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二十三|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1月28日,阴,周一
早上睁开眼,翻翻手机,一半是小年祝福,两条是冯秋发过来的,这个小我九岁的兄弟,在苏州,但挚爱南阳本土文化,从文物保护到非遗传承,见解独到。也是通过冯秋,执意找周文金,找宛南书院,找董作宾的那个刻字店,让2018年的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变得包容而有温度。他起初说29日,我理解是腊月29,其实是明天。七点半又给我视频,他的爱人是信阳人,已经来到黄台岗。婚礼在街上饭店里办,父母从给大哥哄孩子回来后一直在家。自己在老家的时间短了,好多朋友风俗都不知道。但婚姻大事应该有仪式感,不管自己怎么看,毕竟要兼顾对方的看法。他告诉我咱们这里男方一般不去接亲,但是信阳有这个风俗,那自然要去了。我说走到哪里说哪里话,但是这一次你还是去,什么事都是好事。他笑笑,也是这样想的。
早上送儿子学英语,夹道两边的早餐店大多已收拾回家过小年了。而这个七八点时段还在街上跑的十有八九是家长学生和上班的人。二胶厂门口的广播里,也是报道各地外出打工人员回家的讯息,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大迁徙。天空有一点霾,凝重的衬托着七一路雪松的肃穆。即使顺着红庙路走回来,看到的多是孩子,如果节日里有一点滋润,还是大街小巷的的叫卖声和临近年关于的氛围,扑面而来的是一点点的节日味道。
上午就坐在家里,老年人社会参与示范项目是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的丰富和发展,包括但不限于此,所以里面还有好多需要完善和补充的地方,有生命故事讲述,有志愿服务增能,有为老服务温暖,也有社区营造的创新,这是项目目前的困境。适度考验适度宽松会让项目看起来更有意义和力量感,不是一个产品,而是一个人带着一群人奔跑的故事。但谁有此担当,更多的是从本位出发,更多的是考虑自己的职责履行而鲜少从工作的角度去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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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说的雨,还没有下来。中午去接儿子还是走的红庙路,梅溪河、三里河河道基本上改造好,但是河床是一地干土。还好过工业路就看到一个穿着红外套的阿姨气宇昂扬的唱着戏曲。那个在车站路和军哥一起的盲人,今天跟着一个女的,也是盲人,三个人坐在桥头,只不过这个女的也在那里投入的唱歌,路上的行人无意于聆听他们的歌曲内容,而是对他们忘情的歌唱感动。我问军哥,这个胖哥有一个养女,已经结婚嫁到商丘,一提到这些,他说你是益博社工中心的王老师,你找过我们。是的,上帝给他们关上一扇窗又打开一扇门。女的 从箱底里拿出一个火烧,给拉二胡的胖哥,虽然看不见,但时间不是光影就能解决全部问题。
下午去把春节前老年人社会参与项目慰问物资购买一下。这是一个这周必须解决的问题。但是物资购买之后要去银行转账。现在银行服务不错。但是印鉴网上后台比对通不过,说现在不能人工授权,可能是留印鉴时不严格。必须明天再来,我无语,半天时间给切割的零零碎碎。丕显给我打电话说回来没有,想着小年回老家的。我说没有,昨天回家上坟,又把三大送到伟峰庄上养老院。给养老院的席老师联络,现在是什么都需要照顾。大姐原来说今天去那里看看,家里收拾东西,也挤不出时间,说明天上午再去看看。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这是冬月里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从小到大对腊月二十三最清晰的记忆也大概就是火烧、祭灶、灶神年画。说到灶王爷,这也是南阳这天必不可缺的年俗。讲究一点的家庭,晚饭前,会恭恭敬敬地在灶台旁张贴一张灶王爷的画像,那种薄薄的一层版画,贴在案板正中,上面写着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然后用一个瓷碗里面装上沙子或者苞谷点燃几根香,在放一点芝麻糖,祈求一家的平安。据说灶王爷吃了芝麻糖,嘴巴会很甜,见了玉皇大帝专拣好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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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有个干闺女,每年小年都会过来。母亲就会做大锅菜和火烧打牙祭。当然,小年,家家户户的晚饭自然少不了腥荤。我家每年的这天,母亲会用发面炕火烧,然后蒸,外表焦黄,吃着柔软。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买花肉,是因为这东西便宜。但这个习惯,至今我们几个弟兄还在保留。童年腊月二十三,,最清晰的记忆就是一家人和干妹妹一起去吃大锅菜和火烧说说笑笑的时光。
