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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宿舍的床上,差三分十二点。我未曾想过,三分钟后,这个夜晚将会变得不同于我二十年来任何一个夜晚。
十二点整的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六个小时后一颗小行星将与这个星球碰撞,人类会因此灭亡,地球将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直到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六小时后世界将迎来末日,我一开始是嗤之以鼻,这是深夜的恶作剧吧,可当我习惯性的在十二点打开微博,才发现,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收到了这样的通知,网络已经炸了锅。
我懵了很久,我无法改变这任何一切,我微小到买不起香烟,刚经历失恋,只能自摸。又哪里能拯救这个世界,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我突然很绝望,我慢慢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我想闭着眼睛就这样度过我人生最后的六个小时。
也许睡一觉,就什么都不用忧愁了吧。
可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想到了我的前女友。
她说我不够主动,以至于我现在还是处男。
我把我所有的含蓄和懵懂都献给了她,我想对她好好地,珍惜她,可她说这不是她想要的。
我说我们去看电影吧,她说好,后来分手时她说,那晚我们应该去开房。
我说我们去喝咖啡吧,她说好,后来分手的她说,那晚我们应该喝酒然后乱性。
她在分手时给我说,你应该主动一点,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爱还是性。
我说我只想要爱,我要和你在一起,即使不干坏事,我也很满足了。
她说,你真虚伪。
后来我说我都想要,我说这是一个慢慢发展的良性过程,就像番茄炒蛋最后无论顺序如何,你都得加入鸡蛋和番茄。
她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兼得是极品,可遇不可求,你我都不是,我们等不起加入番茄和鸡蛋。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笃定我等不起,好像她一眼看穿了自己的本质同时,也看穿我的本质。
后来我明白,我再用甜言蜜语想骗她的时候,没骗到她,骗到自己了。
最后一次见她时,我对她说,我想清楚了,我想和你做爱。她给了我一巴掌,你太直接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她的背影消失在街头转角的黑色路虎揽胜里,她黑色的裙子在倪虹的映衬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像是一只灵动的黑猫,原来,她不属于我,她属于黑色的路虎揽胜。
我有时在想,女人真是一种奇妙的物种,你永远无法揣测她到底想要什么,我的被动还是主动,是我的我的含蓄还是我的直接。这种傻逼的猜测曾发生在我的高中,那种完形填空就像女人的内心一样,无从下手,无处揣测,往往全军覆没,一塌糊地。
可是我还是喜欢女人,尤其是对面女生宿舍301的李萱萱,她是我们系的系花,她是我的女神。
我喜欢她,我觉得和她在一起我就满足了,即使不干坏事,我也满足了。
可下一秒,我又想起了前女友那句话,我到底想要的是爱还是性,其实我都想要的,但就如我前女友说的一样,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得有个先来后到,所以这个问题被二元化了两个极端。
李萱萱像一个仙女一样,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灵气与仙气。想到这里,我发现我的下体已经肿胀,我看着我肿胀的下体,他已经给了我答案,原来我骗得了自己的大脑,骗不了自己的身体。
想了想我也就释然了,我终究是个凡人,爱不得仙女。
书上说,但凡仙女要入世,必然需要褪去仙气,沾染上这世间的滚滚红尘,让她清冷不再,热烈而奔放,最终变得俗不可耐。在我的理解看来,就是得和她做爱,做到她精疲力尽,做到她无力升天,她每少一件衣服,就少十分仙气。
我心想,不能就这么睡去,于是我坐了起来。
我要去找李萱萱,我想带她下凡。
我们寝室有四个人,当我下床环顾四周才发现,寝室只剩下呆子一个人,他睡得很安详,压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只剩下最后六个小时。
我有时挺羡慕呆子这样的人,每天早睡早起,养生和枸杞,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里泡着,很充实,说他呆子,不是说他笨,而是说他毫无性欲毫无“追求”,吃喝嫖赌,抽烟烫头一个不沾,甚至不自摸。他看穿了一切而变得无趣,女人的乳房对他来说就是两块纤维组织和脂肪组织的集合。他本来有机会成为一个国家栋梁,可他会死在几个小时后,一事无成,和我一样,还是一个处男。
我看见李种在寝室的阳台上躺着,他本应是我的下铺,他天生愤世嫉俗,忧国忧民。
我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夜晚的温度很低,伴着刺骨的寒风,可能是因为世界末日要来了,气候绝望一点也很正常。可就在这样的寒风交织中,我看见平躺地上的李种一柱擎天,他的内裤挂在两条毛茸茸的大腿中央,阳具像将军手上笔直的长矛指着无尽夜空。
他说,你知道那消息了吗?
