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夏初
“爸爸,我又找到了一个!”,儿子的胳膊举得很高,拇指和食指捏着一个蜗牛壳兴奋的冲我叫道,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这是一种圆圆的,很扁的那种蜗牛壳,有灰褐色的,又有略微带点青色的,在我所居住的城市并不常见。
我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然后,儿子把那个刚捡到的蜗牛壳小心翼翼装进一个空的饮料瓶里。接着把饮料瓶放到旁边的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用手稳了稳,又继续他的发现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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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湖边上的一块石头上,静静地看着儿子沿着一个用石头砌的小水沟,在一块块的石头缝隙里寻找他的蜗牛壳,他明亮的眼睛里面装满了好奇与期待。水沟附近的青草从上点缀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偶尔有两三只小蚱蜢会从旁边“噌”的跃起,或者一只小蚯蚓匆匆爬过。
此时,埃塞俄比亚的老妇们因为饥饿一个一个地死去;华尔街附近正有一群市民正在游行罢工;教堂的钟声响起,一对新人正在宣势人生中最重要的仪式;而这一刻,我愿意用我一生的时间,静静地看着儿子在石头缝隙里寻找着蜗牛壳。
静谧的校园
因为跳妈她们受邀参加外研社的培训,我们趁此机会来到了南京,并就近下榻在在南京师范大学的仙林校区。在跳妈去参与培训的一整天时间,我和儿子则在校园里四处游玩。
学校正逢假期,校园里的人也少。我们俩共骑一辆共享单车,儿子坐在前面,张开双臂,一幅展翅欲飞的样子,而我则很尴尬地和他挤在那个小小的座椅上,在校园里洁净的道路上穿行。
校园里有一个湖,紧临着我们所住的宾馆,名字很好听,叫“采月湖”,我记得湖里面长满了荷叶,荷花还没有完全盛开,一个个含苞待放,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地布满整个湖面,给这个平静的湖面平添了几分动感,一座弯曲的木桥很精致地通向湖的中央的凉亭,木桥两边的栏杆外盛开了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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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上有一块足球场那么大的草坪,一位长头发的女孩穿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怀里抱着一把吉它,坐在草地的一角,腿上放着一本谱子,在那里轻声弹唱。不远处有三两学生,正在那里拍照,拿相机的男孩穿着一条深蓝色牛仔裤,半跪在地上,双手扶着单反,正变换着各种角度,另外一名女孩扶着一个反光板,为模特脸上补光。
我和儿子的单车,从道路上一路冲向那块草坪,经过弹唱吉它的女孩身边,经过拍照的人群身边,任由风在我们脸上吹过,一直到了湖边才停住,儿子直呼过瘾,一直嚷着再来一次。
我们用随身带的面包,站在校园道路边一个鱼塘边喂金鱼,儿子用面包屑指引着鱼群的方向,乐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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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在小树林里追逐打闹,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从旁枝错节的树枝缝隙里斜射了下来,在被树叶铺满的土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人影和星星点点的亮斑.....
我们还在小山丘顶上的亭子四周拾那种圆圆的光滑的小石头,有圆形的,椭圆的,长条形的…不知道是不是雨花石,反正很可....
这一年,跳跳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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