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使命，可谓士矣。”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
一直的说法是，言必信、行必果，那是小人行径，作为大人君子，自然可以不拘小节，只要道德正确，便可以肆无忌惮了。还有人拿出孔子的另一句话来佐证：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但民间不买帐，言必信、行必果早已成为文化标志和道德符号，是中国人共同认可的价值观，这是明显的事实，不容狡辩。无论谁引经据典，说得天花乱坠，老百姓也不信，圣人怎么会说这种悖乱的妄语呢？一定是念经的和尚嘴巴歪了！
我的意见是，翻译出了问题。言必信、行必果自然是君子应有的高贵品格，这个毋庸置疑。而硁硁然盛气凌人的样子却确乎非君子温良恭俭让的气象。所以，这段话不妨这样理解：君子信守诺言，做事善始善终，那种固执而不容变通的样子，虽然看起来象执拗顽固的小人一样，却也算是次一等的士了。
孔子有另外一段话，似可为证：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如前文所言之士，仅可“共学”罢了！
论语辩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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