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朱子解释说:尽己之心叫作“忠”,推己及人叫作“恕”。基本上没什么疑问,把圣人之道概括得很通透,有无穷无尽的意味。问题是,曾子回答的问题牛头不对马嘴,“忠恕”确乎为圣人之道,可是以什么“贯之”,而且是“一以贯之”?曾子没有回答,朱子也没说。
后来,陈立夫先生在《四书道贯》中提出一个观点,认为圣人所说的那个“一”应该就是“诚”,我很以为然。
《中庸》里说: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可见诚是本体,明是器用。《大学》八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诚其意是由外入内的第一门槛,内圣从诚意开始,外王从齐家开始。
所以说:圣人之道是忠恕之道,必须以诚贯之,否则便是作伪,后之奸雄大概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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