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这段话历来争议比较多,通常有三种解释:
第一种是杨伯峻先生的看法:“对待妻子,重品德,不重容貌;侍奉爹娘,能尽心竭力;服侍君上,能豁出性命;同朋友交往,说话诚实守信。这种人虽说没学习过,我一定说他已经学习过了。”朱子的看法基本也是这样。
第二种是王念孙的说法:“辨别君子,就观其言谈举止;侍奉爹娘,观其是否能尽心竭力;服侍君上,看其是否能尽职尽责;同朋友交往,见其说话是否诚实守信。虽说只是辨别,可在辨别的过程中会渐渐提高自我明辨是非的能力了。”
两种看法中区别在于对“贤贤易色”和“未学”的理解不一样,我倾向于第三种:
《中庸》云:自诚明,性也;自明诚,教也。又云: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论语.雍也》:“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从以上可知,子夏所说的就是那种天性,是生而知之的人,是安而行之的表现,是真正乐道者!这样一来,这段话就好理解了:“看重实际的德行,轻视表面的姿态。侍奉父母竭尽全力,服务君主至死不渝,与朋友交往言而有信。这样的人(是生而知之者),虽说没学习过,我一定说他已经学习过了。”
论语辩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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