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身上传来些许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一只手在摸我,我一个激灵,睁开眼,发现居然是闷油瓶。他骑在我的身上,一只手在我的胸前游动,另一只手在我的下腹部打转,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姿势真得是太令人想入非非了。
“小哥,你……”我紧张不安地看着闷油瓶,手心里都吓的出了汗。
闷油瓶趴下来,把脸凑到我的耳朵边,吐着热气,轻轻地说了四个字:“我想要你。”
坦白说,还没有睡醒的我实在是没有心情想这档子事儿,所以我麻溜地拒绝了闷油瓶:“小哥,我好困,我们再睡一会儿吧,乖,你看现在天还没亮呢,而且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经要了好几次吗?”
很显然,闷油瓶对于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皱了皱眉,没有回答,反而更加用力地揉捏我胸前的敏感部位,甚至强行动手扒我的内裤。
“张起灵!”我被闷油瓶此举给激怒了,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有完没完?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早知道你这么欲求不满,我就不留你在我身边了。”
闷油瓶被我的震怒给吓到了,他怔了怔,细碎刘海下闪着微光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去,他收回放在我身上的手,默默地从我身上下来,背对着我躺下。发完火的我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和口无遮拦,闷油瓶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看着他修长的脖颈,光洁的后背,纤细的腰部,在暗夜里散发着光芒,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实在让人无法把目光从他的身上收回去。
我伸出手来想拍闷油瓶的肩膀,想跟他道个歉,但自尊心强烈的我关键时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缩回了手,凭什么要我道歉啊?明明是这只臭瓶子欲壑难填,我可不能惯着他。话说回来,我现在腰还疼呢,都怪闷油瓶,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劲儿,在床上生龙活虎的,像一头永远都喂不饱的猛兽,不知疲倦地冲锋陷阵,不依不饶地索要渴求。这才几日啊,我的身体就已经吃不消了,今天能不能下床还是个问题呢,想一想小三爷我还年轻着呢,可不想后半辈子都在床上度过。
这样想着,我就卷起被子,转过身去,背对着闷油瓶,很快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又从睡梦中惊醒,是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铃,扰了我的清梦,我伸出手关掉闹铃,打算再睡一会儿,但室内光线明亮了许多,天已经大亮了,该起床做早餐了。
不能再睡了,我对自己说。动了动身子,我一只手撑在床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每动一下,身后便会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我呲牙咧嘴的。这样尝试了好几次,我的起床最终宣告失败。
完了,老子不会真得废了吧?我惊恐地想道。艰难地转过身来,我看到闷油瓶依然在背对着我睡着,我也顾不上别的了,连忙开始呼唤他:“小哥,我不行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很微弱,像蚊子般细弱无力,刚才对闷油瓶所说的那一句“我不行了”更像是临盆的孕妇对丈夫的撒娇。此刻我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一个颇为滑稽的画面,我包着头巾,穿着孕妇装,腆着大肚子坐在医院妇产科的走廊上,闷油瓶在我身边不断地安慰我,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身子不停地颤抖,看来我的产前抑郁症真得很严重啊,连呼吸都不会了。天哪!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胡思乱想。
“吴邪!”闷油瓶很快就转了过来,他似乎没有睡着,一直在假寐。
“你怎么了?”闷油瓶疑惑地看着我,我想此刻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我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闷油瓶见我说不出话来,脸上立即流露出了一丝担忧,他迅速地挪到我身边,伸出一只胳膊揽住我的眼,顺便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讲我紧紧地抱住。我想他一定感受到了我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他越靠近我,我抖得越厉害。
“哪里不舒服?”闷油瓶问我。他一定以为我是着凉了或者感冒了,事实上我只是身后某个地方发痛而已。果然,还是医生说的对,房事须节制,否则会有损身体,可怜老子我每次都被这只该死的臭瓶子紧紧压在身下,哪里会有提枪上阵的机会?所以只能一直委屈我那可怜的后庭花喽。
我久久地说不出话来,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尴尬,他娘的这件事真得是太尴尬了,总之,真得很难以启齿,我吱唔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可能是因为恋人之间总是心有灵犀来通,闷油瓶居然很快就懂了我的意思,他揭开盖在我腰间的被子,伸长脖子去查看我的伤势。
我看不到身后的情形,只能任凭闷油瓶折腾。他慢慢地拽下我的内裤,我又紧张了起来,以为他又要来了,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小哥,不要,我疼。”
闷油瓶大概也猜到了我的心思,他冲着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如果你真得不想要,我是不会动你的。”
他娘的闷油瓶,说的一本正经的,好像是我多想要来着,分明是他每次都不管不顾地霸王硬上弓,搞得小三爷我都快精尽人亡了,唉,我的心真得好累,看来做粽子王的男人光有勇气还是不够的,还得有一副钢筋铁骨,才能抵挡这只臭瓶子的猛烈攻击。
“小哥,严重吗?”我怯怯地问闷油瓶,虽然看不到后面的状况,但我明显感觉到有某种滚烫的液体正在源源不断地从那个地方涌出来,该不会是血吧?难道我大出血了?完了,这下严重了,搞不好还得去医院一趟,不要啊,太丢人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闷油瓶一定是看出了我的焦虑不安,他似乎是在故意逗我,迟迟不肯告诉我实情,惹得我心急万分,这只臭瓶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
身后的液体还在放肆地奔涌着,我感觉我的内裤已经完全被浸湿了,可能连床单都未能幸免,不要啊,那可是我新换的床单啊。呃,我这是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我居然还有心情担心床单,难道不应该先担心担心自己才对吗?万一失血过多导致我英年早逝怎么办?
我猜不透闷油瓶的表情,他的万年冰山脸上,很难让人读出更深一层的意思来,即便亲密如我,作为他的枕边人,也时常弄不明白他的小心思。我摸住闷油瓶的手,紧张地询问他:“是不是大出血?”
没想到闷油瓶却摇了摇头,我不禁迷惑了起来,不是大出血是什么?但是闷油瓶肯定不会骗我,他说不是就不是,我应该相信他。
我挣扎了一下,刚抬起腰来,身后就猛地疼了一下,那东西也流得更加欢畅了。我忍不住攥起拳头捶了下闷油瓶的胸口,然后声色俱厉地警告他:“张起灵,你别磨磨蹭蹭的行吗?你快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这样,我一个星期都不给你做饭,也不跟你同床。”
也许是被我的愤怒给吓到了,闷油瓶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慢悠悠地对我说道:“其实是……是我的……”他没有机会说完后半句,因为我迅速地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不用多做解释,我全明白了,太他娘的尴尬了,我的脸“刷”地一下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儿,连忙推开闷油瓶,拽起被子捂住了脸。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那东西好像都流完了,才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却发现闷油瓶还保持着先前的那个姿势静静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傻笑道:“小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闷油瓶半靠在床头,伸出一只手揉了揉我那乱糟糟的头发,宠溺地说道:“你再多睡一会儿吧,我去做早餐。”
我小鸡啄虾米似的朝他猛点头,这敢情好啊,不用起早下厨房了,还可以吃到闷油瓶亲手做的爱心早餐,嗯,这只臭瓶子,还算有点儿良心。开心之下,随即也就忘记了身后的疼痛,不过不得不承认,我家瓶子在床上的战斗力还是杠杠地,胖子之前还总是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眼神,哼,小爷我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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