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是一个所有老师都喜欢的学生,成绩优异,热情友好。粽子的语文成绩总是年级第一但数学成绩永远是惨不忍睹,班主任忧心粽子的成绩把烧饼分为粽子的同桌。
粽子怕烧饼看到她的数学分数会嘲笑她,把所有的数学卷子藏在课桌的最里面。但她万万没想到,当烧饼拿着他的书包走到她旁边的座位坐下时刚好数学课代表来发数学卷子。粽子看到烧饼近乎满分的数学卷子,而她卷子上刺眼的36分让她羞愧到无地自容。
烧饼接过粽子的数学卷子开始帮她分析解题思路,当时的粽子看到旁边的烧饼感觉就是带着光环的天使一般来解救她要命的数学。
自从他们坐同桌开始烧饼会每天在早读之前给粽子一盒牛奶;会看到粽子踮起脚尖还擦不到走廊外上页窗户的玻璃时接过粽子的抹布;看到粽子被蚊虫叮咬后的红包给粽子递一瓶花露水。
粽子曾问过烧饼是不是对所有女生都这么好,烧饼说不是。
高一的日子里,粽子会在早读下课的时候问烧饼几道数学题;烧饼会在粽子摊开日记本写日记的时候贼兮兮地凑过来问粽子在写什么;粽子会在课间与女同学分享饼干的时候分烧饼一块。
就在这样平淡而美好的日子里,班主任拿来了文理科意向表,对于数理化都很好的烧饼,选择理科自然毫无疑问,粽子虽然在烧饼的帮助下数学虽然有长进但也不敢去选择理科。他们在意向表上写下各自的文理科意向后烧饼撕下草稿纸的一角写下:
我好像喜欢你。
当时粽子的看到这几个字时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转头看到烧饼的耳朵有些发红,粽子撕下她草稿纸的一角写下:
与君同感
递给烧饼时她并不敢看烧饼,只记得当时眼睛的余光瞥到烧饼看到他的嘴角有个好看的弧度。
高二,粽子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文科生,而烧饼不再是粽子的同桌,粽子用一篇高分作文换得了一个靠走廊的窗边座位,只因为烧饼依旧会在早读之前给粽子递一盒牛奶,课间路过窗边给粽子讲一道数学题。
他们约定在每个星期天的下午去学校旁边的那个小店吃麻辣烫,粽子会在阿姨给的汤底里加两大勺辣椒,而烧饼每次都会一边骂粽子蠢一边递过纸巾给粽子擦眼泪。就在他们每次的约定中,高三的脚步好像越来越近。
烧饼越来越少时间出教室,但是每次都会把自己考完改正的模拟试卷给粽子,烧饼的数学老师建议烧饼说那些简单不必要的步骤就不要写吧,但烧饼每次都是把每一步的解题步骤写清楚在卷子上,因为每次模拟考试完那些卷子都给了粽子。而粽子也会把每天半个小时写日记、随笔的时间缩短到十五分钟。为的只是多解一道数学题。
在高考前的那个晚上,烧饼给粽子发信息说下自习去学校旁边的那个小店去吃麻辣烫,那一天粽子没有放一点辣椒但眼泪怎么也收不住的流。烧饼从一坐下就在帮粽子擦眼泪,直到小店关门那两碗麻辣烫还是在那里一下没动。
那天晚上烧饼送粽子回家,在粽子家楼下的转角处,烧饼问她会去哪个城市读大学,粽子说北京。粽子问烧饼他想去那个城市都大学,烧饼说广州。
终于高考考完了,粽子等来了录取通知书,当粽子兴高采烈的打电话给烧饼告诉他,她的大学在广州时,烧饼在电话那头沉默好久说,他的大学在北京。
粽子挂掉了电话,拿着她的录取通知书坐在床上好久,眼泪滴在红色的录取通知书上,她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填志愿之前问一问烧饼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北京,为什么要自作聪明的认为烧饼一定会去广州。
粽子听到妈妈回来的声音,粽子妈妈急匆匆的冲进她的房间看到拿着录取通知书的粽子泪眼婆娑,还以为是粽子拿到录取通知书太高兴了,还说要好好奖励她一番。接着粽子听到妈妈在客厅给各个亲戚朋友打电话炫耀她有个有出息的女儿。
粽子再也忍不住了,她逃离妈妈的喜悦。不知不觉中她来到学校旁边的小店,看见了对着一碗麻辣烫发呆的烧饼。不争气的眼泪好像又跑了出来,烧饼看到站在店门口的粽子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走到粽子身边再一次的帮她拭去眼泪。
那一天烧饼和粽子走了好久还久,最后走到粽子家楼下的转角处的时候烧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是转身离去了。
粽子看到烧饼离去的背影,蹲下来哭了好久好久。
由于粽子爸爸工作调动到广州的关系,粽子一家搬到广州去住,为此粽子妈妈还开心了还久,因为她不用和她的宝贝女儿分开了。走之前粽子纠结了好久要不要给烧饼打电话,在上飞机的前十分钟他给烧饼发了一条短信:
忘了我们的曾经吧,好好生活,会有人比我更适合你的。
发完这条短信,粽子把手机关机,扔掉了那张电话卡。
粽子来到大学已经两年了,每天都好像过得还不错,上课,逛街,参加社团活动,每月还会定期给一家杂志写稿,似乎一切都好。只有粽子知道广州并不是她想来的城市,他为了那个少年来了广州,而那个少年却为了她去了北京。
就这样粽子以为她的生活里再也不会有烧饼的影子,但就在粽子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收到了一份来自北京的生日礼物,她打开一看是高一期中考试的那张36分的数学卷子。
那一天粽子哭了,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哭。但她哭完以后还是没有主动去联系烧饼,因为她认为烧饼一定会找到一个比她聪明温柔的女孩,只因为那个她爱的少年是那样的优秀。
就这样,粽子在广州安静的读完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她如愿进了一家杂志社工作。周末会回家吃饭,陪老爸喝茶,帮妈妈洗碗。
可她怎么没想到,她接到的主编电话里说的那个要采访的年轻有为的律师会是烧饼。她定定的站在那里一时手足无措,惊慌不已。她看着那个时候笑起来嘴角有个好看的弧度的少年现在西装革履的向自己走过来,她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当她刚转身想要溜之大吉时,烧饼抢先一步一把拉住她说:“你还想跑,当年给我发了一条什么狗屁短信就跑到广州来,我后来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我问了所有的同学有没有你的联系方式。都说没有。等你二十岁的我给你寄生日礼物,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意,谁知道又是石沉大海半个响都没有。现在我都跑到广州来找你了,你个小白眼狼还想跑到哪里去。”
粽子听了这话想哭,泪珠在眼框里打转她又何尝不想联系他,可是她总怕会打扰烧饼的生活,她认为她爱的那个少年现在身边应该有个美丽温柔的女子,毕竟在她心中的那个少年是那么优秀。
“又哭,你以为你哭我就就会心软,不追究你耍了我这么多年的罪责吗?”
“哪有耍你,我以为你早就有了更好的女生,毕竟你那么优秀。”
“我这么优秀你还甩我,你是不是傻。”
烧饼突然望着粽子问:“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想,没有人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想那个用一角草稿纸跟我说喜欢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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