我点了点头。
他说,是真的,这个世界完了,你想干嘛干嘛吧,时间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
我转过了身,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什么,我问他,王胖子呢?
“抢银行去了。”
“抢银行,为什么抢银行?”
“他说别人老说他胖,什么也干不了,老被人笑,他准备死之前干一票大的,光宗耀祖,你看书桌那里的椅子没了,被他扛走了,他说这是他的作案工具”
我打算离开。
“你就不打算问问我在干嘛吗”
我又转过了身,我感觉这话不是说自李种的嘴里,而是来自他的下体,来自那杆长矛,我盯着他肿胀的下体,问他,你在干什么?
他嘿嘿笑了笑,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他眼神深邃而悲伤,慢悠悠的说,我现在在操天,他的样子像某位远古的先贤,我竟然油然升起一种敬畏,那是一种人基因里对高深未知存在的一种恐惧和尊敬。
他继续说,这是我撸的第三发,也是最后一发,前两发我操了众生,你看,我对着我们宿舍楼撸了一发,说实话,很恶心,但我觉得我得在死前用我的方式给兄弟们告个别;然后我对着对面女生宿舍撸了一发,我看见三楼301阳台挂着一排五颜六色的内衣,其中有一件白色的特别好看,我不知道是不是李萱萱的,反正我撸了,女人真是好东西。现在我要操天了,等你走了我差不多就缓过来了,等我操完了,我死而无憾。
那一瞬间我既敬畏他又觉得无趣,甚至有一点恶心,再下楼的时候我想我的恶心可能源自于她对我疑似我女神的内衣撸了一发,尽管他说,他撸的对象是对面一整栋楼的姑娘。
当我来到男生宿舍一楼的大厅时,我才发现这里已经狼藉一片,满地的残渣,有玻璃的,有桌椅的,还有不知名的卫生纸和内裤的。想来这里刚刚发生了一次大的骚乱。
进出门打卡的自动门已经被砸的粉碎,当我走进时,门旁的值班室里发出不和谐的呻吟,我以为六十岁的李大爷彻底的解放了自我,骑着洋马,进行着老年夕阳红,可当我路过值班室时才发现,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岛国黄片,女主是一个我很熟悉老师,可我在那一刻却想不起她的名字,我满脑子里都是李萱萱——我要带她下凡。
李大爷的头上一片很明显的血红,他津津有味的看着黄片,蓬松的裤子顶起一小部分,毫不在意脑袋还在滴血的伤口,他瞄了我一眼,就继续看他的黄片,好像世界末日与他无关,好像这里就是他的世界,没有人能把他赶走。
只是边看边自言自语说,走吧,走吧,都走吧。
我给李大爷说了再见,心想这个老东西真是色,这个年纪了还有着旺盛性欲,可他终究有贼心没贼胆。
其实他是走不动了,小年轻是能行走的畜生,他却是已经死去的畜生了。
只是临走前问我还回来吗?我说我不知道,他说如果要回来在带几卷纸,他想用。
我走出宿舍楼的时候,天下起了毛毛雨,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我们宿舍的阳台,我不知道是不是李种操天操出了效果,天被操到了高潮,出水了。
在这个绝望的夜晚,一切都变的非同寻常起来,我甚至看见远处冒起了浓烟,我甚至听见了呼啸而过的警笛和来自四面八方若隐若现的喧嚣咒骂和尖叫。
我向着不远处的女生宿舍走去,期间遇到很多同方向的青年,他们有的穿着整齐,有的只挂着一条内裤,有的脸挂春风般的微笑,有的凶神恶煞。没有姑娘单独行走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当然也有个别例外,太丑的,太壮的,或者是学校柔道社的。
我找到一位面带微笑,正朝着女生宿舍行进的优雅男士,问他为什么这个方向有两种男人,就像我前女友问我到底要什么,是爱还是性,也是两种一样。
他说,我要去找我的女神表白,让她在这个绝望的夜晚不受到其他人的伤害,我想做她最坚强的依靠和肩膀。
我说,那些凶神恶煞穿着内裤的兄弟呢?
他说,他们想去干坏事,但不能坏了我的好事,但是这必然有冲突,但也是我英雄救美的绝佳时机。
我又碰到了一位穿着粉色内裤和白色背心,面相凶恶却有着一头艺术家长发的哥们儿。
我问他,你是要去干坏事吗?
他说,不是,我要去找我的女神告白,让她在这个绝望的夜晚不受到其他人的伤害,我想做她一个人的AV男优。
我困惑了,我说,那我到底要如何才能区分你们到底是去干坏事还是去告白的呢?
