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山传奇
原创:天行健
本故事情节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相传很久以前,有一位白面书生。一天进京去赶考,途经汉水,在渡口踏上了过江的船只,刚刚坐下,一阵欢笑声从远处传来。白面书生寻声望去,只见三位美女迎面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楚楚动人,风姿绰约,肤若凝脂,一看就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后面紧跟着两位美女应该是丫鬟。看到了船上的人,三位美女立即停止了笑声,显得文雅大方起来。白面书生不好意思多看,拿出一本书卷,看了起来。
渡船行至对岸,一行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下船,白面书生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千金大小姐,刚好与千金大小姐的目光对视,脸刷的一下红了,不好意思的转过身扭过头,扛起了行李,走下了船。
说起这位千金大小姐,生于一个大户人家,大家闺秀,有姐妹三人,在家排行老大。早已名花有主,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配给了一家大户人家的公子。
自从渡口一别之后,白面书生开始心神不宁,早晨一睁开眼,全都是千金大小姐的身影;晚上一闭上眼,梦中全是千金大小姐的画面,千金大小姐的一颦一笑,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白面书生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想到一是为了备考,不能心无杂念;二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一个穷秀才哪里有资格去想念别人。就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可是越不去想,却越难忘掉,就这样度过了一段日子,白面书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有一天和几个朋友相聚,他向朋友倾诉了自己的苦恼,朋友说你这是对千金大小姐一见钟情。白面书生问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朋友告诉他说:“听说汉水附近有一座寺庙叫归元寺,里面香火不断,归元寺里面有一尊观世音菩萨很灵验,前去朝拜的人很多都能如愿,你不妨前去拜一拜”,白面书生想想也是,与其受其折磨,不如前去朝拜祈愿。
自从听朋友提出这么一个建议之后,白面书生开始每天凌晨起床,赶到归元寺去给观世音菩萨烧头香祈愿。风里来,雨里去,日复一日的坚持,也耽误了进京赶考,仅仅靠帮别人写写文书、抄抄檄文维持生计,一晃一年快过去了。
一天凌晨,白面书生刚刚拜完观世音菩萨,正思忖还要不要继续?这时突然狂风大作,下起了瓢泼大雨,衣服一下子淋湿了,白面书生赶忙躲进寺庙庭院避雨。进去看到一位白发道长正在扫地,书生左手单掌立在胸前,右手单手垂下,双眼前视,上前向道长俯首鞠躬作礼:“道长慈悲,小生这有打扰了,请道长多多见谅”。
此道长就是寺庙里德高望重的云龙道长,常年有凌晨起床打扫庭院的习惯,自从书生第一天进寺庙拜祭观音起,他都看在眼里。听到声音,道长转过身来回礼道:“施主不必多礼,寺庙乃传经布施,普渡众生之地,栖身无妨”,接着又问:“贫道看到施主,虔诚拜祭观世音菩萨,已经一年有余,冒昧的问一下施主所祈何愿呀?”问到了自己的痛处,白面书生把自己和千金大小姐相遇的前前后后经历,向道长说了出来。
道长听完书生所讲的经历,右手捋着胡须,微闭着眼睛,踱来踱去,过了片刻停了下来说:“施主心中有尊佛,佛渡有缘人,你与千金大小姐是有缘无分啊,想要解除心中的苦恼,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书生说:“小生心有千千结,还请道长指点迷津,小生不胜感激!”
