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文学,先要问:什么是文学?萨丕尔称语言是精神的符号表达,其中“极重要”的一个部分便是文学。但也许视为“极重要”还不够,文学作为语言的一部分,还应该“极有趣”才是。2他的说法算不上定义,而且他特意加注说明,对文学其实是无法定义的,文学就是文学。倒是语言,可以定义为“文学的媒
质”。既然文学要用语言来创作和传达,而每一种语言的结构形
式都是唯一的,那么一种文学也必然是独特的,没有哪两种文学
的内在形式会完全一样。顺此推说,便趋于一个老套的结论:文学作品是不可翻译的。这是克罗齐的看法,萨丕尔乐意接受,但他补充道,不可译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又得承认,文学作品是可译的,否则何以会有那么多的翻译者,译出了那么多的作品，其中有些还是很优秀的?
认可文学翻译的两面性—有可译处,有不可译处,无异于承认文学里面其实含有两种艺术:一种是一般的非语言艺术,可以完好无损地为另一语言接受:一种是特殊的语言艺术,无法轻易转入其他语言。换个说法,语言作为文学的媒质,是由两类经验的方式构成的:一类凭借思维、惑官、直觉,在所有的
语言里倾向一致；另一类凭借音韵，形态，语法等特殊构造，因语言而有差别。
语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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