他说,你观察下体,那些干坏事的,除了凶神恶煞,现在下体已经肿胀起来,很好区分。
我看了看自己的下体,还好,我的控制力很强。我不知道我是去告白还是干坏事,但至少不能在去之前就穿了帮。
我到了女生宿舍楼前,楼前一片狼藉,楼里也一片狼藉。我能听到楼里传来的乱七八糟的声音,有尖叫,嘶吼,有咆哮,也有若隐若现的呻吟。楼前停着一辆被砸的稀烂的黑色揽胜,揽胜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各色各样的人,有油腻的中年人,有油腻的校领导,有油腻的校警,也有面带春风微笑的青年,和面向凶恶的青年。地上有大片大片的血渍,甚至有的人周围直接形成了血泊,那样的大片的红色让我想起小学秋游时见到的枫树。
我看到了黑色揽胜,它已经被砸的变形,我想到了我的前女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离开时乘坐的那辆,我不知道她此时在何处,是在某个别墅里,还是在这栋寝室楼某个男人聚集的角落。在我失神的瞬间,从女生寝室楼顶摔下一个姑娘,脑袋在地面砸的稀烂,我看了一眼,有点恶心,但又快速麻木。她埋在暗红色血泊中的头发像我的前女友,我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整个头部已经被砸的稀烂,衣衫凌乱,但还算完整,隐约可以看见楼顶人影晃动和听到咒骂。
一路走来我已经麻木了,我不在思考这是不是我的前女友,我脑袋里想的是李萱萱,全是李萱萱。
我要带我的女神下凡。
好吧我承认我还是有点想我的前女友,但仅仅限于她的那个问题,我到底想要的是爱还是性。
想到这里,我的下体微微发热,我不想就这么被归为“干坏事的人”,我强制自己快速冷却下来。我捡了一套躺在地上不知道死活的油腻中年人的一套西装,穿在身上,很合身,因为这样让自我感觉良好,我可以短暂的摆脱LOSER的形象,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罪恶感会减少一点,随着而来的还有扮演富豪的小小愉悦。
我跨进了同样被砸的稀烂的自动闭合门,不同于男生寝室值班室,女生寝室一楼值班室同样被砸的稀烂,那个被所有男生憎恶的朱大妈像一头死猪一样倒在血泊中,那一刻我觉得李大爷真是幸运;那一刻我真想把朱大妈的手牵到有贼心没贼胆的李大爷手上。
我从地上捡了一块沾血的板砖揣进西服的口袋里,上楼的时候跨过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体,但还是不小心踩到了一位凶神恶煞青年的下体和一位面带春风青年的脸。
我扫了一眼一楼的情况,有人还在砸门,有人还跪在门前求爱,有人倒在血泊中,有人正准备倒在血泊中。
我听见很多声音,他们不再模模糊糊,而是更加清晰,有叫骂,有尖叫,有呻吟,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我脑袋本应该就此炸掉,可下一秒我的世界清净了,我好像聋了,因为我脑袋里想的只有李萱萱,李萱萱,李萱萱,你在哪里。
二楼的情况和一楼差不多,只是我踩了更多人的人体,遇到下体肿胀而凶神恶煞的,我就说我也是干坏事的,我们是同事;遇到文质彬彬面带春风的,我就说我也是为了升华伟大友谊的,我们是同事。
上三楼的时候,我握紧了板砖,这里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尤其是在301门前,聚集了很多很多人,他们对峙着,有想干坏事的流氓,有想求爱的傻逼,他们势均力敌,他们在沉默中互相消耗着彼此,像为了争夺交配权的两群公狒狒。
我本想抡着板砖就这样一路拍过去,但我知道我可能也会成为下一个被踩的人体,我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我又想到了李萱萱,李萱萱真好啊。
我突然沮丧了起来,原来和我有着大致一样想法的人还有这么多。在这个绝望的夜晚,我是如此一事无成,如此的怂,仅仅比我看不上的呆子多了一个醒来的功能,我变得相当悲伤。连我的坏心思,都有人肆无忌惮的COPY,我更悲伤了。
我垂着头随手推开了一扇无人聚集的寝室门,里面正传来间歇性的呻吟。
里面一男一女正在进行原始的运动,享受鱼水之欢,那男的凶神恶煞,看了我一眼,也不在管我,那女的早已一丝不挂,她的乳房和电影里的没什么区别,我想可能也是两团纤维组织和脂肪组织。
李萱萱的乳房会不一样吗?我没有答案。
我坐在床铺上,看着对面的如此近距离如此逼真的摩擦,我想到了我还是一个该死的处男,我更沮丧了。索性把头埋在了裤裆里。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在没几个小时,我将会对这个世界告别,可我还是什么也没干成。我突然想念起去抢银行的王胖子了,至少他干了大事。