道长后来告诉白面书生,这位千金大小姐平时乐善好施,每月的初一都要到寺庙来供奉香火钱,接济受苦受难的百姓,如果你们俩缘分未尽,初一你们还有机会相见。
受到道长的指点,好不容易等到了初一。白面书生早早的来到了寺庙,祭拜完观世音菩萨后,就等候在寺庙的门口。这天天气不错,香客络绎不绝,人群中一座花轿缓缓而来。快到门口,一群人停止脚步落轿,丫鬟掀开轿帘,一个婀娜的身姿走下花轿,红装舞袖,犹如仙女下凡,白面书生看得目瞪口呆,半天不敢上前。一群人紧跟着在千金大小姐的身后,走进了寺庙,很多香客见大小姐都鞠躬行礼,大小姐开始忙前忙后的询问布施,书生远远的看着,不知所措,直到千金大小姐坐上花轿远去,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开始懊恼不已。
晚上白面书生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第二天凌晨就起床赶到寺庙,拜完观世音菩萨后,找到云龙道长,倾诉自己见到千金大小姐后,一时难于开口,不知如何是好。云龙道长听完书生的倾诉后,捋了捋胡须,沉思了一会儿说:“施主请跟我来”。
道长将书生带到庙旁一个莲花池边,指着荷塘问道:“施主所见何物?”书生回道:“此乃一池莲花,莲开佛前,阵阵清香,有的娇羞欲语,含苞待放,不禁让人赏心悦目,忘掉一切烦恼”。道长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施主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莲,生于淤泥,隐于水下,如果不喷瀑而出,你怎会欣赏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种清纯脱俗的美”。书生静静地听着,道长接着说:“施主心中有尊佛,已度有缘人;佛前莲花,莲开佛前,既然心中已经播下爱的种子,有如掩于淤泥中之莲,为何不让它盛开,慧彩于尘世呢?”白面书生顿悟。
道长边走边说,尘世中人,要看修行。凡是乐善好施,行善积德者,都有可能得道成仙;而作恶多端者,将会打入地狱。
道长娓娓道来,大小姐,自幼天资聪颖、兰心蕙质,心地善良,积善积德,现已功德圆满。今年农历的九月初五是其出道之日,而距此约六百公里的江西境内,有一座深山山顶,就是其修道成仙的道场。也许这就是天意,你出现在她最美的年华,且能助她一臂之力,结局如何?以后就要看你的了……
书生暗下决心:选我所爱,爱我所选。自己能遇到千金大小姐,也算是三生有幸。
好不容易等到了初一,白面书生一大早再次来到寺庙,等在门口。大小姐如期而至,下了花轿,就开始不停的忙碌着。书生看到她们一群人忙完,跟在大小姐身后,准备回家。这时书生,匆忙从大小姐身前走过,一卷书从袖口滑落,掉落在地上。大小姐看到了,从地上捡了起来,随即喊了一声:“公子!请留步”,书生听到大小姐的喊声,转过身来迎上前去。大小姐将书卷呈上:“公子行色匆忙,不慎将书卷遗落,请收下”。书生收下书卷回礼道:“谢谢大小姐!愚生早闻小姐芳名,仰慕已久,只是羞于开口,昨夜草拟书信一封,已表示对小姐的敬意,还望小姐赐教!”大小姐看着眼前这位白面书生,似乎有些眼熟,慈眉善目里显得有些腼腆,虽然身体有些单薄,但也一表人才。大小姐微笑着收下书信,放入衣袖,书生拱手作礼转身离去。
晚上,大小姐吃完晚餐,走进闺房,掩上房门。迫不及待的打开书信,一阵墨香,迎面扑来。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与君远相知,不知云海深,
温山软水繁星万千,不及你眉眼半分”。
“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天涯海角皆随你!一壶清酒!一树桃花!一诺倾城!九月初五,愿与君一生天涯……”
隽秀的笔迹,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大小姐的爱慕之情;流畅的语句,记录着书生自己遇到大小姐之后的点点滴滴。大小姐看着看着心生欢喜,脸蛋儿绯红。
风含情,水含笑;郎有心,妹有意。九月初五,这一天在煎熬的等待中到来,白面书生扛着沉重的行李,早早的来到寺庙门口,翘首以待。天公作美,东方一轮红日映照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书生揉了揉自己朦胧的眼睛,“是她、是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上去,接过大小姐手上的行李,扶着大小姐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此生能与大小姐同游共处,实乃三生有幸,余生定不辜负小姐所愿,照顾好小姐,将是毕生之责任…”,随后对天拱手躬揖“感谢观世音菩萨,赐给在下世间最美的礼物!我定会倍加珍惜”,大小姐看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说起云龙道长,其实是大小姐家的常客,与其父亲是道友,经常在一起品茶论道,看着大小姐从小长大,视如己出,疼爱有加,每次去时会对大小姐传道授业。
