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而是因为,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西蒙娜·德·波伏娃(1908.1.9—1986.4.14)
“女人不是生下来就是女人,而是后来才变成女人。One is not born, but rather becomes, a woman. ”波伏娃在书中提出这个著名的观点,震动了很多人,也包括教皇。梵蒂冈把它列为禁书,而女性主义者则奉为至宝。
身为一个女孩,从小应该待在房间里玩着布娃娃,若一个女孩像男孩一样到处乱蹦乱跳,就会被父母教导不应该这样。
如果一个女人在工作中很投入,会被人们称为“女强人”,而若换成是男人,大家会觉得这个男人“有上进心”、“事业心强”。
同样的特质,对于女性而言是贬义的,而放在男性身上就是令人欣赏的。
当你毕业后想去大城市奋斗时,家人会觉得女孩子不用那么拼,不如回家留在父母身边,找份安逸稳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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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波伏娃所言:“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去到达极乐。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
4月14日是西蒙娜·德·波伏娃逝世三十一周年的日子。作为法国著名存在主义作家、女权运动的创始人、二十世纪法国最有影响的女性,1949年,波伏娃的《第二性》在法国出版。她提供了女性除了结婚生子这一命运之外的另一条路。
波伏娃和萨特的感情可以写成一本传世小说。他们在世界舞台上成双入对,还曾经一起到过中国,上过天安门城楼。光是那女高男矮的形象就足以引起围观。
最为津津乐道的是,他们相守半生,却一直没结婚,提出了一个“自由情侣”的爱情契约:彼此承诺绝对坦诚,没有任何隐瞒,必然的爱是主旋律,偶然的爱是小插曲,为期两年,可以续约。萨特对西蒙娜说:“我们的结合是一种本质上的爱。”他们对于彼此而言都是“必然的爱”,又不束缚彼此,允许对方体验“偶然的爱”——精确地诠释了“婚姻只是一场废纸。”
波伏娃和萨特无疑是智性匹配精神契合的恋人,“即使谈话进行到世界末日,她可能还是会觉得时间太短了”。萨特正是波伏娃从少女时代就幻想的那种伙伴,她说:“萨特完全满足了我十五岁时的愿望,我在他身上看到我所有的怪癖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可以和他分享一切。” 而萨特说:“西蒙娜的优点,使她在我的生命中有了其他人无法替代的地位。”
然而当萨特向她提出结婚时,她毅然拒绝了,她早已下定决定一生不做依附丈夫的妻子,也不做拖儿带女的母亲,她“对生育没有任何偏见”,有时还觉得孩子很可爱,但生育和投入的写作“似乎是水火不容的”,写作要求有“很多的时间”和自由,而孩子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没完没了的责任和束缚。
萨特生命中的女人来去如走马灯,而波伏娃当然也遇见过数段“偶然的爱”——美国作家尼尔森·奥尔格林、比她小17岁的《现代》杂志的新编辑克洛德·朗兹曼......当萨特的情人多罗莱斯到巴黎找萨特,波伏娃便去美国找奥尔格林……她和萨特的自由情侣关系50余年却从未中断过,他们各自都有另外的情人,并且分享彼此的情事。
她深知男欢女爱转瞬即逝,唯有写作能够让她得到“永远的庇护”。
女性的世界不应该那么小,只装得下爱情、婚姻、丈夫、孩子。
她是女人,也最为了解女人,面对女人在爱情中的盲目、依附男人、多愁善口感的后天性,她没有顺从,而是选择终生未婚,忠于自己,捍卫来之不易的独立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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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什么?通常的答案来自生物学意义:月经、卵巢、子宫、生育等。波伏娃则一语惊人:“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是形成的。”——要知道任何东西,哪怕爱情,都不应该阻碍我们去充分地生活,探索整个世界,让自己经历更多的事情、更多的邂逅,即使有时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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