多年以后,好多原来的事都淡漠了。各自的家庭,各自的信仰,让一群人感到温暖。但老家的味道会因为母亲的不在变得疏远和迷离。但都是这样,有共同的爱好才链接,有不同的认知才成长。下午在银行办了不顺心的事,因为银行印鉴预留的不清晰造成无法完成转账,半天两小时被拿走,让下午唏哩哗啦的就这样撕裂完毕。
趁着间隙又去木材公司转转。一上武侯路路,就会发现商铺的繁杂,这像小山丘的地方,在南阳是一道著名的卧龙岗,这条路弯曲逶迤,慢慢的上坡。在旧书摊里没有捡到心仪的书,只看见一群人在铁路边的野地里围着火盆烤火,坐在废弃的旧沙发上。倒是遇到小郭,这个带着雷锋帽,穿着工装的年轻人,黑滋滋的 ,年龄与我想仿,业余上班,专业做旧书收藏和贩卖。行行出状元,慢慢的倒是积累了很多老顾客和人脉。在大门处,他告诉我,这一段不怎么出书了。只有单位的图书室搬家或者处理才翻腾出版社几本好书来,现在基本没有什么书,不过前一段南阳晚报把老旧图书四五顿都当废纸卖了,这里面有一多半有很稀缺的书,几个朋友捡到一本价值几万元的孤本,十分珍贵,这一段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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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武,就是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的武学贵,家里是一个老式别墅,老了喜欢收藏南阳的各类图书,周六周日雷打不动去旧书摊上逛逛,原来在财富神庙,现在在解放路荷花广场。南阳地区总共有搞这个行当的八九十人,光南阳市有二十多人。因为老武的爱好,南阳好多都是给老吴打工的,怎么这样说呢,老武把能收的书都藏在家了。有人说他家里是南阳第二图书馆,此话不假。但小郭说,老武虽有钱,早年做生意,买书价格给的低,也是扣,但人好,经常打交道。前几天开地方文献征集座谈会,他也去发了言。当然,我也去了,最后发言,但还是要把益博社会工作的故事讲一讲。
前十来年,在卧龙岗西北一个庄上有个东关财神庙碑,我曾去拓片留在家里,给乔老师,也就是访古寻踪文保志愿团队的写秋斋,后来也没有回音。他也在我这里买书,老南阳的书淘了不少。还有个老孟在联合街交叉口开书店的,这个我知道是孟兆庆。还有一个老孟不是南阳人,说话蛮,现在还在贩卖。小郭坐在一个装满旧书的货车上,说起话来,有点酒味。问我能喝多少酒,我说多少,三四两,他笑着说老村长杯,中午两杯晚上两杯解乏。
谈到一个姓徐的老师,原来是教物理,经常去买书,喜欢文史类和地名类图书,腿脚不方便。几年前经常去财富神庙,去年封了,最近发现新莽造钱厂,说明什么事都有因由,不是空穴来风。我说你帮我联络一下这个老师,看看在不在。小郭手里有他的两个电话,但电话打过去也接通了就是不是本人,不知道现在这个老师是否在世。因为也有两年没有联系了。在十八里岗,原来老312国道的一个桥边,原来边上有好多樊姓碑文,看来此人比较牛,跟慈禧太后扯上关系,随后给你几个拓片照片看看。南阳的好多书,原来常见,现在流着流着就稀少了。也聊到冯秋结婚,不过小郭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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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等我骑电车的时候,发现后胎干瘪,肯定是扎东西了,推到武侯路门口的修车师傅那里,他正准备收摊,回家吃饭。门口还有几个卖白菜、红薯、红萝卜的小手扶拖拉机,喇叭里还叫着价钱,确实便宜。辣椒一块,白菜一毛,红薯一块的喊着。等我骑上车,夜幕已经拉开。少赞上午就联络一起几家和立晓哥们一起吃个饭,算是聚聚会。联络几个人,而真正在一起吃个饭,也是极不容易的事了。
晓哥和霞姐青梅竹马。今年工作都有调整,一个是从服务科室到业务科室当科长,一个是国地税合并新当了局长,一个小孩在北京上班,据说到大年三十才回南阳。饭间话题丰富,大家都在会议一年的事,上一次聚会已是一年前。晚上选在万家渔火镇平厅,这里毗邻白河,一艘老船改造的餐厅,别具一格,坐在一起话题就来了,一来二去熟识的人和事,信手拈来。
少赞又得一千金,一个小房间里挤上五个家庭的大人小孩,热闹自不必说。窗外白河水清冽一片,外面灯火辉煌,沿着白河岸边都是一些红灯,节日氛围算是打发出来了。刚举杯接到老家王姐的电话,是在询问三大的情况,人真快,病来如山倒。一个人有心病居然如此厉害,世间万物都是如此。真是想消愁愁更愁。大家一起谈论着工作的变化,税制的改革,人员的去留,甚至还说到儿童住我家获得团中央肯定的情况。大家都喝了一点酒,临走的时侯多是脚步蹒跚。顺着七一路走,两边的雪松和白天比较更妖娆一些。夹道里没有人,刚到门口就遇到峰哥门一群,几个老同事,不知为何事,一起吃饭喝高了 。但神志清醒,说着由衷的话,一切看起来又是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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