书生和大小姐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从此踏上了去往江西的路程,五六百公里,估计需要度过几十个日日夜夜,书生计算着,没有害怕旅途的艰辛,反而高兴了起来。
两个人的身影穿梭在山村田野之间,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欢声笑语,逐渐弥漫开来。书生不忍心看着大小姐背着行李,全部扛在自己肩上。大小姐走在前面,像一只出了笼的百灵鸟,蹦蹦跳跳。
“谁说尘世这么累,有你人间就会美,百年修来同船渡,万劫修来双栖飞…”“今世有缘因为有你,世事沧桑世事沧桑,难得一回醉,今世有缘因为有你,情愿犯下风花雪月的罪…”听着大小姐哼着歌曲,书生劲头十足,开心不已。
书生也用自己毕生所学,给大小姐讲故事听,讲笑话逗大小姐开心。两情相悦,旅途的艰辛化为乌有。
几天过去,白面书生皮肤开始晒黑,但体格逐渐强壮了起来。大小姐看着眼里,顿生几分疼爱,也有几分开心。停下来休息时,时而要书生闭上眼睛张开嘴,往书生嘴里喂些红枣果子,书生吃在嘴里,甜在心里;时而拿出香巾,帮书生擦擦汗水;有时还帮书生揉揉肩膀,缓解疲劳酸痛,这点点滴滴举动,深深的烙印在书生的心里。
就这样风里来雨里去,一路欢声笑语,两人进入了湖南浏阳境内。这一天,书生心疼大小姐,把她的行李全部放在自己的挑子里,接近黄昏时分,差不多走了30多公里的路程,两人都有些疲惫。远远的看到前面有一个村庄,两人看到了一丝希望。这时,天气风云突变,狂风大作,眼看暴风雨即将来临。书生担心大小姐淋雨伤风生病,顾不了那么多,不由分想,放下行李,一手托起大小姐的大腿,一手托着腰部,一个公主抱,抱起大小姐,大小姐的双手本能的圈住书生的脖子,羞涩的将自己的头贴在书生的胸口,书生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村庄。奔跑的途中,书生感觉自己的脚踩在一个石子上,崴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并没有在意,抱着大小姐继续向村庄奔去,终于在大雨来临之前,将大小姐安全的抱到了村庄的亭子里面。书生没有停下来,折返回去把行李扛了过来,这才坐下来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书生感觉自己的脚隐隐作痛。俯下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脚,脚踝处已经肿了起来,想想过几天会好的,不想让大小姐知道担心,坚持着继续赶路。
“穿透了爱的迷雾,和你相识在情缘深处,漂泊的爱不再沉浮,沉醉在和你爱的旅途,从此我不再孤独,爱的路上有你呵护,拥有你我很满足,我中了你的毒,注定今生和你共舞,相信我们的爱永不会落幕,为爱付出……”大小姐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嘴里哼着歌曲,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书生。发现书生跟着后面落下很远了,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大小姐连忙跑过去,扶着书生坐了下来,卷起裤脚查看了一下,看到红肿的脚背,说:“这很严重,再不能坚持了,得赶紧找一个客栈住下来,找个郎中看一下”。好在两公里以外有一个集镇,在一家伊人客栈里住了下来,大小姐赶忙扶着书生躺在床上,要店家帮忙找一个郎中过来看一下。
郎中查看了书生的伤情说,可能是脚部扭伤引起的,脚背骨裂,必须敷药静养二十来日方可痊愈,如果继续坚持走路,将会引起陈旧伤,就很难恢复了。没办法,两人只有暂时住了下来。
书生看到自己的伤情,有些焦躁不安,觉得自己拖累了大小姐,增添了一些的麻烦,大小姐不断的安慰着书生。每天帮书生端水擦脚,做饭喂食,细心的照料着。书生看在眼里,内心十分愧疚,大小姐平时在家娇宠惯养,而自己出身寒门,兄弟四人,自幼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缺少关爱;而现在却要大小姐屈身下侍来照顾自己,内心暗自发誓:今生一定要一心一意的呵护好大小姐!
