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去版纳,景宏的小街就掩在颀长婆娑的绿影里,满街的棕榈树椰子树,长长的叶子,摇啊摇,把眼睛和心都晃得清清爽爽的醉了。
这次再去,是看几个寨子。第一个叫曼贺纳,傣语意为手工艺人的村子。这儿的先民都是皇帝的工匠。
一进寨门,那些银饰纸作就堆满一个个作坊,让人对这儿有了戒心。随便跟了一个小队伍听那位导游讲解,导游还不太情愿,也是,加入得太随意,买东西也不会认真的。
寨子里有很多热带果树,光看树干树叶我什么树也分辨不出来,有果子挂在那儿了,才知道那些是酸角树,菠萝蜜树,木瓜树……很佩服菠萝蜜树那些挂了果的枝条,短而粗,被2,30斤的果实拉扯得紧绷绷的,几乎和树干平行,也还死死的拽住果实,像悬崖上伸出的一只不离不弃的手。
寨子里早没有竹楼了,都是木楼,或砖楼,干栏式的。也没有地基,几根方木柱支撑着。为什么是方柱呢?导游说那是为了防蛇绕柱爬到人住的楼上来。只有这儿才有那么多的蛇。
寨子的高处,有一杆糊着白纸的竹梯挑起,导游说预示着有一个灵魂随之升天了,村人们都会捐来一把柴,火葬。然后撒在河里埋在树下。那么土地上是不会有一块墓碑的,他们的怀念会留在心里,最需要珍藏的东西,往往是无形的。
小乘佛教往往在有菩提树的地方建寺庙。菩提树叶是心形的,一切了悟都缘于心。是叶片契合了人心,还是人心刚好被叶片启悟。折了几片,装进包里,愿心能与自然如此巧合。
曼丢比曼贺纳安静多了。鸡是那儿最神气的物种,个个昂首阔步,一付主人架势,精瘦黝黑的那种头都要仰到天上去了,仿佛一抬脚就要圈出一个地盘,那个不羁的样子,是在斗鸡场上屡建战功给贯出来的吧。还有那种羽毛色彩极艳丽的花鸡,走着跳步似乎很敏感,像闯进寨子的野鸡。一只鸡冠通红的大公鸡就在我眼前摆ps,时而静思时而侧目时而仰观,听见我的相机咔嚓声只当是变换姿态的口令。但除了鸡,寨子也就只剩安静了。
去寨子里逛逛基诺山寨真的就很山寨了,门票奇贵,简单无聊的景点像粗糙拙劣的人性,自己都提不起精神来。
那些古朴的村寨怎么可能在市郊呢,该在临仓的山里吧?至少在10年前的那座大茶山——南糯山里吧。
晚上竟然点了龙虾和毛血旺,没有一样是地道好吃的,因为都不是这儿的特色。和白天游览的那几个寨子一样都有些四不像。想起一句话:只有以自己不变的核心,才能应对万变的世界。往往最先慌张的是那颗本心,因为定力需要太清苦太清醒的把持。
今天正好是农历15,月亮太圆太亮,却没有那张《版纳月色》的邮票里那样妖娆唯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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