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们上周五运动会,这周研学周,接下来就是五一小长假,怎一个爽字了得。
研学周的主题是关于海港文化,理论已经从郑和下西洋搞到了21世纪新丝绸之路,实际又从海洋博物馆跑到了洋山深水港。
突然间觉得他们好幸福,突然间就又觉得自己当年来上海是明智的。
不是因为传说中上海高考录取分数线很低,这个神话已经被现实击破,从幼儿园的择校,到升小学的面试,还有即将面临的小升初的惨烈,一点点信息渗透才明白高考有好几个体系,总分都不一样,录取分数线根本就没得比。
可认清形势以后还是觉得明智,是因为这里的小孩有更多的机会开阔自己的视野,这里竞争激烈的背后是大势所趋的择优录取。
你去洋山深水港,我开始胡思乱想想到自己2000年大学毕业的时候,还不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只知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那时候也没有“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流行的还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初出茅庐的我错过了海关总署的校园招聘,一方面是因为眼睛近视,更主要的是内心深处还不想因为一颗树放弃整个森林。
后来才明白森林一直在只是属于你的还是一颗树,至于是通天白杨还是飘飘杨柳,哪怕是颗歪脖子树只要能吸收到水分沐浴到阳光就能生根发芽结果开花。
那个时候还不太流行人户分离,应聘的时候还在关注能不能解决户口。
直接来沪的同学们除了考研就是被国棉*厂择优录用,择优录用的前提就是英语四级和计算机二级,一个都没有的我在当时还照样不以为然,因为大三暑假和同学们爬完黄山取道浙江从上海回家的时候,坐车从高架桥上看到上海的格子房就是我对上海的第一印象。
想着《孽债》片尾曲里“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上海那么大又没有我的家”就打消了来上海的愿望,想来也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吧。
后来机缘巧合就去了舟山定海强大针织厂,一年合同期满写了一封:感谢老板的知遇之恩,但不想让它成为我留下来的唯一原因,然后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的辞职信就踌躇满志裸辞来了上海。
感谢高中班长王轶诺的收留,在她和同学的出租房内白吃白住了一个多月,直到找到包吃包住的长胜纺织制品厂。
那时候的华漕王泥浜村还没有高楼大厦,从延安西路坐上74路过了天山就是一片破败的工厂,外环后就是农田和村庄,不像现在搭了北翟路高架满眼的商品房。
刚才查了一下74路的起点已经从内环挪到了外环终点已经不是纪王。
突然想哪天有空再去坐一趟,想当年那是我们从王泥浜通往市区的唯一一趟公车,想当年我曾经从华东理工旁边的凌云新村七拐八弯骑到华漕的王泥浜,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导航,应该是靠着一张地图吧。
你去洋山深水港,我开始胡思乱想有时候就是缘份,长胜虽然待了不到三个月可回忆还是挺多的,上班的时候包一日三餐,偶尔周末会和杜威她们一起带着菜去小店烧西红柿鸡蛋面,一起坐74路去天山,搭着供应商的货车去吴中路的易初莲花。
三个月试用期还差几天收到了SGS面试的电话,应该是初来上海海投的,当时做成分的徐勤要去香港支援半年,顾必武经理也许看我大学毕业的课题是《用回潮率测纤维的混纺比》才招的我吧,等做了成分才明白当时的课题从实用的角度看是要多傻有多傻。
入职SGS,租房的时候碰到了生命中的他,至此从舟山辗转到上海算是驻扎下来了,那时也没想到会在SGS待12年差21天。
回忆起来就像是昨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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