为了早日康复,减轻大小姐的劳累。书生拿出了云龙道长,送给自己的一本武功秘籍《六字回阳功》,每天在床上打坐,呼吸吐纳练了起来。
差不多十来天过去,书生在床上静养,也没有收入,随身携带的盘缠也用的快完。书生治疗期间还需要加强营养,大小姐想了想,决定取下自己发髻上的金簪儿,拿到当铺里去当掉了,买来一些补品,要店家帮忙加工,给书生补补身体。
半个月时间,书生脸色红润,身体厚实了起来,加上自己内功的修炼,可以下床行走了,提前完全康复。
穿越湖南浏阳地界,就到了江西境内,距离云龙道长所说的仙山越来越近了。
云龙道长曾经嘱咐说,到了江西境内,就要找到一个叫沈子村的村庄,当年道长曾经云游到此,与一段姓庄主相识结缘,并小住了一些时日,深谙当地的风土人情,山形地貌。并陈书信一封,转交给段庄主,他会接待的。
沈子村位于仙山脚下,山洪频发,人烟稀少。有一段姓人家战国时期因躲避战乱,至今居住于此。段庄主为人豪爽大方,看到两个年轻人远道而来,拜访自己,吩咐家人热情款待。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书生呈递上云龙道长的书信,代为问好,并叙述了两人来此的目的,段庄主说自己与云龙道长交情深厚,十分挂念,表示会竭尽全力帮助两人,有何困难尽管直说,定会鼎力相助。随后安排好两人的客房,带两人到村庄周围游览了一圈,熟悉环境。
段庄主说,此山虽然不是陡峭险峻,但山高林密,荆棘丛生,无路可走,至今无人能攀,山林中的环境也无人知晓,你们俩要考虑清楚。段庄主还说,之前曾经有人试图攀越此山,但途中被毒蛇咬伤,铩羽而归,此后再无人敢攀爬此山了。想要爬到山顶,其中的难度两人要慎重考虑。书生表示千里迢迢而来,既来之、则安之,一定要帮大小姐完成夙愿。段庄主说既然两人执意前往,那我也无话可说,但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并详述了山形地貌,环境特点和大概的路径,自己也会帮忙准备好所需物资和装备。
两人在环境优美的沈子村小住了些时日,养精蓄锐,书生这些天也翻阅很多书籍,从天文、地理、到医学药理,全心研究,并加强了内功心法的修炼,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蓄势待发,决胜千里。书生夜观天象,看到以后一些时日天气良好,适合出行,和大家商量之后,决定次日启程登山。
临行前,段庄主把二人送到登山口,再三叮嘱注意事项,还拿出家藏的一点红,防毒蛇咬伤的小瓶水药,塞给书生以备所需。
书生背着行囊,拿着一把砍刀,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开路,避免树枝划伤大小姐,挥汗如雨,大小姐在后面帮忙清理零碎的树枝,前进的速度很慢,走走停停,开辟出几十米山路,两人就停下来歇息一会儿,补充能量,说说笑笑,互相勉励,虽然有几分艰辛,但是十分开心。
这一天晌午时分,书生听到大小姐“哎哟”一声尖叫。书生回头一看,大小姐双手捂着小腿。一条毒蛇在旁边竖着脑袋,敌视着两人。书生抡起砍刀像毒蛇拦腰砍去。大小姐大喊了一声:“不要伤害它”,书生愣了一下,毒蛇趁机溜走了。
书生赶忙跑过去,挽起大小姐的裤腿。白皙的小腿上有一道被毒蛇咬过的牙印,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渗了出来,逐渐变黑。书生赶紧撕下一块自己的衣襟,扭成布条,捆扎在大小姐膝盖下面,防止毒液扩散。
大小姐脸色开始苍白,有些痛苦的呻吟着。书生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子,贴近伤口,用嘴吮吸着伤口的毒液,吸一口,吐一口,直到鲜红的血液正常。接着拿出段庄主给的防毒一点红药水,清洗干净伤口,包扎好,大小姐开始慢慢缓过神来。
