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故事节|活着

作者: 西风少年 | 来源:发表于2018-05-14 00:35 被阅读6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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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我们终其一生不过是为了平凡的活着,就是平凡这两个字都需耗费半生心血,可遇而不可求。

我再遇到发叔时,他已拄着拐杖,头发发白,眼窝深陷,瘦的只剩下一幅骨架子,但穿着仍整齐干净。他远远的就朝我招手叫住我,我看向他,仿佛下一秒,他的骨头就要冲破他皮肤的裹挟。之前听母亲跟我讲了这些年他家里发生的事,不由得心生敬畏。

01-平凡的日子,温暖的家庭

春风拂过山峦,暖阳洒向大地,万物生长,一切平和。春天来了,发叔的人也跟上了发条一样,开始不停的劳作。每天每天,从未停歇。早上天微微亮就起床,牵着老牛,带上耕具,去探望沉寂了一冬的田地,耕具亲吻着泥土,泥水不停的冒着泡泡,仿佛着急在跟发叔讲述这几个月来的趣事。老牛缓缓的前行,发叔也不急,生怕不小心错过和哪一块泥地的相遇。接着是播种,翠绿的秧苗被整齐的一排排坐落着,远远望去,仿佛主人是拿着尺子量过的。稻谷鼓足了劲吸饱了养分一天天的长,迎着风,向着太阳,这少不了发叔的照料,发叔总是比别人更加细致,更加勤劳。自然当秋风袭来时,发叔脸上也笑开了花,他知道,这是老天爷捎来了好消息,稻谷也笑弯了腰,羞涩的底下了头。收割稻子怕是最叫发叔开心可也着实是叫人头疼的事,得在毒辣的太阳烘烤下曲着腰拿着镰刀去撂倒那曾辛辛苦苦一颗颗种下的稻谷,坚硬的稻谷叶经常在受伤划下一道一道的红痕,汗水又渗进伤口,可当稻谷装进麻袋放进班车,老牛拉着班车缓慢向家前进的时候,心里就会乐开花。

鸡刚打鸣,七婶就利索的穿好衣服,打开鸡笼,公鸡母鸡都抖抖羽毛呼啦啦的跟在七婶身后,七婶一声斥喝,就拍着翅膀紧张兮兮的跑开了,七婶的斥喝声也在微风的裹挟下响彻整个村子。接着就是忙活早饭,早饭特重要,因为农忙,早上得做好一天要吃的米饭,不过七婶向来手脚快的很,每次发叔早上去忙活回来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七婶手艺也很不赖,小时候我经常抱着饭碗去他们家夹菜吃,发叔爱吃红烧肉,所以七婶最爱做,每次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塞好几块红烧肉到我碗里。七婶性格豪爽,连吃起饭来也丝毫不逊色,明明刚见她才坐下,我的红烧肉也才吃完一块,她一碗饭呼啦啦的就下肚了。可七婶还特别瘦,我妈总是嘲笑七婶,肚子里是不是有蛔虫,咋吃都不长肉。

发叔和七婶还有两儿子,分别是石头和咸鱼。这在那个急需劳动力又重男轻女的农村来说,两个儿子意味着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别人都夸发叔和七婶是前世的好福气,才能够生到两儿子。这种夸赞听得发叔和七婶心里都是美滋滋的,那段日子,发叔觉得走在村子里都特有面,连说话也声音大了,干起活来也更卖命。

02-突来的高烧,第一次的离别

就是到现在,发叔每次说道他小儿子咸鱼时,仍会眼圈泛红,满脸的愧疚。

七婶在听到医生宣判咸鱼已经没有呼吸的时候,七婶跟疯了一样,扑到医生的身上,好几个人拉都拉不住,七婶用尽力气撕扯着医生的衣服,在看到医生的手时刺啦就是一口下去,硬生生的是留下了一排牙印,有些印子里还渗着丝丝鲜血。

在被众人拉开之后,七婶却看到发叔只是干坐着,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说,再想到儿子。她更加悲痛,几乎是用身体残存的力气挪动的爬到发叔的身边,她用手用力的捶着发叔的大腿,手指甲隔着薄薄的裤子嵌入到肉中去,嘴里叫嚣着:“都是你啊 ,你害死了我们的儿子啊!你个天杀的啊!我们的儿子啊!你把儿子还给我,你听到没有啊,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啊!我们的儿子啊!”

