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忙的啥,反正每天吃过早饭已经十点多了,没多久时间又悄悄划到了下午,很快又天黑了。
天黑天亮一下子就到了过年,时光像个调皮的孩子不停往前跑,一个人跑着还不过瘾,非得叫来一群人跟着跑。运动本就不是我的强项,跑步更不是,这不,被时光拉得踉踉跄跄不说,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却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收获了什么。
小时候的记忆很多都不清晰了,但因为有文字,回忆起自己的过去,似乎就成为了一种习惯。不过有些记忆太久远了,但一看到别人的书写的关于过去的文字,似乎一下子激活了沉睡着脑子里的东西,那种熟悉的感觉瞬间顺着脑回路又回来了。
前几天看到东方一任老师写的过年杀猪,也看了张爱玲笔下的杀猪故事,儿时看每到过年看杀猪,猪被绑在一块板上,屠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嗷嗷叫的猪瞬间失声了,然后就是一大锅烧开的水,浇到猪身上,猪满身的毛,很快就被褪去,光溜溜滴挂在一个大钩子上,很快完整的猪,在屠夫的手中,变成了肉,软肋、硬肋、坐板、里脊,猪头、猪蹄子……大卸八块的猪,很快就被买肉的人用一根红绳子穿着拎回家,用一个大钩子挂在房梁上,留着过年的时候吃。孩子们则时过来过去,眼睛像锥子一样盯着那吊起来的又有些风干的肉。
儿时的记忆,因为囊中羞涩,并没有留下照片定格回忆,若是记性不好,那很多事情就都不记得了。恍惚间浸透了回忆,才发现自己已然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奔四的路上了,真是太可怕了。
今天回娘家,弟弟前天刚从外地回来,他跟说以后来不用买东西,不过要求我来早点儿,来了好做饭。我说我做饭不好吃,弟媳说哪怕面条也行啊,他们又不挑。弟弟接着感慨时光飞逝,昨天去大伯家,发现大伯剥葱手也跟着抖,才七十岁的人,前几年还种了十几亩地呢,这两年身上明显不行了,不舍得地,但是又没有能力收,让孩子从广东赶回来帮忙收,又感觉不忍心,总之还是身子骨不够好了,不然老两口在家完全可以弄好。弟弟说爹妈年龄大了,我离得近,能多回来几趟就多回来几趟,每次来帮忙干干活。
L先生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三十来岁的人,感觉自己是小年轻,但是看着父母的一年年老去,不得不承认自己又老了一岁。
前两天同事问我年货办的怎么样了?我说没有准备,有什么好准备的,反正不就是买东西吗?到时候直接买了就行,反正过年婆家这边也没有啥亲人来,主要也就是自己吃,没有必要等到过年吃,肉啥也不稀奇。
现在我不想过年,我不想过年,不想老去。我家大宝却一直在盼着过年,因为过年不仅有红包,还意味着他的生日到了,他可以美美地享受蛋糕了。看他的兴奋劲儿,突然想着小时候扳着手指头数数,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望过年,走亲戚能吃好肉,吃点心,还有一块钱的压岁钱。
以往我妈也怕过年,因为一过年就得红包往外拿,不管自己兜里有没有,反正客人来了,红包不能没有。我妈怕过年,还一个原因是她做饭不咋地,但我爸又还排场,年年都让我大姑家的几个孩子在我家吃饭,十几口人,围着一个大桌子,我们光烧火都得几个小时候,我妈炒菜也炒的烦,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又得在冰冷的水里刷碗盘,别提多郁闷了,我爸只管陪客,锅上灶上的事儿,他一概不管。特别小的时候,我盼过年,但自从年龄过杠,没有红包之后,我就不想走亲戚了,不知道跟人怎么说话,去别人家总感觉尴尬,就怕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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