这时书生精神开始有些恍惚,知道自己吸入了一些毒液,毒性发作。赶紧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修炼六字回阳功心法,直到大汗淋漓,将体内毒液逼出,体力恢复正常。
两人靠在一起休息了一会儿,互相安慰,书生问:“大小姐!刚才为何不让我伤害毒蛇?”大小姐说:“公子不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虽然这是一条毒蛇,但也是一个生灵,它并没有错,常年栖居此地,这里是它的家,也要生存,是我们惊扰到了它,所以我们要和平共处,更不能加害于它”。书生敬佩的说:“大小姐就是这么心地善良、宽厚仁慈、普度众生,有道骨仙风之境界,令人佩服!”聊着聊着,两人精神又愉悦了起来。
此地正是九龙山,龙有九子,此毒蛇,并非凡类,乃第九子,潜龙勿用,镇守山口。正是由于大小姐的一声“刀下留蛇”,仁慈之心感动山神,后来两人顺利的穿越了九龙山,到达了铁蹄峰。
在铁蹄峰,书生查看了地形,风向和方位,山沟还有水源,觉得不错,决定暂时安营扎寨,以逸待劳。周围树林茂密,两人砍伐出一片空地,用树木和茅草搭建好草房,安顿好一切,白天,书生修炼武功,大小姐烧茶做饭,晚上,两人促膝夜谈,居住了下来。
一天深夜,大小姐走出草房,惊动了熟睡的书生。书生走出房间,看到大小姐站在崖顶,仰望着星空,便走了过去。山头习习凉风吹来,有丝丝寒意,书生将大小姐揽在怀里。
大小姐说:“今天是九月初六,我们去年九月初五离家,整整一年了,不知道父母家人过得怎么样,非常想念他们!”书生拉着大小姐的左手,深情的看着大小姐的眼睛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父母家人肯定也很想念我们,但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大小姐受到任何伤害。”大小姐依偎在书生的怀里,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书生低下头,抱紧大小姐,将嘴贴近大小姐的嘴唇,亲吻着。大小姐抬起手掌,将嘴轻轻的推开,低下头,深情的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俩有缘无分,其一,我未报父母的养育之恩,出门远游,有不孝之名;其二,我已许配于人,而未嫁娶,有不忠之实;其三,我与公子,如果行夫妻之礼,图一时之欢,为不德之举。其实在来之前,云龙道长再三嘱咐我,一定要有定数,抛却凡尘的欲望。如果委身与公子,轻而易举,但公子会功力大减,增添劫数,出道成仙就会前功尽弃,所以公子一定要抛去凡尘的欲望和杂念,像旁边的悬崖一样,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方得始终”。公子听了,觉得言之有理,点头称是。
大小姐接着又说:“其实冥冥之中天注定,前世今生来世,你我有一段未了的情缘,我没有兄弟,你没有姐妹,我俩注定是一对没有血缘的兄妹,我会永远把你当做我的亲哥哥。而且我俩还有一段永不分离的情缘,那不是凡尘中一生一世的情爱,而是等到我俩得道成仙后,这份能够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在的兄妹之情,我俩就能永远在一起,时光不老,你我不散!”
书生心想,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陪大小姐走过的路,能看到大小姐开心的笑脸,谱写出最美的华章,这不就是自己的心愿吗!
