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归根,心归哪

作者: 薛兆祥 | 来源:发表于2018-12-12 14:42 被阅读3次

    好久不提笔写字,有些生熟,况且几日心情波动比天气变化还严重,看着校园里千万片叶子一起随风而落,于是想,又是一年冬天,捏起一片叶子仔细打量,没想到这叶子竟然是那么的干净、整洁。没有刻下道道皱纹,虽然是那种接近暮年的黄色,但仿佛有一颗年轻的心,

    摸上去却依然充满了弹性,生机乍现般,美好安宁。它带着生命的温度。归根了,只愿意滋养树木,继续生长,每一片叶子,都好像是由成色极好的,美玉无瑕,归乡属于自己的地方。

    奉献自己最后的力量,其实匆匆行进的旅途不也是如此吗,自己积蓄力量,也为了能够帮助别人,奋斗一生给那躁动心,一个归宿,如此足矣,而归向何方呢。

    叶子像是被熨烫过一样,叶形整洁,叶脉清晰。有那么一瞬间,我特别想把这些叶子全都捡起来,然后做成标本或者书签,帮它们留住这最美的一瞬,也帮它们记住今日的壮美。

    湖边的柳树低垂,树上的叶子金灿灿的,满树没有一片叶子是绿色的。早上醒来看到地上的白霜,今天猛然间偶然相遇,抬头尽是金黄,仿佛那满树的苍翠是在这一夜之间转变的。

    正发呆瞅着,突然一阵风吹来,满树的叶子铺天盖地而来,完全将过路的行人卷在了那一片金色的风中。木叶萧萧而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像直到此刻,校园真美,而那躁动的心如何才能静静俯下来,真的不知道何时。

    昨夜看了一个视频,演讲者把自己比做一株小麦,不断积蓄,才能成长,经历严寒酷暑,经历夏秋冬四四季,才能收获,不仅想,把自己比做什么呢,那楼梯角落里的一个垃圾桶罢了,在那里存在着,同样又可有可无的存在着,把垃圾放到里面,过一段时间,就会来进行清理。也不断接受各种各样的垃圾。

    最后被放置在一侧,充当饰品都觉得掉价。而且被遗弃后,百无一用。希望有个一样的同伴,可哪个不是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信手捡起一片落叶,希望回去做成书签,留下在这校园最后一个冬日里美好的回忆,

    可是等到走到宿舍,再看,却发现叶子全都在蜷缩起来,看那样子,真的有些像如小狗般睡着蜷缩的自己,或许我不能给这几片落叶安全感吧。一个搞植物的,我不知道它们究竟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竟然在眨眼之间全都萎缩成了萧瑟的模样。可能环境在改变吧。

    原本我以为,那整洁的金黄就已经是它们最终的模样了,但是却没想到,原来它们还能变得那样枯萎,变得那样脆弱,比内心再脆弱一点,那才是本来的模样。

    突然觉得内心有说不出的心痛和忧伤。是啊,当我们发现原来自己所珍惜的那些东西,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你如同一个垃圾桶一样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或许不只是心痛和忧伤吧。

    好像它需要归根,而我创造了一个不适合归根的没有安全的环境,它便蜷缩了起来。不能接受。

    就这样那些叶子向我彻底地告别了,自己收纳了它,它告别的样子是那样决绝,不留一丝遗憾。可以用take away 来形容。

    它们没有凋零的时候,我一直觉得那枝头生长着的,是健康的、强壮的叶子。它们没有枯萎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它们只是衰老了,就像夹在书里的银杏叶一样永远都不会枯萎。但是我却忽略了时间,忽略了生命本该有的终点。落叶归根,这是每一片落叶的企盼。

    早晨外面天色还很暗的时候,就已经从睡梦中醒来了。突然觉得心里很烦闷,一个人盯着灰蒙蒙的床板,在床上翻来覆,怎么都睡不着。

    脑袋里空荡荡的,心里却乱哄哄的,最近一直都觉得心里有点堵,好像有一团乱麻塞在胸口,找不到一点头绪,又好像有一团浆糊淤积在心中,做事情的时候怎么都搞不清思路。

    但仔细想来,好像心里什么也没有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难以入眠。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什么都不为,什么都不想,却一副失魂落魄,郁郁寡欢的模样。

    就这样脑袋里空荡荡的,一直瞅着窗子渐渐发白,听着窗外人声渐起,还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不愿起床,但也不愿在床上躺着。好像外面就是世界末日一般,内心不由得心生一种恐惧,同时,也觉得床上就像是无敌的深渊,缠着自己,怎么都无法解脱。

    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起一些莫名其妙的遐思,也会在这种莫名其妙的遐思中,升起无数的愁绪。

    或许,这莫名的愁绪真的跟性格有关吧。但就算是明明知道原因,还是无法逃避,因为人就这里,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我们或许可以永远地逃离一定的空间,但谁也无法真正地逃离时间,无法逃离自己身上的标签和曾经经历的一切,片刻都不能。

    不管怎样,依然会觉得内心很焦躁,心里烦闷得想要大声叫出来。但我知道不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因为那样会吵到别人的。所以就会默默接受。

    心情烦闷的时候,我时常不愿意动笔,不愿将内心的思绪诉诸笔端,总觉得那样会把文字玷污了,好的文字不是讲究“哀而不伤”么。我真怕把闸门打开,刹不住车。经常被说到自己话唠,其实打字的时候出现话唠两个字就会显示 话唠挺烦人的。所以以后学会闭嘴,用两岁学会说话,用一辈子学会闭嘴。

    但是因为很早就戒了游戏,所以没有娱乐,同样也抽不了烟,因此思来想去。

    除了写作或者感叹一下,被问及真没有其他宣泄郁闷的途径。曾经以为自己很强大,但此时却发现自己真的很脆弱,脆弱到竟然连一个适合的娱乐方式都没有。

    或许是时候出去走走了,一个人背着简单的行囊,将郁闷和委屈全都装进背包,然后带着它们一路前行,最后郑重地找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将它们埋葬。或许等到我们把它们埋下去的时候,心情就好了吧。亦或者我心归处,便是安好。

    只希望静待一天

    北风其喈,

    雨雪其霏。

    惠而好我,

    携手同归。

    起床开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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