发叔听到这些,可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心里有一团火,一团熊熊之火,这团火将他困住,他什么也做不了,说不了话,动不了。对,在这团火焰之外,站着一个人,那身影越来越清晰,对,那是他儿子,是咸鱼,他还跟之前一样又黑又瘦,他站在这团火之外,他在笑,在仰头哈哈大小,可突然,他停下来瞬间又挪到他面前,他伸手去摸咸鱼,可他浑身冰凉,接着他开始浑身冒汗,他开始一点点的融化,最后只有剩下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愤怒的盯着发叔,最后眼睛开始着火,剧烈的燃烧起来,发叔开始猛烈的去拍打那些火焰,可却怎么也不灭,发叔更加用力,更加用力,可是没有用,一点也没有用,最后,只剩下那消散在空中的烟雾证明咸鱼曾经来过,可自己却有一次的失去了他。

七婶着实被发叔吓到了,起初什么也不说,可突然一直在捶墙,特别用力,仿佛每捶一次,医院的房子就在震动一次,是在用生命在对抗这坚硬的墙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节奏。七婶赶忙站起来,伸手去抓发叔的手,可没用,怎么也没用,发叔还是一直捶,一直捶。突然间发叔转向七婶,用流满了鲜血的手剧烈的摇着七婶的身体,大声的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都怪我,都是我啊,是我自己,亲手杀了我自己的儿子,是我啊!如果不是我让他在中午高温的时候去割稻子?他就不会在大中午跑去河里洗澡?他也就不会……”

那天发叔和七婶怎么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回到的家里,可能是老天都感受到了这个家庭的悲伤,艳阳高照的空气中闷着一团热气,转瞬间天空就布满黑云,阴沉沉的覆盖天际,一步步逼向地面,忽而是一声巨雷,轰隆隆的叫嚣着,闪电也呼啦一下子划破天际,继而是漂泊大雨,成群结队的翻滚,冲向地面。他们在雨里走了很久很久,脑袋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直到走到家门口,看到家门前的晾衣杆上挂着的成串串的咸鱼的时候,发叔猛的跑起来,急切的将那些咸鱼取下抱在怀里,可咸鱼已经被雨水浸泡,发胀的不成样子。

发叔抱着这些咸鱼干就像在抱着自己的儿子咸鱼一样,他突然间想起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抱过自己的儿子了,咸鱼小时候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跟个小跟屁虫一样,可那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自从上了学之后,咸鱼越来越皮,什么事都喜欢跟发叔对着干,好几次,因为他不听话,咸鱼都被罚站被打,发叔总认为男孩子不能惯着,做的不对就是得揍。后来,他们的交流越来越少,甚至好几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可现在想想,咸鱼虽然皮,可相比其他小孩,还算听话的。他知道父母累,所以每天下午都会提前将西瓜放在冷水里泡好,这样子等发叔回来就可以吃到冰凉的西瓜;他知道父母忙,所以在五六岁的时候就跟着帮忙家里的农活,一个小孩子去帮着割稻谷,受伤划了好多小红痕,痛也从不哼哼;他知道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所以很少会争着吵着要吃零食之类的。

发叔,越想越悲伤,他还记得那天中午咸鱼争着吵着要吃辣椒炒咸鱼干,可是七婶因为太累,所以就没有理会,直接吃的就是早上做的剩下的菜,他记得儿子那天中午才吃了半碗饭。为什么?为什么那天中午不做辣椒炒咸鱼干呢?为什么连儿子最后的要求都没有答应呢?他想起来儿子因为瘦,又因为超级爱吃咸鱼干,所以家里人就跟取了个小名“咸鱼”,想起来儿子还没有真正的看看这世界,那么多好吃的还没吃过,那么多地方还没去过,那么多的事情都没体验过 ,就这样的离开了。要不是我,也不会这样啊!

雨水冲刷着发叔的身躯,他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可是脑袋却越来越清晰。他想起了那天早上,牛在前面,拉着板车,他站在牛和板车的中间,儿子坐在板车上玩着剪刀石头布,咸鱼老是输给哥哥石头,所以额头被弹的红彤彤的,因为连续的输所以两个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可眼睛里又透露着及其的不服输,偶尔赢了,笑的咯吱吱的。咸鱼虽然瘦,可跑的极快,在田地里跟个兔子一样的,媳妇负责割稻子,他负责打稻谷,儿子负责将稻谷运送到打谷机上,他们两经常比赛,看看谁送的快送的多,石头则经常偷懒,咸鱼就不会,他都不停歇的,一直跑,一直送,跟不知道累一样的,偶尔因为没注意,扑通一下子就摔了个底朝天,可是他立马就爬起来,拍拍屁股,就又跑起来。发叔不由得又想起来咸鱼那红彤彤的脸蛋,真的是可爱极了。可就在发叔稍微感觉放松一点的时候,低头看见被雨水炮胀的咸鱼干时,他突然间难以抑制的大哭起来。

