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在网上买一些喜欢的但是又是没用的东西,就像我面前那个瞪着眼睛一直叫个不停的小闹钟。车轮的造型,据说闹铃响起时,它就会飞快地跑动起来。我没见过它跑过一次,只听得它隔几秒“嘀嘀嘀”喊一声,喊得有气无力的,估计电力已是不足。于是这颤巍巍的声响,就这么执拗地渐渐衰竭下去。我甚至都不晓得怎样叫它不说话。
一向长势很旺的驱蚊草,齐刷刷地冒出来许多新芽,居然还开了几簇小花朵。气味近着闻,还真不是一般的浓烈,难怪能熏跑蚊子。昨日见中间一丛几乎都是黄叶,急忙分开来看,还细心地摘除了枯败的叶片。没曾想,在一片嫩叶上,居然蠕动着一条浑身长毛的毛毛虫。我对毛茸茸的爬行物一直心存恐惧,瞬时汗毛就竖起来了。也是我自有一身蛮力,拿了纸巾,一摁,就生生地灭了这坏家伙。看看纸巾上的黑黄印迹,很有些余悸。
兰花一盆又一盆,各有各的去处。摆在花架上的珍珠吊兰,有一粒粒小珠子蹦出来了。我看着那高昂的小脑袋,满心怜惜。千叶吊兰像个蓬头卷发的野孩子,我很是喜欢。今天,我也去修剪了我那蓬蓬的头发。我的视力很不好,几乎看不清镜子里边的自己,就见着头发哗啦哗啦地掉下来,先是一缕一缕,再是一团一团。哗啦哗啦,心也随着往下坠。最后,戴上眼镜一瞅,就见着一个瘪嗒嗒的了,跟个癞头婆一般。哎哎哎,这心啊,真是拔凉拔凉的。头发蓬了,头大了,脸小了。头发瘪了,头小了,脸大了。其实无论选哪个,都是错。唯一对的就是凉快了。回家洗了头,吹乱了,看着好像自然些了。头发,应该还是会长出来的。就跟这些兰一样,快快长吧!
最好养的四季兰,被我放进了洗手间。在这么个污浊的地儿,兰居然鲜嫩了好些时日。但它终于还是抵不住,叶尖开始焦黄了。我施了肥,除了寄生着一直舍不得出去的酸津津草,把它移到了屋外。自然就是滋养,四季兰又鲜活起来了。但是,我还是将它挪回了洗手间里。虽然我们都自认高洁,但万物各有各的位置,适时舒展,适时怒放,也适时萎靡下吧。
黑狮长得很壮了。我每日把鸡排剁碎了,煮熟了,把补钙的和助消化的药丸混在狗粮里边,还在一旁看着它吃完了。我喜欢会吃的动物,也喜欢会吃的人。大口大口地吃着,才会觉得活着有盼头,好像能活很久很久的样子。
晚上睡前,我推开窗子唤:“黑狮……黑狮……”夜色已暗,空中一轮弦月。我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一动不动地把整个身子趴在地上。但我清晰地见到了,我每唤一声,那条小尾巴就扬起来打个转儿。我清晰地感到,我的心上,也像往甜筒里边挤奶油似的,快乐地打了个转儿。
打个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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