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一寒
在崖门玩了一天之后,大伙回程了。
殊不知周一还没上课,在早读时我们八人就被“地理婆”叫到她办公室。不用问,我们的事情败露了。被训得最凶的当然是活动组织者兼班长杨勇,可从杨勇的表情来看,好像他并无所谓。
“地理婆”训完后,要求我们八人每人写一份检讨书,至少4000字。那时候高考语文作文也只需800字,4000字算得上五篇作文了。
后来听说这事情只有“地理婆”知道,她没上报校长,否则,我们至少要记小过一次。她为了保护我们,把事情压下去了。
“不对啊?怎么会呢?我就想不通了,地理婆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杨勇课间扯我到一边说。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我们八人不可能自己告自己的密。
“难道谁说漏嘴了?你有跟其他人说过吗?”
“我怎么会说漏嘴?”我顿了顿,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小声说,“我只跟茹君提起过。”
“啊?不会是她告的密吧?”
“不可能!茹君怎么会告密。”
“听你这么说,我现在想想,说不定开始组织活动时就是她告的密,后来没办法才我们八人秘密地去。”
我回想了一下,仍然不相信是梁茹君告的密,“不会吧,茹君和我们是好朋友,怎么会这样做呢,她又为什么这样做呢?”
“你傻啊!还不是因为你!你跟钟媛相宿相栖了,她还不吃醋啊!”
我回想起上周五放学时梁茹君有些幽怨的眼神,随即打了个机灵。
“别胡说,茹君没你说的那么卑劣。”
“反正她坐你前面,你想办法试探一下不就清楚了,别说我冤枉好人。”
虽然杨勇说起来合情合理,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梁茹君从小到大教养那么好,怎么会在背后做这些小动作呢?我不相信。
早上第三节课由于物理老师有事变成了自习课,正好被用于我写检讨书。
正在我奋笔疾书的时候,坐在我前面的梁茹君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见我没理她,还用手捂住正在写着的作业本不让她看。
“怎么了,你捂着作业本干什么?”梁茹君问。
“呃……没什么,写观后感。”我搪塞说。
“哦,观后感。”梁茹君并没再问下去,而是塞给我一张小纸条,然后匆忙转过身去。
怎么女生都爱写小纸条,当面说不行吗?我低头一看,纸条写着“我们和好吧”。
和好?我和她有吵过架吗?我莫名其妙。我看了看前面女生的后背,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总要给个答复别人,我便用笔戳了戳她后背。她转过头,大眼睛看着我,我向她点了点头。
梁茹君笑了,笑得很自然跟美,“我在家试做了蛋糕,我放书包里了,一会下课我拿给你尝尝。”
说实在,通常到上午第三节课我肚子便开始饿了。之前无意间跟梁茹君诉过苦,想不到她记住了,还特意带东西给我吃,我有些感动。把原来那么一丁点怀疑她告密的想法通通抹掉。
“你尝尝,这蛋糕我是第一次做的,这个是做得最好的了。”课后,梁茹君将一个饭盒递给我,里面装着她亲手做的蛋糕。
我饿了,全部吃完。
“真好吃。”我把饭盒还给梁茹君。
“那就好,以后我多给你做吧!”梁茹君笑着说。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在最靠近我的窗户有个男生把头探进来了。
“方业,在吃什么好吃的?偷吃记得擦嘴啊!”
原来是杨勇。
“什么偷吃,茹君给我吃的。”
杨勇没有回答,大笑着离开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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