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这篇小说自去年十一月十三日最后更新便一直静静守候,距今已五个月零十一天了,属于历史欠账严重的了。我往前看了那几篇,非但没觉文笔执拗浅白,反觉纯真自然,今不可比。自本章节开始,小说要转向另一个角度,我们一起去探索一个神秘且复杂的奇异世界吧!感谢支持,感谢点赞、评论。love you ……)
面对伤害,我自是要奋起抵抗的。可面对恐惧,那些足以使人丢魂落魄的东西时,我是无声的,非但喉咙闭塞,就是整个人也呆立不动。不算精壮的汉子,但也没像一个男人般捶打嘶吼,就那么一动不动而已。那女人,不,她许是条成精的蛇!我的面前是一条黑褐色的粗壮的蛇,它的相貌同其它同类一般稀疏平常,顶多眼神更加狠毒点罢了。
可它的身材,不夸张的说比起五六层的楼房不矮,此刻它正吐着信子凝视着我,我差不多呆立了十分钟,终于从懵的状态转为恐惧满身了。我瞧了眼不远处的林燃和魏姐姐,依旧那个姿势稳坐,就好像天塌了也与他们无关。
那蛇低下了头,直冲冲得奔我而来,我惊慌失措,连忙叫喊“救命啊!救命……” “诶,他醒了” “躲开,你……弄脏了我的画!” 我缓缓睁眼,林燃!魏春明!老高呢? “呦,你醒了啊,这觉睡得真够长的,要不是我们醒的早,及时出发,今天估计还得露宿了!”
那是老高粗壮的声音,可他为什么醉得那么真实,还有那瓶酒的重量到现在还感受得到,而林燃和魏春明竟然有些关心得盯着我,我怎么感觉现在才是做梦呢?转念一想,肯定是个梦了,什么酒不酒,蛊不蛊,蛇女什么的,怎么可能存在于真实世界呢?我许是这两天累了,做了个比较长的梦罢了。
“老高,几点了?”
“现在快五点了,我们又驰骋了一天,待会进镇住宿,明天我去办点事,晚些时候走。”老高字字清晰,但好像录音机一样把字迸出来。
我也没思绪想太多,坐起身子,把头靠在林燃的肩膀上,可头偏下去时落了空,转眼一看林燃的肩膀还有不近的距离,须得我把腿前伸再倚才行。“嘿,看看我画的怎么样?”魏姐姐难得朝我说次话,还是有主动沟通意愿的话,我欣然转头去看。
可我一见便疑心起来,她画了一副狗崽儿的油画,此刻还在跟我绘声绘色地讲解什么运意和布局的事情,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因为我知道魏姐姐油画类只画两类东西,一类是山川岩石,另一类是赤红色的花,这在我与她网谈时便了解了,路上所看她的画也只有这两类,关于生命内容的,她从来不画!
再说她也从没主动与我说话呀,况且是这般热切,还带着笑脸的。我发觉不对,可又不知哪里不对,就不解一点:林燃现在是和往常一样九十度的坐姿,并未躺坐着,而我从前一歪脖子便搭住了他的肩膀,而这次我还有意想靠着他,把头往下垂搭,怎么他的肩膀离我这么远?
我想我许是累了,别再胡思乱想了,抓紧找店住宿,好好睡一觉,明天起个大早就万事皆明了。带着稍微舒缓的情绪和一身的疲惫,我们的车子开进了一个镇子,迎面看见的是一座砖石结构的牌坊,紧上边儿的区域是类似青金石颜色的人物彩绘。
一共三个人,好像是一个老者和一对青年男女,或倚或站,令人不解的是他们的面庞、胳膊、大腿都是一种颜色勾描,既看不出表情状态,也难以区别他们的姿态和表达的意义。
彩绘之下是块儿横匾,上书“鞎吴镇”几个字。我有些纳闷,“鞎”这个字挺生僻的,它是指古时候箱子外的遮蔽物,现在也没人用箱子(仅指衣箱)了,就理解为衣柜的外套吧。而“吴”字的运用是颇有文化的,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时候的诸侯国“吴国”,区域大致在江苏省及其周边,富饶华美,人杰地灵。
我们熟知的“卧薪尝胆”的故事便是吴王夫差挥兵灭越,并将越王勾践软禁为奴,此后勾践含屈受辱,隐忍图强多年,最终复国。可我独赞赏夫差的容人之度,将曾经的死敌对手放在眼皮下,一、不泄愤杀了他;二、不怕他心怀鬼胎,刺杀自己;三、一个可以随时碾死的“臭虫”,还最终给予了他自由身。
敢问,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谁人能做到这般容人之度量? 我的脑子不知怎么的,通过一个字就能想起许多与之关联的,有的没的许多事情。待我愣过神儿来,听见林燃那拖着怪声的笑,“哈哈哈……你瞧这人,是不是新推出的动漫人物,这鼻子和匹诺曹有一拼了……”
我迷迷瞪瞪得向窗外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水果摊前有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材不胖不瘦,秃脑袋顶着瓜皮帽,穿着褐色的粗布衣裤,踩着一双露了脚趾头的脏布鞋。让我纳闷的是他的鼻子出奇的长,他要是低下头,鼻子能插进裤裆里。
此刻日薄西山,夕阳散乱,他正仰着脸待着,鼻尖朝上还顶了枚樱桃,来往的人也好像看腻了般不围观、不鼓掌、不叫好,了无生趣。而男人就那么一直顶着,樱桃也配合得一动不动,我正瞧得出奇,车子突然加速,把我往背椅上猛得一甩,顿时就莫名火气。
“老高!你干嘛啊,这么猛得加速,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不满道。
“就是啊,吓了我一跳……”林燃应和道。
“嘿嘿,不好意思啊!不过咱们得赶紧找地方睡觉了,天已经黑了……”老高开始抱歉道,后面的语气近乎命令。
也对,是要找地方睡觉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我得琢磨下这回回去给父母带点什么东西好,啊?天已经黑了? 我紧忙着透过窗看外边儿,确实黄昏时分,西日渐颓了,可并没有一片云彩黑下来啊,而且集市上人挨人,人挤人,干嘛那么着急去投宿?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老高一遍,“老高,现在外边天黑了没有啊?”
“黑了呀,你看不见这路灯都亮了么,路上也没什么车了,还有这破路坑坑洼洼的,嗨!可能这破地儿这个点儿就这样……”
“停车,我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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