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以下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肯定是巧合)
(再次温馨提示:故事情节需要,以下有违法行为,请大家自觉遵守法规法纪,不得模仿)
她在镇静剂的作用下,再度陷入沉睡。
医院的医护人员趁机将她约束在病床上,防止她再次伤人。
过了很久,她终于从不相干的梦境里逃出来,但是现实更加像是束缚她的枷锁。
或许梦境里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她吧。
这个自称有着多重人格的小姐姐,一周前独自一人来到这所建在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的疗养院,说自己患了很严重的精神疾病,要求院方把自己关起来。
“我,已经,不是我了……”
她在市区中心医院工作,是一名急诊科医生,大概半个月前,她发现自己身上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些伤口,还会在很多明明是自己第一次去的地方,遇到跟她很熟悉的人打招呼。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精神分裂之类的病?
于是,她购买了一套监控设备,用来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果然,有天夜里,她刚刚睡着,监控里的自己醒过来,认真的打扮自己,她冲着镜子里那个迷人的女人露出满意的微笑,穿着凸显她傲人身材的长裙,自信的走出家门。
第二天,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她,因为自己身上的酒气,胃里酒精的作用下在翻江倒海,她迅速跑进厕所。
第三天,她坐在电脑前给自己录了个视频,说:“有种来杀了我!”
第四天,她在酒店醒来,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她能想象到昨天晚上这里有多么混乱的场面。
第五天,她在自己的衣柜里找到两个不属于自己的皮箱,她给自己壮壮胆子,打开皮箱,黑色皮箱里面竟铺满了钞票,棕色的皮箱是满满的违禁品,吓坏了的她,赶紧把皮箱放回原处,瘫坐在地上,一瞬间想到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第六天,她想尽办法杀掉自己,可是好像一直有人在阻止她,她把手腕突兀的伤口藏起来,精神涣散的去值班。
第七天,她不知所措的盯着满手的血,瑟瑟发抖。
“我好像杀了人!”
暴雨骤降,窗外的一切变得扭曲,她的思想被自己的反常占据,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侵袭,她尝试让自己保持清醒,突然有个声音说:“你是我的!”
“苏医生,苏医生?”
她有意避开路过自己身边的所有人,把手揣进口袋里,快速通过医院的走廊。
“苏医生这是怎么了,最近她总是这样,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她的同事喝了口热咖啡提神。
“可能是因为晋级的事情,压力太大了吧。”她的另一个同事一边给办公室里那些茁壮成长的花花草草剪枝,一边分析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开始烟不离手,酒不离嘴,学会浓妆艳抹,爆粗口。
两天后,她以身体不适,向医院提交年假申请,驱车来到这里。
陆垚觉得不可思议,对和蔼可亲的甄院长说:“眼见不一定为实,我不相信她。”
很快这位心理学博士遭受真香现场实力打脸。
暴怒现身,用贪婪偷来的手术刀割下护工的脸皮。
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之余,持刀行凶的人儿坐在台阶上,舔了口刀尖上的血液,露出纯真的笑意。
“啊!”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惊声尖叫,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工作人员和疗养院里的患者乱作一团。
陆垚提出让警方介入,毕竟已经有人受到重伤。
“她会不会真的杀了什么人,但是她自己还不知道?”陆垚陷入沉思。
甄院长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她伤人的这件事情,我会去通知警方,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弄清楚,她到底是谁。”
她因为使用大量的抑制药物治疗,耷拉着脑袋,行尸走肉般在活动室里踱步。
在活动室里的其他人员像是躲瘟神一样,所有人都离她远远的。
只有陆垚敢若无其事的接近她,问她感觉怎么样?
懒惰紧张的把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背着圆周率,缓解精神压力。
“谁教你的圆周率?”
懒惰忽闪着大眼睛,天真无邪的告诉陆垚,让他小心Mr.Q。
“谁是Mr.Q?”
她突然表情一变,傲慢说:“丫丫,你话太多了。”
“你,你是傲慢?”
陆垚通过她说话的语气,判断此时此刻出现的是谁。
“陆博士,这么快就能分辨出我们,挺厉害呀。”傲慢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陆垚说,这不难,只有傲慢会突然出现制止其他人作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陆垚扶扶金丝框边的近视镜,问道:“苏医生是不是也只是她的人格?”
