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往前三千英里，是一座金矿。”你说。
下水道里，污流漫过你的颈脖，蹿过老鼠投来轻蔑的笑
“每剪掉一颗芽，伊甸园里就会掉下一颗无花果，或枯萎了一藤葡萄。”你说。
十天里乞得的钱币换来一把钝口的刀，你用它锉去十指上长出的甲片
“我会给你一个暗号，不是掩饰的，也不是无形的，它像洪水一样覆盖你目及之处，但是载着我的窄小的舟，会使你得救，还能往那黄金之国。”你说。
荆棘的冠撩拨着蜡样的稀发，乌鸦朝着你的耳大声哀求着果腹的虱子
“我看到你，我的视线迎着你，只是钻出一棵芽冷到我的趾，低头视线一错，再认不得他们中哪个是你……”我说。
一棵芽摩挲着脚趾，脚趾沾着恒河的水，视线里几具尸体随流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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