下笔前,先表明我自己的态度,我是人性本恶一说的坚定支持者,始终相信,人性是经不起考量的,当然,这和我的经历有关,但仔细一想,人是由动物进化而来,骨子里当然遗留动物弱肉强食的基因。
刘慈欣在三体里提到的一个法则我很认同,就是黑暗森林法则,说的是宇宙漆黑一片,我们行走其中,危机四伏,一旦发现有其他物种存在,在不确定他们是否对我们有害的前提下,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快的消灭他,只有这样才是保全自己的最佳方法,所以即便文明社会发展到了今天,社会的进步也还是建立在一部分人索取另一部分人资源的基础上,文明只是这场动物性过程的遮羞布,我们只是约束了行为,却并没有改变事情的本质。
下面说说我亲身经历的一些事情,大家随便看看,不要当真。
苏州的朋友都应该知道,灵岩山那边常年修路,几乎天天堵车,我上大学来苏州那年,我妈托我舅给她在苏州找了一份工作,就在灵岩山脚下的孙武路边上,我还在学校上学那会儿,每逢周末没事就去我妈那里吃饭,一般坐地铁,一号线做到最后一站木渎站,然后转公交,有时下了地铁后,也会为了方便直接叫滴滴。
我做过非常多次的滴滴,不骗你,在滴滴软件上我是他们的黄金会员,原因在于去年,我还在上大三的时候,就已经到昆山工作了,我说过,别人旷课都是按天旷,只有我是按学期旷的,但我并没有退学的打算,因此每个礼拜都会回去上课,在往返苏州昆山的途中,我成了他们的会员,因此这次大火的乐清事件,我也算有一些发言权。
有一次,滴滴师傅过来接我,上车后,他说前边有堵车,建议给我换条路线,不多收钱,我想了想同意了,司机师傅挺健谈的,在车上一直给我介绍附近好吃的好玩的 ,不多久,他说这条路你知道叫什么吗,我说不知道啊,师傅爽朗一笑说,这条叫香港街,苏州最有名的一条鸡窝,我看向窗外,果然,道路两旁全是那种黄金漆面的门店,上面全是足浴桑拿会所之类的字眼,而且所有的卷帘门都关的死死的,师傅说,这条街要到晚上五点后才开始营业,我现在来的不巧,再晚点就能看到各种穿着超短裤的美女当街拉人了,师傅说,他跑滴滴经常窝在这附近,晚上生意特别好,来这边玩的男人贼多,我笑了笑没有回复,师傅接着说,这边价格很便宜,一百元够做一次的了,但有的质量不行,都他妈四十岁了还出来卖,化妆浓的要死,他以前和朋友来这里玩过,一条龙服务,洗脚按摩搓背加玩在一起不到五百元,偶尔生意好了还是可以过来放松一下的,男人嘛,师傅说的很惬意,我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搭腔。
师傅转头看了看我说,有女朋友吗?我说没有,师傅笑了,没有正好,能多玩几个了,看你长得不错,大学里没少玩吧,真羡慕你们年轻人,我泱泱没有回复。
这大概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很多的细节已经回忆不起来了,但我记得很清楚,那师傅面相不错,人挺热心,应该不算坏人,因为我还记得他说自己儿子马上要上高中了,压力大,他要多跑几单把学费攒够才行。
我感到悲哀的是,人们在看待一个人或一件事情时往往只能看到它的表面它的结果,是好是坏就可以下定义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人性的复杂在于它从不会被轻易定义,我们都知道犯罪包含两个过程,一是心里有想法,而是把想法换成具体行动,举个例子,大街上看到一美女,心里已经把她意淫无数遍了,但只要没有付出行动,我就可以说自己是个君子,但事实是,我内心的肮脏和丑恶已经到了人神公愤的地步了,但那又如何,在一的这个过程中,哪怕我展现出自己最大化的邪恶,只要没有落实到二过程的行动中,我就是正义的,无罪的。
我上一份工作有一个同事,最开始他带着我跑业务,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什么都聊一些,他说他很多个城市都有炮友,开始我是不信的,当做男人之间的吹嘘。
直到去杭州的那天,他在车里打那女的电话,那女的是公司会计,还没下班,他说待会儿去找她,她好像在电话里骂了几句,具体什么没听清楚,他继续嬉皮笑脸的应付,后来到地方后,那女的真把位置发过来了,他那晚也真的没有回来。
