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蒋清弦
万般美好楼尾的腊梅开了。是鼻先于耳得知的。
腊梅树并不是很显眼,较于它的香气而言。椭圆的叶子大都已经变黄,呈脱落或将脱落之态,腊梅暗暗的小小的,嵌于枝上。并未到全盛期,梅香已经如此浓郁了。有“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之意。
大抵是寄予“有花堪折直须折”之句,忍不住折了三两枝,插于陶罐中,立于书桌上,心下柔软,有难言的畅然和欢愉。
花枝插于陶罐,枝桠纵横交错,有生动之野趣;枝花插于瓷瓶抑或是玻璃瓶,茎直花娇,有怡然之静谧。
这些不言语的,兀自生长的,方是最有灵气的。
植物主静,却情趣丛生,并且活泼的流淌在泥土里。
古言中称“芽”为“萌”,足见植物之灵气。
母亲初春于家中闲置的一方水泥池中移了几苗红莲,初夏时莲叶已高出水面密密的盎然生长着,浓郁的绿色煞是好看。母亲有拿莲叶煲粥的做法,荷叶煨于白米粥,瓷白的粥带点微红,入口唇齿留香,这大抵是夏天的味道。仲夏时已有莲花亭亭净植于丛叶中,袅袅的开着,像是水乡的女子。因为花少的缘故,莲蓬结的大都是空心的子,无法尽尝其味。那些莲蓬也就无人采摘,任其自然生长凋落。
值得一提的,是待莲花花期过后,莲叶枯萎,花瓣花丝都已落尽后,莲蓬的色泽也从翠绿到深绿直至变为褐紫色,质感也变为坚硬,与其相连的茎也是坚硬的。独留几株莲蓬直直的立于枯叶中,也别有一番情趣。剪下来插于土色罐中,有种冷色调的碰撞,分外好看。
于我而言,植物的所有部位都是别有情趣的,她在生长中的任何阶段,都有着独属的美。
我是打小就爱花的。
母亲说,我小时总喜欢拿个小铲子,看上哪家门口的花了,就去找人家要上几苗,雀跃的拿回去栽了。我的小花圃里种了许多花,从满天星马莲到万寿菊芍药,因为花种杂,开的时间段也自然不同,所以我便有幸在不同时节观赏到小花圃里不同的花状,是我小时的一大乐事。
满天星长的极快,生命力又极顽强,一年光景花圃里就数它为数众多,其次是白菊,黄菊,红菊。白菊和黄菊开的早,红菊开的晚。秋时,盛开的早菊占了小半花圃,白黄交映,有美不胜收之意。
我喜喝花茶,花茶不同于绿茶,花茶味甘,于滚水中舒展之姿态也甚为好看。
白菊盛时,总要摘上许多花瓣,铺一张报纸在下,晾于通风干燥处,数日之后便可用以泡水喝,加上几颗冰糖则可淡其苦味,添其甘味,吾之独爱之饮法。
花是不分贵贱优劣的,但凡是花,都有其各自的生趣。大抵许多花都是可观可赏可嗅可食的。
未有可赏花卉的花也自有其妙处。
水烛,我们是称作毛蜡的,也有地方称其为蒲草。常生长于河湖岸边沼泽地。其假茎白嫩部分(即蒲菜)和地下匍匐茎尖端的幼嫩部分(即草芽)可以食用,味道清爽可口。花粉入药,称“蒲黄”,能消炎、止血;雌花当作“蒲绒”,可填床枕,也有止血之用。花序可作切花或干花。叶片可编小花篮,小笼子等物什。
花是自然的灵物。
花事纷然,于闲暇得空时予我慰藉。今以文记之,二三花事,难尽表吾之心意。
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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