在咸鱼走后的那一段时间里,这个家里都毫无生机,每个人都缄默的不提起这件事。发叔和七婶跟行尸走肉搬的继续着每天的劳作,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任何不同,可无人知晓他们内心里经历过多少次的翻江倒海,经历过多少次炎热的炙烤,经历过多少次冰冻的雪霜,那段时间,比一个世界还长。发叔越来越不敢回家,他总是在地里一呆就是一整天,拼了命的干活。第二年春天,你总会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挥着长鞭,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牛背,催促着其赶紧的犁地。那长鞭在牛的身上留下重重的红痕,牛总是会发出悲切的哀鸣,那仿佛就是发叔内心的哀鸣一样。七婶也是,做饭总是做的半生不熟,菜也总是要么淡了要么咸了,咸鱼干再也没有出现在餐桌上,可七婶和发叔都没有发觉,他们还是一样的吃,只有石头的嘴巴在发出抗议的时候,他们才发觉饭没熟,菜咸了。石头因为是小孩,只是觉得更加孤单和无聊,不过他找到了更多的其他的小伙伴,只是在伤心难过了一阵子之后,便开始撒开了玩。可是发叔和七婶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好,甚至比以前更差。

只是这样子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更大的灾难又降临在这个家庭了,祸不单行,也许接下来的事情是最好的印证。

03-潜藏的病痛,第二次离别

第二年秋天,雨水特别多,没完没了,这对庄稼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成熟的稻谷都被吹得歪七扭八,好多都被吹倒在地上,对于收割起来也极其的困难。并且那些收割好暴晒的稻谷也经常被浸泡,导致经常又要重新暴晒,这工作可是及其的费时费力,并且被雨水浸泡的稻谷也卖不出个好价格。

也就是那年秋天开始,七婶开始不对劲了。起初是饭量越来越少,以前吃一碗饭那是呼啦呼啦的,可现在一碗饭都吃不完,我们都以为七婶还是因为咸鱼的死去的原因,所以也没多想,七婶自己也没多在意。不过现在她干活越来越不从心,以前收稻子的时候,七婶跟个男人一样的,一大包稻谷扛起来不在话下,村里人都夸她能干力气大。

那天也是大艳阳,金黄的稻谷在地上自由的呼吸,门口的狗在伸着长长的舌头大口的喘气,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呐喊着,大朵大朵的白云在天上跳舞,一切是那么的舒服,那么的好。可一切的平静只是为了酝酿下一场躁动,所有的白夜过后都会是黑暗,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地上的蚂蚁开始成群结对的搬运食物,蜻蜓在低空中拍打着翅膀,燕子在电线杆上飞来飞去,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不久之后,白云的领地被占领,天阴沉沉的,在劳作的人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硕大的雨点就接踵而至,当雨点落入地面,被泥水瞬间吸收,大地的万物无不欣喜,可农民伯伯却并不开心,因为家里的稻子又要泡汤了。

七婶和发叔急忙的跑回家,根本顾不上自己是在雨中奔跑这件事,满脑子都只有家里的稻子。他们急忙忙的跑回家,开始收稻子,在七婶将稻谷扒进簸箕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突然间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不知道,就轰的一下子倒在地上。发叔当时正在将收好的稻子担进房间里,起初听到响声以为是装在肥料袋里的袋子倒在地上也就没来在意,可当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他就看见七婶倒在地上没有了知觉。

发叔被吓得浑身发抖 ,他不知道自己能干嘛,可以干嘛,他甚至不敢伸手去试探七婶的呼吸,他害怕,害怕极了。他只能叫,他大声的叫,仿佛只要这样子叫出来,七婶就可以听到他的声音,这样子七婶就能顺着声音回来。邻居在听到发叔的叫喊就匆忙的赶过来,试探七婶的呼吸之后就惊恐的大喊怎么办,没有呼吸了,接下来打医院电话的打电话,掐人中的掐人中,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来的人越来越多,可发叔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跟行走在沙漠中一样,前面只有沙子,除了沙子还是沙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东西南北中,哪个方位都不得而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哪里才是家?

