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湾湾回到家,并没有想太多,洗漱完毕就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柳湾湾正在单位上班,办公室的马大姐告诉他。
‘'有人找。出来一下.'’
排字车间门上挂着厚重的黑色的’革棉门帘,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也看不见外面,好像要与世隔绝似的,沉重的挂在门上,又好像一个硬汉黑着脸,喑哑的嗓音向路过的人道着:你好。
柳湾湾掀开帘子,门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站在那里 ,正端详着他。目光交汇,老人说:‘你叫柳湾湾吗?'
柳湾湾不解地问:您找我吗?''
"是啊,你认识李艺文吗?”李艺文是前几天刚分手的那个男青年。柳湾湾心虚虚的看了一眼办公室,低声地说。
“我正在上班."柳湾湾无奈的说着,心里生出一丝厌烦。
‘'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说吧.''
“我已经给李艺文说了。'’
看着老人恳切的目光,
柳湾湾不好意思地跟着老人下了楼。
“李艺文请我来生说和说和。如果你要是嫌他在野外工作的话,他可以调回来,不出野外,他爸爸是大队长,可以把他调回来.''
"我不想勉强自己。"柳湾湾不知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竟然把话说得如此的不近人情,如此的强硬。也许她与李艺文的缘分未到,这都是上天安排的,如果自己不那么倔强,而是换一个角度想想,她的未来也许不会那么糟糕。她像一个给脸而不要脸的女人一样,越发地坚持自己的感觉,也许相爱的两个人真的需要感觉,,她觉得对李艺文没感觉,真的只是感觉吗?她真的不知自己想要什么,也许那个年代的人,尤其是像柳湾湾这样的人,不知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何时来到自己的身边,他到底应该是个怎样的男人,才值得自己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这种感情的事,似乎一个人越是强求,另一个人越是来劲。感情就是这样微妙而不可捉摸。
'‘我要回去上班了。您慢走."
柳湾湾快步往楼道走去.
"你再考虑考虑.”
日后,柳湾湾想起这个叫李艺文的男青年,似乎心里还有一些惋惜,一丝遗憾,心底还藏着对那个人的一丢丢的眷顾之情。如果她当时找的不是现在的丈夫,而是这个人,她的结局会是什么呢?也许不会被称之为寡妇,一个不吉利的,一个命不好而又没福气的寡妇。
凉爽的风吹进窗来,树叶沙沙摩挲的响声醉了夜,更醉了今晚灯下的不寐人。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红色的秒针一顿一顿的走着。时针指向了十一点。街上的狗“汪汪儿”地不停吠着。唱着丧丧的歌。偶尔气急败坏地“汪儿"一声,惊醒了回家的路人。
写字台上鱼缸里的鱼慢慢的摆动着麒和尾巴。七条金鱼,前几天死了一条。鱼儿们慢慢向上浮起,张一下嘴,摆动一下麒。鱼儿们不睡觉也不知道困。两条鱼快活活地游向水底。然后又一齐向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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