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东邪西毒（电影改编）（4）
文/秋月醉
烈阳蔽日，黑色的云空，弥漫了风云。
“你喝醉了，慕容兄。”欧阳锋离开前提醒一句。
慕容嫣自语一般呢喃道：“慕容兄？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慕容兄，我乃是堂堂大燕国的公主，慕容家的小姐，我的名字叫慕容嫣，你究竟是什么人？”
欧阳锋回头奇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慕容嫣转身与他对视，嘴唇微杨，眉目传情的说道：“你曾经说过要娶我为妻，我又怎会不认得呢？”
欧阳锋一脸汗颜的问道：“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慕容嫣语无伦次地说道：“当日你作客姑苏，我跟你在桃花树下喝酒，你借醉抚摸我的脸，你说，如果我有个妹妹，你一定娶她为妻。你明知我是女儿之身，为什么要这样做。”
欧阳锋知道慕容嫣表错了情，把他当成黄药师了，有些尴尬地说道：“喝醉之后说的话，你怎可以认真呢？”
慕容嫣依偎在鸟笼边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憧憬，缓缓地自言自语道：“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一直等到现在。我曾经叫你带我走，但是你没这样做，你说你不能同时喜欢上两个人。你喜欢的那女人是慕容嫣，那你为什么又喜欢上另外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找过那个女人，因为有人说你最喜欢的女人是她，我本来想杀了她，后来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不想证明她就是。我曾经问过自己，你最喜欢的女人是不是我，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起，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有多么不愿意，也不要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我。呜呜呜……”
那一夜过得特别长，因为欧阳锋觉得自己好象同时在跟两个人在说话。后来，他再也分不清她是慕容燕，还是慕容嫣。
…………
过了许久，慕容嫣终于安静了下来，眼神迷离，如梦似幻，欧阳锋走过去，叫了声：“慕容燕？”
却不曾听到她的回答，只见她双目无神，没有半点反应，便又唤了句：“慕容嫣？”
残阳照在了慕容嫣那苍白的脸色，忽然，她开口问道：“告诉我，你最喜欢的女人是哪一位？”
欧阳锋犹豫了片刻，很自然地说道：“就是你啊。”说完他转身便走。 以前也有人这样问过他，但是他没有回答，突然间换了是黄药师的身份，他觉得这几个字其实并不是很难说出口。
一个男人一生之中，总免不了要欺骗女人几回。女人心受不了真话，为了保护她，只好说谎。
其实我很后悔，刚才我宁愿不说话，也不对她说那几个字，帮她，欺骗她。
也许，我天性残忍。 我和她就这么地僵持着，为了自尊，把彼此伤得，肝肠寸断。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欧阳锋又感觉到有人在摸他。慕容嫣躺在他的身边，手顺着满胡渣的下颚一直沿着他的胸膛摸到了他的下身。
欧阳锋睁开了双眼后并没有挣扎，他看到一道光，那是来自老家白驼山的夕阳之光。他害怕失去它，于是又把眼睛闭上，只是任由那透进来的黄色的光线射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知道她想摸的人不是他，她只不过当他是另外一个人，他有何尝不是呢？她的手很暖，就跟他大嫂的手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欧阳锋沉沉地睡去了，梦中他很开心，他回到了白驼山，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时候他总是向往外面的世界，那时候大嫂还不是大嫂……
第二天，当欧阳锋醒来的时候，慕容嫣早就已经走了，就像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一样。她就那样轻轻地走了，没有带走一丝云彩。
从那以后，没有人再见过慕容燕或者慕容嫣。
数年后，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剑客，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喜欢跟自己的倒影练剑。他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独孤求败。
有人说他是男的，也有人说她是女的，但从来没有一个肯定的说法。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独孤求败的剑法天下无敌，但从来没有朋友或伴侣。
夏至。
清晨的阳光明媚，欧阳锋出了旅馆的门，来到了外面。
有个女人来谈生意，他问道：“你找我？”
女人回道：“我想找人替我弟弟报仇。”
欧阳锋顿时来了兴趣，靠在支撑房顶的木柱叉着腰问：“他出了什么事？”
风吹拂着女人的长发，她泣声的说：“几天前有一群刀客经过我家门口，我弟弟他年少无知，得罪了其中一个人，他们就杀了我弟弟。”
欧阳锋看着女人，移了下脚步问：“官府不管了吗？”
女人说：“因为他们是太尉府的刀客，官府也不敢追究。”
欧阳锋想了想‘嗯’了一声，问道：“你出得起多少钱？”
女人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说：“我家里很穷，根本就没有什么余钱，只剩下这篮鸡蛋，和一只小驴，这只驴是我娘亲生前留给我的嫁妆。”
欧阳锋看了看楼下绑在柱子上的驴，摇了摇头的说道：“如果你有心替你弟弟报仇，你要筹一笔钱，没有人会为了一只驴子去得罪太尉府的刀客。报仇是要付出代价的。要是你长得难看，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别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要卖，你会比那头驴子更值钱。明白我的意思吗？”
女人转过头道：“我不会这样做的。要是你嫌钱少，我会一直等下去，我想一定会有人肯帮我的。”说完牵着驴走了。
欧阳锋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要为弟弟报仇，还是没事可干。
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信念，在别人来看是浪费时间，她却觉得很重要。
夜晚来临后，欧阳锋站在外面的房顶上。从这里看下去，觉得她好象一个人。一个让他魂牵梦绕，又痛不欲生的人。一个他曾经拥有，后来又失去的人。她在做什么？默默的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吗？不，再也不会了！
在往后的几个晚上，欧阳锋做的是同一个梦，他梦见家乡的桃花开了。他忽然间想起，原来他已经有很多年没回去白驼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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