还有去苏州的那次,他把他和苏州的炮友聊天记录给我看,一边看还一遍说,这女的挺有钱,家里三套房子,他俩每次做爱都在那女的房间里,妈的连开放钱都省了他说。
他的炮友真的很多,常州,无锡,盐城,他有几个约炮软件,聊得来的就加微信,距离近得就见面,反正公司报销油费过路费,后来不久,也就是六月,公司组织团建,一伙人去千岛湖旅游,他带上了家属,他的老婆和一个不满一岁的女儿,那天告诉堵车,整个大把车上气氛诡异,所有人都无精打采,他女儿一直哭,所有人都心烦意乱的,只有他一会儿喂女儿喝奶,一会给女儿唱歌,是真的唱那种儿歌,声音还不小,我在他后面三排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给女儿换尿布,他老婆说手酸,他就接过他女儿在怀里抱着,哄着,隔壁的同时都夸他好男人,好爸爸,我坐在后面听歌,故意把音量调的很大。
我不知道怎么去定义一个人,这太难了,现在的人们都喜欢根据某一特质,某一喜好就去定义他人,这太扯了。
我刚去宁波的那几天,没有找到房子,又不好意思一直住宾馆,就随便这了个房东签了十天的短合同,想着反正接下来几个月都在这边,慢慢找吧,那是在鄞州区五乡镇的一条街道上,我记得那里有一座桥在当地很出名,我就住在隔壁的箱子里,房东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太太,普通话不标准,那是个不大的巷子,里面的房子也很老旧,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巷子口站着的那几位女生,穿着短裙,每个四五米站着一位,一直延伸到巷子深处,见到我提着箱子进来后齐刷刷的看着我,我问房东,这里这么乱这么明目张胆吗,房东说都习惯了,也是为了生活,我没有说什么。
刚开始出来吃饭还会看她们一眼,要说的是我被小说影响很深,韩寒的1988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反正我是看过很多遍,我是不觉得她们有什么不对,但几次路过之后听他们的言语交谈开始觉得恶心,她们总在寻找我和目光交汇的机会,眼神里有期许,目光里有挑逗,我只能快速走过,无可奈何,第三天我就搬离了那里住到了海曙区集士港镇。
我一直在想,如果一直住下去,我会不会沦陷,和她们走进小房间里面,我不知道,我不敢这么考验自己,我有点害怕,我总是说着冲动的话,却不会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我有自己的底线,但同时我绝不敢挑战自己的底线。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大三那年,我搬出了学校,理由有很多,其中也有一条就是我害怕自己变坏,是真的怕,我总觉得当你离那种不好很近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堕落下去,最重要的是当我感到消极沮丧的时候,我对堕落的定义十分模糊。
我有一个朋友,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我们一起大学三年,参加了很多校园活动,我们一起吃过饭,旷过课,看过电影,最重要的是他也喜欢打篮球,我经常和他一起组队虐其他班人,大四那年冬天,我和他一起吃饭,中间他说他和隔壁宿舍几个去嫖娼了,我有点吃惊,其实也不算嫖,就是花了几百块钱找了个服务,那女的说是文正学校的,还在上大三,但我那朋友有点不相信,因为看上去有点老,大概二十六七的样子,但那个时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躺在那里,身上被打了油,感受着后背传来的快感,刚开始说的好好地,后来那女的反悔了,死活不让进,得加钱,他当时也是穷,没有多余的钱,让那女的用手解决了,他和我说时,义愤填膺的,觉得被骗了,妈的攒了一个礼拜的钱就这样没了。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觉得这世界总是这样,不如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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