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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小雪的节气已经是隆冬了,每年立冬的那天家里就会搭建火炉,童年的记忆里完成了秋的收获是需要准备过冬的。
搭火炉已经是应战寒冬的最后仪式了,火炉就成了寒冷冬天里温暖的象征。
秋储冬藏,秋末初冬的季节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秋的收获是五彩缤纷的,
高高架子上堆满了沉甸甸金灿灿的玉米棒子
火红的辣椒串成串儿挂在墙面,浓绿肥厚的大白菜堆砌在房前
叠翠的萝卜在柳条编织的篮子里俏皮地露出尾巴
黝黑的葵花籽在孩子的嘴里欢快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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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也是有冬天的模样,中午一弯一弯的水洼清晨会结上一层薄冰,踏上去即刻崩裂,响声很清脆,上学路上的孩子追逐争抢去踩踏薄冰,稍有不慎就会落水湿鞋,那是要激起天真的嘲笑。
一直有一天踏上去冰不碎了那就是寒冷冬天真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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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战寒冬除了火炉还有火炕,一般是在火炉搭建之前完成火炕的翻修工作,翻修是去除炕道积累的焦油让它的温暖如初。
火炕连接灶台,每天生火做饭烧材的余热随着烟雾在炕道内穿梭,一部分便积蓄在土质火炕的结构中,这个热量可以持续释放,坐在上面,睡在上面温暖惬意,火炕便也成了寒冬家里的温暖。
火炉火炕是寒冷冬季里家里温暖的全部,一个热烈一个持久,一炉架好的秸秆和苞米瓤很快就能改变室内温度,带来温暖,望着燃烧的火焰红彤彤的,真真切切满堂红,要是北风刮起了,会发出哄哄的声音。
火炕的温暖是持久的,黄泥质的材料会将热量积蓄缓缓释放,刚刚翻修过的火炕,新抹的黄泥还没有完全硬化,在灶塘火焰的烘烤中会发出泥土气息。
这种气息是区别春雨中泥土气息的,一个甘烈一个轻柔,一个使人温暖安逸一个沁人心脾。
4
每天清晨父亲便早早起来,清理昨夜火炉燃尽的灰烬,重燃火炉的秸秆是需要折断的,清脆的嘎嘎声是我最早的闹铃,是带着温暖的唤醒。
秸秆需要被折成长长短短大小不一,摆放炉内既要有秩序又要留出空隙,刚刚拿回的苞米瓤有时还有积雪,但是不会影响燃烧的,摆放好只需引火温暖的气氛就会充满空间。
母亲也是早早起来,她是要清理灶塘的灰烬,放入细软的秸秆燃起灶火,伴随着热气升腾,生活的一天开始了。
火炕的余热渐渐式微,新的热量及时补充,窗子上端玻璃的霜花已经消失了,透过炊烟的阳光开始普照每个家庭。
5
姐姐和我走在新雪的路上,软绵绵的还没有足迹,走的小心翼翼,无奈般的破坏了冬天的安静和雪的平和。
新雪过后空气是清新的,清新的如炎热夏日的冰饮,但是不能贪婪呼吸,透骨的凉还是冬的本色。
早间日出前后气温是最低的,无风,但冷的通透。还好积累了火炕火炉的热量,在母亲厚厚的包裹下对冷和严寒是无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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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季暮霭很早,放学回家已是万家灯火了,除去棉衣我会去火炉旁,看着父亲早早燃起的炉火,红红火火,再添加几炉薪柴一点寒冷都没有了,姐姐会坐在火炕上,享受火炕温润的暖。
炉火通红,一家人盘坐在火炕,餐桌上饭菜的热气汇聚窗前,又开始凝结起一幅幅素洁的美丽窗花了。
中年的爱情,成熟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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