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理解“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恍惚”?(摘自《道德经·第十四章》)
白云先生认为,这是去形质化、去感知化、去智识化的通彻,与大道浑然为一的道理。只要人与道浑然为一,就会感受到这种恍惚状态。道,一而未分的状态,便是恍惚。而圣人是通过修炼至静至虚之术来实现道的,即“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之后,能体道。这多少给人以神秘感。
至静至虚之术。在《道德经·第三章》中有这样一句: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虚其心,可以作“虚其人道好欲好争之心”。人欲去,则其心虚。那么,“静”在《道德经》中也有出处吗?在第五章中有这样说法:“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橐(tuo)籥(yue),是古时之风箱。虚与动(不静)相对。守中,就是说“圣王守道之至真至柔,至中至正,至虚至静,至大无穷。”中,如盅,茶盅,无水时则虚。
又怎么理解“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摘自《道德经·第二十一章》)
孔德,指玄德之深、之大。孔,空也。惟以空为德,然后乃能动作从道。容,指玄德无所不蓄,无所不容。
问题是,接下来几句: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道德经·第十四章》不是说“恍惚为无状之状,无物之象”吗,在这里,怎么又突然说“道之为物”,且“恍惚”有象又有物呢?
看来,这两章在论述“恍惚”问题上有了矛盾。
陈水河整理于2019.6.30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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