“如果有机会的话,以后你会知道的。”
傲慢打了个响指,把身体使用权交给贪婪。
贪婪在疗养院里用自己的方式收买人心,会跟认为自己是蘑菇的精神分裂患者一起蹲在墙根下,装蘑菇,告诉那朵真蘑菇,他已经熟了可以吃了。
次日,该患者重度烧伤送往市中心医院治疗。
暴食会在有她喜欢吃的饭菜做好之后出现,极度自卑,认为自己不应该活着,吃饱之后,会服用超过安全剂量的安眠药自杀。
这个时候,傲慢会出现阻止她,强行让她睡去。
嫉妒扯着当班护士小姐姐的头发,逼着人家跪在自己面前。
“怎么回事?”
闻讯而来的陆垚问同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来是没什么事的,谁知道晓雯在跟悦悦说她订婚的时候,她上去打了晓雯一巴掌,还说晓雯是狐狸精,不要脸,说什么一个臭婊子,凭什么结婚,把晓雯的订婚戒指扔了不说,这不非逼晓雯承认自己是个婊子呢。”
“怎么不给她镇静剂?”陆垚从身边护工的手里接过麻醉枪。
“主任您忘了上次她差点杀掉凯子的时候,我们给她用了镇静药之后,她变得更恐怖了。”
住院医生吐吐口水,结结巴巴的说。
陆垚收起麻醉枪,准备说服对方。
“苏医生,我知道你在,不要被区区的次人格们打败,我数到3的时候,你将从梦里醒来,1,2,3。”
药物、酒精、尼古丁、麻药依赖的苏医生朝自己腹部捅了一刀,说里面有条虫子在啃食她的神经,她好难受。
陆垚知道,这不过是她出现的戒断反应而已。
她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惊醒,她身上插满了有用的管子,嘴里插着气管插管连接着发出警报的呼吸机,她在用自己的呼吸与机器对抗。
医生告诉她,她很幸运,那一刀没有伤及她的要害,因为在手术室里局部麻药对她没有作用,给了她全麻手术。
她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银晃晃的手铐,她如负释重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在梦游中杀了人,杀了她的心理治疗师。
那个治疗师是从德国留学归来的心理学博士——陆垚。
一个月前,她发现自己半夜会在没有任何意识下,走出家门,结交新的朋友,去做她一直想做,却没时间去做的事情。
她开始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
最先想到的就是她的老同学陆垚。
于是,她开始在陆垚的心理治疗室里接受催眠治疗。
陆垚给了她很多场景,让她在里面寻找自己。
“找到了!”
等她回过神,陆垚早已停止呼吸心跳。
她崩溃之下,将手里的凶器朝向自己。
坐在审讯室里,她啃咬着手指,背圆周率,对警方的所有指控,不做任何辩解说明。
她哭着问警察,这里是哪?
“我的律师没到之前,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她表情淡定的对审讯她的警察们说。
年轻的警察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老警察,他已经被她的情绪搞得有点乱。
老警察凭借多年办案经验,把她的行为视为演技。
她的肩膀抖动,低头大笑。
“你们有什么证据指控我?”
她这张纯天然无公害的娃娃脸,确实不像刑事案件的嫌疑人。
“我没有杀人!”
她露出真诚的眼神看着他们。
“呦,警察呀,我什么时候能走?”
她表情轻浮的把脚放到桌子上,故意把手铐发出刺耳的响声。
甄教授接到通知拎着公文包,赶到市公安局刑侦大队,跟这里的大队长打过照面,推门走进审讯室。
“好久不见。”
“?”她接过甄教授递来的香烟,疑惑的看着对方。
“你出过一场事故,头部受到重创,引起精神症状,你在自己的意识里,创造出新的人格,来保护自己。”
一年前,在一家名为HUSH!的夜店里。
当所有人沉浸在迷幻的音乐和五彩斑斓的灯光世界的时候,站在DJ台上的她,发现有人在她的店里,买卖违禁品。
她把话筒交给真正的DJ,径直朝他们走去。
“喂,好玩吗?”
已经抽嗨的刘检察长家的公子,傻乎乎的指着她笑。
挥霍着父母钱财的富二代让她少管闲事。
“赵公子,知法犯法,罪更大。”
“你TMD听不懂人话是吧,信不信老子抽你!”喝到六亲不认的公安局局长家的大公子,抬手就要打她。
她店里的工作人员及时制止。
她给自己倒了杯他们的酒,面无表情的说:“这么喜欢玩呀,那就别剩下。”
这些有人庇护的官宦子弟们被她的人团团围住。
“叫救护车。”
她看着他们吃掉所有的药丸,转身离开。
他们结下梁子后,她遭到报复。
“闭嘴!”
