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 衣
说到寒衣都会想到娘!
这个女人在冬天到来前至少要位置好3种人的寒衣:父母、儿女、丈夫。
从前的寒衣叫绒祆:粗粗的布包着自己地里产的棉花——虽简朴但暖和;绒祆不能打独穿、需要围上罩衣——这样才经穿耐脏才象个样子。
40年前,寒衣多为娘爷位置的绒祆:不如如今的羽绒祆薄贴,户外活动时不太六活但管用。

记得青春期时男孩喜欢穿那种抗美援朝式军祆:哪个打独穿一件个性十足又王道;女生也有绒祆打独(外面不罩衣)穿的——我有一位胖乎乎的女同学长大后很有发头,不知道如今她还记不记得17岁时长期不离身的那只绒祆?
大 雪

如今的冬天实在不过瘾!一场雪要七等八等。
早个十几年前的雪够大。在山里可以压断碗口粗的竹压跨茅屋、牛栏;90年代有过一场暴雪、让我终生难忘!
那一夜,从广东回乡车至岳阳湖滨却抛了锚——离家还有近十里必须步行,午夜时分雪已至小腿:碰哒鬼!深一脚浅一脚个多小时才到屋。
但更记得乡下山里的大雪!
大早起来,四处白皑皑;四野不见一个人影、狗也不出门了、鸟也不飞不叫了:耳边听到的是大雪压枝承受不住时跨雪的哗哗声。
许久许久山道田埂上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去看牛栏里牛的。
冰枷

冰枷,我们这土话叫定枷。
记忆中最厚的冰枷出现在40年前:有多厚多大?用稻须穿着象铜锣一样提起来可以玩个多小时不融化。
这么好耍的东西被儿时的我遇上了!后来,几十年不见这么厚的冰枷:渐渐怀疑冬天还是不是冬天?
与冰枷齐名的还有冰凌。(土话凌冬)也是几十年前的大!七八十年代屋檐上吊钢笔粗的凌冬不算新鲜。
一句话:现在的冬只配叫暖冬,一点也不刺激不过瘾了。
棉鞋

棉鞋,严格上指用棉花作内衬布面布底的冬鞋。
现在哪家谁还有吗?
只怕如叭叭车和bb机样稀罕了!而我仍保存了一双货真价实的棉鞋—— 几十年舍不的穿:因她是80年代远在故乡常德大姑妈一手一脚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大姑妈是农家妇女。她以她最朴实的方式为异乡的弟弟侄儿位置棉鞋—— 我家五口人,每年都有。
常德比平江更冷。而姑妈却一如既往十几年为侄儿们缝棉鞋——不忍心看她那一双手!无法接受她那在油灯下穿针引线弄坏了的眼睛!
碳盆

碳盆,四四方方、中间支一口铁锅、四只角留有口子。
这家具竟然在平江盛行了几百年。
90年代始被碳火钵取代了。
大浪淘沙是不需要理由的。
后者取而代之前者时,铁夹(火钳)却幸运保留下来了。
相比之下:碳盆更亲近人性化、四方可以放脚,而碳火钵却无法放更多的脚——但它配备的铁丝盖却可以防止东西下落烧坏。
时过境迁。

眼下这二者都又被电烤炉无情地取代了。
于是,山中烧碳人越来越少;于是,电厂工人必须更加努力发电以保证供电。
究竟是现在的冬天好还是从前的冬天好?稍有常识的人早就开始担心年复一年的“暖冬”了!尤其农民朋友害怕暖冬—— 因为溫度不够低冻死不了地下的害虫会造成来年作物减产。(文/朱英/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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