书生喊道:“妹妹…”“哥哥…”大小姐开心的笑了。“哥哥…妹妹…哥哥…妹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
一段时间的修炼,书生功力大增,身体健壮。决定向山顶进发,走完最后一程。距离山顶的路程并不远,但比较陡峭,但对于现在的两人的能力来说,不是难事。
山顶虽然树林茂密,但比较平整宽敞,群峦叠嶂,延绵起伏的山峰尽收眼底。上面有一些成型的条石,像天造地设一般,刚好可以垒成一座石房,两人感到十分惊喜,犹如天助。
“妹妹!你看这里有如天外人间,实乃进行修炼的风水宝地,观世音菩萨在上,受弟子一拜。”书生双膝跪地谢道。“是啊哥哥,我俩总算没有辜负云龙道长的期望,等我俩修炼成功,一定要造福百姓,减少人间痛苦”,书生点头攥紧拳头道:“我一定要练成乾坤大挪移神功”。
从此两人双栖双宿,晨起一起修炼武功,日落一起品读诗文。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树叶是绿了又黄,黄了又绿,近十余载的重复生活,有些枯燥无味。大小姐有些愁眉不展,面容憔悴,书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在每自己每天对六字回阳功和乾坤大挪移神功全心全意的修炼,功力不断大增,体格强壮。
这年正月,大小姐拉着公子的手说:“哥哥,现在到了春节时期,正是合家团圆,欢聚时刻,而我俩离开家乡十余载,至今一事无成,实在是有愧于父母家人”。书生听了十分心疼,羞愧的说:“妹妹!只怪哥哥无能,给不了妹妹想要的生活…”
看着妹妹逐渐憔悴的面容,想起自己进京赶考时,沿途听到一些女性发自内心的心声,“作为一个女人,我们不怕死,但我们怕老”,而自己一直希望妹妹开心快乐,永运年轻漂亮的愿望,将成泡影。
书生难受不已,情不自禁的向天一声怒吼,两手空中画一个太极,双掌一合,内功一提,猛地向前发力,发泄一番。只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周围的树木应声倒下。书生一愣,再试几掌,远处的一片树木,也纷纷倒下,露出光秃秃的山峰。原来自己竟然练成了乾坤大挪移神功,能开山劈石,呼风唤雨……
大小姐看到这一切开心不已,犹如当初出门时一样,拉着书生的手蹦蹦跳跳了起来……
第二天,是正月初十,由于昨天两人兴奋不已,一夜未眠,两人早早走出房间,来到山头。“哥哥!哥哥!你看好美呀!”大小姐拍着手掌,指向东方,一道霞光映入眼帘,逐渐聚成一团,变得火红火红,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哇,哥哥!你快看那边,太美啦”顺着大小姐指向的山峰,昨天一座座光秃秃的山峰,今天已是绿油油的一片草甸,在红日的映照下,犹如云中草原。
书生这才注意到大小姐开心的笑脸,昨天憔悴的面容,一夜之间竟然面部红润,娇嫩欲滴,犹如少女一般。
书生也开心不已,手舞足蹈了起来。心想妹妹是不是也已经修炼成功,竟然出落得亭亭玉立,有如仙女一般。如果修炼成功的话,定有仙气,能腾云驾雾,还必须有仙气的仙境才能护身。
“妹妹,你过来一下”,书生决定再试一次,接着闭上眼睛,嘴里念着“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乾坤大挪移”,双手在胸前画着太极,天空忽明忽暗了起来,一会儿拨云见日。再睁开眼时,眼前一片云海,徐徐飘过。“妹妹,你快踏上那片云彩试一下”,一朵云彩从大小姐身前飘来,大小姐抬起双脚,竟然跟着飘了起来,“仙女下凡!妹妹,你成功了!你成功了,今天正月初十,是妹妹的得道成仙之日…”书生拍着双掌欢呼了起来。
两人得道成仙后,为了感谢观世音菩萨和得到各方的一些帮助,书生在山顶修了一座祭神坛,一直遗留至今。并利用自己的神功,治理了频发的山洪,造福百姓。
相传民间把这座有人间仙境、云中草原,高山草甸,看日出、观云海,一系列奇观美景的山,又因书生的乾坤大挪移神功而得名,称之为武功神山,后来慢慢就叫做武功山了。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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