审讯室里的她变得暴躁。
“你知道什么,她只是正当防卫,不那样做的话,她会怎么样,还用我说吗,她没有错。”
她失控大叫。
为了逃离那些人的魔掌,她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做,让急速行驶的汽车失去控制,是她唯一解脱的办法。
“对,同归于尽。”
她笑着流出苦涩的眼泪。
老天爷很会开玩笑,发生在外环路上的重大车祸里,只有她一个人醒了过来。
失去孩子的父母们找来国际知名的催眠大师,给她的意识植入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从车祸后,根本没有醒过。”
“那你是谁?”
她说甄教授不如他那个倒霉的徒弟。
“陆垚之前告诉过我,你会来找我,没想到,他的好心终究还是要了他自己的命。”
在疗养院里,不过是他们师徒二人安排的一出好戏,陆垚临死前,告诉了她一些真相。
“甄教授,知道Mind control吧,嘘!”
她的精神控制就如同别人口中的超能力,可以瞬间建立。
被控制的这位慈眉善目的教授,死在警察的手枪枪口下。
陆垚走到单人病房门口,透过橱窗,问他的学生,她今天怎么样?
“今天一整天她都在网上更新她的小说,没什么特别的举动。”
“注意点,她有自杀倾向。”
单人病房里那个听着死亡重金属,写着杀人小说的病人,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未婚妻,因亲眼目睹一场死伤惨重的大型车祸,把自己幻想了那天当场死亡的女孩。
报道说女孩在晚自习放学回家的路上,被歹人拉进汽车里,受过高等教育的禽兽们折磨着这个不经世事的女孩,司机处于醉驾,汽车失去平衡,一车6人,无一生还。
她透过窗子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陆垚见她心情还不错,便放心的去另一间病房查房。
里面住着满头银丝的老人,他曾是这所疗养院的院长,在一次自我催眠测试中,把自己逼疯,终日在房间里自言自语,重复着说:“你是谁,你是谁……”
000号病房里,是位穿着约束服,戴着禁声口罩的女孩,她是在教堂长大的孩子,养育她的神父离奇死亡后,她受到刺激,认为是上帝的旨意,让失落人间的天使返回天堂,通过精神控制,导致7人自杀,考虑她有精神疾病,法院判决,将她监禁在疗养院内,并且禁止她跟任何人交流。
戴着面具的护工偷偷将水果刀藏进自己的衣服里,朝着单人病房走去。
漂亮的女护士守在全身皮肤包裹在无菌纱布里的未婚夫身边,以泪洗面。
女护士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缺了一块。
警报声响彻天空。
护工满手鲜血站在病房外,大声狂笑。
倒在血泊里的她,渐渐意识模糊。
“醒了?”
她打着哈欠,对飘在半空中的灵体说了声早安。
今天是她去学校任教的第一天,她可不想迟到。
坐进地铁,她习惯性的站在离门最近的位置,因为这个位置,她不会看到地铁里座位上那些活人跟灵魂重叠的画面。
“你什么时候,帮我完成心愿?”
“闭嘴!”
她从牙缝里小声挤出两个字。
“什么?”
男人诧异的看向她。
她尴尬的笑笑说,没什么。
陆垚觉得这个女孩好奇怪。
他们在同一站走出地铁,又在学校门口相遇。
“你是今天新报到的老师吧?”
她点点头。
“你好,我是心理学系的硕士导师陆垚。”
陆垚温柔的自我介绍着。
“你好,我是法医学的讲师。”
两人对视一笑,春风袭来。
女孩含冤而终,因为怨气深重,迟迟不愿离开人间,打跑了一票摆渡人,说什么也要报仇。
医院里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富家子弟,已脑死亡。
他的亡灵盘旋在病房里。
女孩举起魂飞魄散手枪,一枪击中对方。
她心满意足的随着鼻青脸肿的摆渡人前往黄泉,去喝孟婆汤。
她有着七个性格迥异的人格,相互独立,更像是身体里住着七个特别的灵魂,主人格迟迟未出现,还有一个虎视眈眈准备取代其他人格的尚未现身的神秘人格。
陆垚在自己的工作笔记里写道。
她纵身一跃,闭上眼睛,从大厦顶层跳下去。
她再次醒来。
“你是谁?”
“他是谁?”
“你是她?”
“那我是谁?”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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