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叶芳》
WRITERUN.Aoki.
一
1.
窗外一两只啼鸟在树枝中嬉戏，猫咪趴在地上沐着午后的阳光。一阵阵秋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淡淡的麦香浸入心鼻。
这时候你突然推开我的房间，兴奋地握住我的手，对着我说
“我思考了一个晚上！”
"什么？思考什么？"我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我们一起去山洞那里吧！”你调皮地拽着我的手，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2.
“我们到底去那里干什么啊？”
“和你一起去探险！”
“探险？”
“对啊，探险！”
“那为什么要找我去啊…？”
“因为和你一起我会很开心！”
说罢，你兴奋地拉着手忙脚乱的我向屋外跑去
我看着你的身后，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3.
我们穿梭在田间小路上，听着鸟儿的鸣啼声，闻着只属于这里秋天的落叶香。
而你正拉着我的手，逆着风，奔跑。
二
1.
梦就此结束。
“快醒醒。”男人正坐在床边试着推开林梦。
林梦小心地抬起头，看了看身旁半裸的男人，轻声说道:“怎么了？”
“你挤着我了！”男人突然变得急躁起来。
林梦只好无奈地把身子向后移了移，尽量在这单人床上给出足够的空间。
林梦发出了一声叹息，“鸽子睡了吗？”
男人吐了一口烟圈，“没有，出去了。”
“好吧。”感觉没有再能和那男人聊下去的理由后，林梦只好把头埋进被子里。
在这二十几平米的房子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那潮湿墙角的周围肆意着粘稠青苔的暗自伪笑，墙体早已一遍遍粉刷，但却掩藏不住那匿于白昼中的暗紫痕迹。
曾经小时她喜爱的居里猫似乎早已散落成一堆刺眼的白骨，曾经喜爱的男孩似乎早已没了以前能散发出的熟悉味道，正被这碌碌无期的零生活给蹂躏，变得零碎而又无助。
而她，正睡在床上，偏着脑袋，向那布满斑驳划迹的窗户外瞪眼望去。成群结队的秋燕从窗户旁呼啸而过，直冲云霄。
林梦看见这一幕突然想到了什么。
“月亮呢？”
邻家的猫梗塞了一年，深夜的燕吞噬了月伴。
2.
男人坐在林梦的身旁，并没有特意注意到这一现象。他无聊地拿起身旁的遥控器，不停地按着切换键，似乎对电视里正在快速切换的画面毫无兴趣。
他将含在嘴里的烟头随意地吐在地上。当他发现这种行为并不有趣之后，拿起发出臭汗味的大褂，从烟盒里抽出一条新烟，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后，向门外走去。
“哐。”
3.
醉夜下的匪城像往常一样，为多愁的人们提供缤纷的场所。
鸽子正倾着身子，坐在河堤旁，随意地扯下身旁的一株野草，将其含在嘴里，上下摇动着。
他闭着双眼，浸杂着淡淡鱼腥和芳草的微风轻轻抚过他棕黄的斜颊。
突然间，一席窈窕身影习惯性地搂住鸽子。
“嘿！鸽子！”女声透过了鸽子耳畔中嘈杂的音乐。
“谁啊？”鸽子摘下耳机，转头往后看了看
“我们才没见面一个星期就不认得我了？”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鸽子并不打算理睬这个浓艳的女人，他把下垂的一只耳机再次戴上去，将自己听觉中向外张扬的最后一丝余地给堵塞住。
女人被鸽子这一举动给激怒，用手地拉住正插在手机上的耳机线，一下子给扯了出来。
鸽子甩开女人搂住自己的双人，愤怒起身，把揣在裤兜里的手机用力摔下，地上的碎石将屏幕刮碎，留下一道道深陷的痕迹，顺着手机的轨迹滚动。
“叫你不要来烦我！”鸽子朝那女人愤怒地吼去。
女人的表情凝固到了极点。
4.
鸽子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并不怎么在意，若无其事地走进一家开在地下室的酒吧。
“喂，Jack呢？”鸽子用手拍了拍正在打扫的服务员后肩。
“Jack？，抱歉啊，他早就辞职了。”服务员回过头对鸽子说到。
这番对话打消了他准备在这喝酒的念头。
5.
当然，Jack还是不在。
鸽子只好无奈地被酒吧服务员赶出来，落寞地走在人迹缭绕的大街上。
但街边的窗户通明，家家户户都打开了柔和的灯光，正在进行准备着忙碌的晚餐，等待着北方游子的归来，传来一昔昔欢声笑语，举杯同庆。
似乎只有鸽子被溢出温暖的人户给孤立在苍荒的大地之外。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头顶的月亮，想看见一轮满月来填补自己早就已经空荡的心弦。但还是终究不如人意，这月亮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变得参差不齐，散发出一丝丝腥红。
“煞气！这算是什么月亮？”鸽子嘴里骂着脏话，随便将脚旁散落的石子连带着尘土一齐踢了出去。
那随风飞扬的尘埃呈现出一股血色。
但鸽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将手揣在裤兜里，嘴里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走进了一家大排档
“老板！给我来两二锅头！”
鸽子的这声吆喝使得正趴在门口的黑猫惊醒，慌忙向外逃窜，在黑暗中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在这房屋的顶部，屹立着一群格格不入的黑燕。它们披戴着一身得天独厚的黑耀，身上的鸿毛如针毡般在无时无刻地颤动着。似乎正在向着黑夜炫耀这身鳞片，但在黑暗中舞动的它们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它们是黑夜的眷属
还是黑暗的奴隶？
6.
“来咯，客人您点的菜！”老板洋溢着笑容快步走来。
鸽子拆开粘在一起的木筷，环顾了一下四周:“老板，你们这屋顶上是不是有什么一直在不停地叫唤？”
“什么？屋顶上？”老板疑惑地打开灶台“我马上去看看。”没点起火就匆忙离开。
鸽子用筷子在盘里夹起一块肥腻的肉，一口送进嘴里，用满口油腻的嘴巴对着老板向外走去的方向吐了口痰，随后便畅快地端起一酌白粮酒喝了下去
“好酒！”畅饮后，鸽子狠力地把杯子端着。
就在这时，他的胃里突然一阵翻腾，他缓缓地放下酒杯，倚着椅身，闭上了双眼。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酒后的朦胧印象，他总是感觉到有一个模糊的人正做在他的对面，双目狰狞地看着他……
〔现实〕断叶芳 1
（未完待续）
WRITERUN.Ao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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