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雕花和那完美的配色相融合,打开门,那是一个黑暗的房间,从一侧的落地窗下勉强透出点亮光,还可以看清屋内家具的外轮廓。明明是大白天,却被这个世界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一点点地,从衣柜到床,再从床到床头柜,一步两步三步......到了,蹲下身,拉出床头柜底层的抽屉,双手在里面不断地摸索。那并不是在寻找怎么东西,而是每次精神失常的时候都会这么做,随后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多到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以至于几乎每天都会有这么一套流程。
今天也是一样,但当我开始摸索的时候,好像有人突然从后面把我拽走,拉到了房间的一角。房间里依旧还是暗暗的,有灯没有开关;有床没有人睡;有空余的地方却只有自己进出。它俯下身,替我把乱糟糟的头发梳好,整理好我的衬衣,像是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像那个布满温柔的房间又回来了。
“我想出去。”
“......”
“外面!”
“......”
两年了,还是什么都不说,我已经开始厌烦了,“你从哪来回哪去,都是你干的好事,都是你的错。”
它像是个哑巴,把我抱在了怀里,它全身冰冷,五官模糊不清,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想要接近它,可我靠在它身上,闭上了眼睛,长久以来第一次有了个安眠的效果,是那种既踏实又安心的感觉。那一刻好像全世界都不重要了,最好能一直睡下去......
这应该就像人类发明的“星期”,七分之五的痛苦以及七分之二的解脱,互不干扰,但缺一不可。
“叮~咚~”那是渴望已久的零点钟声,屋内一片寂静,那种姿态无休无止,嘘......屋外开始了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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