是石头的一声妈将发叔拉回现实,他看见儿子露出前所未有的惊吓和担忧,再看看媳妇面无表情的躺在自己怀里,他心里告诉自己:对,不会的,还有希望的,我媳妇不会死,我媳妇怎么会死呢?她肯定在开玩笑?她肯定是因为咸鱼的事情还在生我气。他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力气,整个人抱起七婶疯狂的跑起来,对,去医院,不管怎么样,先去医院,只有去医院才有希望,不能等,等救护车太久了,对,先去诊所,他越想越有力气,身体就好像回到了20来岁的样子,感觉不到累,身体越来越轻,轻的他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一样,他甚至觉得只要自己一直在跑,那么媳妇就会活着一样的。他觉得自己跑了很久很久,跑了很远很远,可不知道为什么诊所怎么也到不了,甚至他在想自己是跑错了方向吗?可是也不对啊,明明就是这条路,可不对啊,平常去干活的时候,走在这条路上,不是一会就到了吗?这次怎么会这么久?难道是我跑过了吗?可也不对啊,明明还是在路上啊!可是为什么这条路没有了尽头呢?为什么呢?

最后村里的人开来了摩托车拦截了发叔,将七婶送到了诊所,可诊所的医生只是摇摇头,沮丧的垂下了脑袋。可发叔不知道哪来的气,就觉得医生是在诅咒自己媳妇一样,所以没来由的就是破口大骂,村里人说那是第一次看见发叔骂人,眼里冒着火,仿佛是要将这整间诊所给烧掉一样。

他不信,不信这一切是真的,不信村里人说的话,不信医生的话,对,他们都是骗人的,他们什么都不懂,我要,我要带她去大医院,去大医院,对,那里的医生才是专业的。他转身抱起七婶,他感觉到了,感觉自己媳妇的手动了一下,他突然间笑了,对,我媳妇没有死,她的手动了,就刚刚,她的手动了一下,他很激动的拉着旁边老大爷的手问他:你看到没,看到没,刚刚我媳妇的手动了,她没有死,真的,她没有死,医生,你看下,真的你再看下,真的没有死,我媳妇真的没有死,她还活着呢,你救救她,救救她,求求你了。说完,他扑通的一下就跪下了,眼睛里满是恳求的样子,身边的人都不敢开口说话,生怕打破这个男子最后的希望。

直到最后救护车来了又空车走了之后,发叔很长一段时间都坐在地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他知道在救护车空车开走的那一刻,七婶的一生就完结了。她连在死的那一刻都是在干活的,从没有过过几天清闲日子。

七婶娘家有七姐妹,七婶最小,排行老七,家里一直想要个男孩,七婶在娘胎里就好动,家里找人算过,那人称这胎绝对是男孩,可没曾想,生出来的仍旧是个女娃。家里人都伤透了心,再加上实在养不起这么多小孩,从小七婶就被送到了别人家,可那家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从小放牛、割稻子、喂猪这些事情没少做,倒是能吃的饱穿的暖,可因为不是自家孩子,那家人家也没对七婶有多疼爱。不过七婶可能从小知道看人脸色吃饭,再加上本身性子也开朗乐观,所以七婶脾气也算是可以,乡里邻居都很喜欢七婶。

七婶出殡的那天,生父母和养父母两家人都来了,倒也是好笑,生前的时候从没有这么多人来看望过七婶,死的时候倒是全来了。发叔看着他们一个个哭的伤心的很,心里也是觉得搞笑的很。他想起来之前媳妇跟他说过的:有时候觉得自己在生父母和养父母家都觉得自己是外人,就是一个好尴尬的存在,里外都不是人的感觉。也许七婶怎么也没有想过,在这两个家都以自己为中心的时候却是自己死去的那个时候。真的不知道,死去后的七婶会不会看到这一幕,如果看到,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发叔听着葬礼上悲鸣的奏乐声以及悲切的哭叫声,忽然间想起儿子咸鱼来,他在想,不知道媳妇会不会见到儿子呢?他们会相遇吗?他们在那边会过得好吗?咸鱼有没有长高呢?他还是那么瘦吗?他在那边吃的饱不?还爱吃咸鱼干吗?

想着想着,发叔瞥见儿子石头憔悴的眼睛肿肿的 ,双手无力的耷拉着,身体歪向一边,衣服到处是污渍,看着孩子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满脸都是心疼,小小的孩子就经历了两位最亲的亲人的离去,就连自己作为成人都已无法承受,他无法想象此刻孩子的内心会有多痛苦?而自己作为父亲,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却丝毫没有去关心一下自己如此瘦小的儿子,这个将唯一陪伴自己的儿子,他突然间想抱抱他,可他们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子亲昵的动作?他会不会被吓到呢?最后发叔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挪了挪位置,更加靠近了儿子石头而已。

很多时候,也许有些事情导致的因果已经在悄悄的酝酿。那时候我们没勇气做的事情,接下来的一辈子可能都没法兑现,也许是一个眼神,一声问候,一句关怀,那一刻都显得尤为重要,那一刻没有做的事情,却变成了终身遗憾。

04-突来的离开,无尽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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