对面的交媾好像已经进入了尾声,我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对面的床铺均匀的起伏着,我想起了医院的心电图,直到最后一次剧烈的起伏,整个下铺剧烈的下陷。
就在这时,我发现对面床铺下面有个什么东西快速的抽动了一下。
那是什么,像一只手。我不在关注对面的剧烈抽动后的善后工作,而是把轻轻头垂下,望向了对面床铺底下,那是一个人,那是一张脸,那是李萱萱。
我太蠢了,我的瞳孔一阵收缩,我的下体一阵肿胀,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这样对面那个男人不就发现了床下的异动吗?他的内裤还没有穿上,阳具在一次剧烈的活动后耷拉下了脑袋,可他见我的异常,不在管床上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同样把头探了下去,他也发现了李萱萱。
我清楚的看见他惨败的脸上一阵潮红,本来已经疲软的小兄弟一阵充血,像李种那杆直指苍天的长矛一样。他身上好像在一瞬间再次充盈起 用不完的力量,那是一种原始的力量,来自几万年前的先祖,他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急躁的把李萱萱从床底扯了出来。
那真的是李萱萱,我的女神。想来她是偶然躲在这间寝室的,此时看得出她的仙气已经褪去了大半,我想在经历一次劫难她必然无法升天,她必然陷入这滚滚红尘,无法自拔。
我本能的掏出我的板砖,停止所有的思考,像一个野兽一样像那个男人抡去,那个男人也本能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像我刺来。板砖向来是朝脑袋砸,匕首往往是刺身体,我能感觉到一个锐利的东西刺进了我的西服,刺进了我肚子左边某个部位,我不知道那是肾还是啥,我希望不是肾,因为我还是处男,因为我找到了李萱萱,我要用我的肾。
我能感觉到一股热流,很温暖的样子在我肚子上那个匕首刺入的地方汇聚,上次有这样温暖还是几天前自摸的时候。
但同一时间,我的板砖也砸向了那个粗鲁的男人脑袋,我能看见他的颅骨一定程度的凹陷下去,我甚至能看见他的毛细血管开始一点一点破裂,充血的眼睛开始迅速的失去神采,口鼻开始渗出乌黑的血迹….
我捂着伤口把那个不在动弹的人体丢出窗外,就像所有被抛出窗外的人体一样,后来的人们已经见怪不怪。我快速的反锁了房门。我让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继续呻吟,要大声点,要刺激点,要不我就把她砸晕丢下三楼。所以她叫的很卖力,像一只绝望而欢愉的母狼,那声音让我猜测她是否精通柔道,没有人愿意进入这种母狼的巢穴。
我轻轻的牵着李萱萱的手,擦干她衣服上所有的污渍,她因为害怕轻微的颤抖,我们坐在对面的床上,我捂着伤口,然后把板砖放在身边,转头望向一脸惊恐的她。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挤出真挚的笑容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吴果”
“你…你..你好..我是..我是..李萱萱”
我想起了那些面带春风微笑的青年,他们说他们要去求爱,他们想要爱,即使不干坏事也很满足,仅此而已。
我想起了那些凶神恶煞同时下体肿胀想干坏事的同事们,他们说,他们想要性,想要干坏事,仅此而已。
我想起了我前女友,她问我到底想要的什么,是性还是爱,在这个绝望的夜晚,我应该想明白了。
我想起了我的前女友,她说我应该主动一点,她说我不能太直接,否则就会发生她离开我那样的情况。
我还想起了很多人,看片的李大爷,操苍天操众生的李种,错过一切的呆子,抢银行的王胖子……
“你有穿白色内衣的习惯吗?”
“没…没有…”
“真好”
“我想给你说一件事”
我的笑容很真挚,我握起了板砖,上面还带着粘稠的血液。
“什..什么?”
李萱萱美丽的大眼睛因为恐惧而充满了雾气,她的头发真长,她的气息真香,像在植物园的里的兰花,她的皮肤真白真嫩啊,好像触一下就会破开。
我站起了身,站在她面前,鲜血从肚子里慢慢的渗出,我脱下了我的裤子,我也脱下了我的内裤,我的阳具高高举起,直直的指着李萱萱,好像她是苍天一样,好像它也变成了将军手中的长矛。我把板砖轻轻的交给李萱萱,她拿着板砖不知所措,而我却温柔带笑的说
“李萱萱,我想和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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