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散文《观自在》系列98

·朝花夕拾话绍兴

绍兴历史悠久，文化兴盛。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定居于此。相传大禹治水成功之后，曾在此大会诸侯。大禹逝世后也葬于此地。春秋时，绍兴为越国都城会稽。南宋时，曾一度作为皇室临时驻地，取“绍祚中兴”之意，定名绍兴。

绍兴人才辈出，从传说中的夏禹、卧薪尝胆的勾践到东晋的书圣王羲之父子、唐代贺知章、南宋陆游、明朝徐文长、近代蔡元培、秋瑾、鲁迅、马寅初、周恩来等诸多名家，数不胜数。

动车停靠在绍兴北站时，已是傍晚。出站台，打车，直奔绍兴市区的百草静舍。春雨淅沥沥地下着，给暮色中的千年古城增添了几许滋润，宛若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画。水墨烟雨的渲染，似乎更凸显出绍兴的某些细节。难怪古往今来人们总是以“诗画江南，尽在绍兴”来评价这个江南著名的水乡。

既是水乡，便少不了桥。绍兴也有“桥乡”之称。而且，几乎每一座古桥都有传说由来，这也是千百年来的历史文化积淀。

除此之外，绍兴这座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还拥有着酒乡和书法之乡的美誉。绍兴黄酒早已享誉海内外，自然不必多说。而绍兴的书画文风更是源远流长，晋代有嵇康，“竹林七贤”之一；书圣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以行书和草书闻名后世；随后有谢灵运，中国文学史上山水诗派的开创者；贺知章，唐代诗人、书法家；陆游，宋代诗人、书法家；徐渭，明代文学家、书画家；等等。

事实上，绍兴还留存着许多文化元素，譬如“绍兴三乌”（乌篷船、乌毡帽、乌干菜），譬如社戏、绍剧、越剧。或许，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古镇情怀，流水江南，烟笼人家，青砖黛瓦，烟雨楼台，兰亭水榭。而这一切，尽在绍兴。

在百草静舍安顿好住宿后，我便迫不及待冒雨去寻访夜色笼罩下的老街区。雨夜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惬意的想象。夜雨阴冷，夜色深沉，明暗之间，终归是阴晴圆缺。尽管潮气疯狂地漫延着，但雨夜又恰如内心深处隐秘的光芒，穿越某些幻想，渗透积淀已久的黑暗。夜半的雨声，带来的是时光里的点滴安慰。撑着雨伞在古旧的青石板路上晃悠，还真有一点点朝花夕拾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