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晨的梦里醒来,
便不记得梦到些什么了,
似乎与香烟有关,
而且还是父亲指缝间的香烟——
那淡淡的烟草味似乎从我儿时的假日开始,
便模糊不清了。
香烟缭绕的四季,
从秋冬到春夏,
没有哪个季节不曾繁花似锦。
只是不知何时起,
父亲被烟草熏得发黄的指间,
慢慢生出了老茧,
头发被熏染得花白了,徒增几许沧桑,
挺拔的腰身也弯成了一座拱桥……
终于,父亲指缝间缭绕的烟雾渐渐少了。
大概是年岁渐长,
又或者是身体的缘故,
父亲的指间便不再有缭绕的烟雾了。
闲暇之余,他便在半亩田地种植蔬菜,
然父亲笨拙的双手所种植出来的疏菜,
竟有些单薄和瘦弱。
那蔬菜的叶子并没有闪烁着翠绿的光亮,
反而更像是父亲常年被香烟熏得发黄的指间缭绕的忧愁,
少了许多水嫩与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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