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问我,到底什么才是青春,是我们可以肆意卖弄挥霍的年龄吗?算了吧。
当我听到这个问题时,我也开始思考:什么才是青春
塞缪尔·厄尔曼说:
青春并不是指生命的某个时期,而是指一种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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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会去想,青春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它应该怎样合理的存在,是张扬,还是内敛,是欢笑,还是迷茫。
我也问过很多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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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媛是我儿时的玩伴,只是后来搬了家的缘故,就少了许多联系,偶尔在网上会聊几句,基本上都是在听她对生活的抱怨,言语里透着后悔到骨子里的心情。
中学毕业那年,小媛不顾家人的反对,没有再继续读书,她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材料,既浪费了钱,也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那时我在qq上问她有什么打算?她满不在乎的说没什么打算,她说大家都去南方进工厂打工,她也准备去,我祝她一路顺风。
后来大家就好久没怎么联系,听家人说她去南方的第二年,就在打工的工厂,认识个外地的小伙子,她父亲是坚决不同意的,一是认为女儿还小,二来是觉得离的太远,外地的毕竟什么都不了解,怕女儿受气吃亏。
她倒是很坚决,一连两年没回家。再回来时,带着一岁的女儿回来了,他没有跟着,她一个人带着她一岁的秘密武器,回来赤裸裸的向父亲宣战了。
那一年,她十九岁。
后来,可能是她成了带孩子的家庭主妇,闲的日子多了,就时常在网上找我聊天,那时的我还在读大学,就时常在网上聊着。
她抱怨着:你看你,还是没怎么变,看着还是跟个小女孩一样。我笑着说自己本身就是个小女孩。
她只是叹气,说自己当初太任性了,什么都不懂,就把自己交待出去了,公婆全身都是病,也帮不上什么忙,孩子也拴住了她的脚,全家人就指望老公一个人在工厂打工的那点工资。她说自己一件化妆品,一件好点的衣服都没舍得买过。
她说有时候自己想想,感觉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年轻过,谈的第一场恋爱就结婚了,好像自己把青春给跳过去了,还没来得及感受青春是什么味道,自己就老了。
我笑她我们一样大,你老了,难道我是李秋水啊?
她也跟着笑,说你还没结婚,你不懂,孩子在身边一年年的长大,看着年轻,心却会随着孩子长大老的飞快。
忽然觉得自己跟她比起来幸运了许多,可以一个人无聊的看着爱情肥皂剧感动的流眼泪,可以在周末背上背包,不走远,就在附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以一个人欲赋新词强说愁的写一些矫情的文字。
就只是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的青春原来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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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是我的高中同学,那时候的自己觉得她就是一个疯子,有时候自己也会很疑惑明明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却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她总是有一些天马行空,胆大妄为的想法,时常编出各种理由来请假。身边总是围着很多各种各样的朋友,谈论着各种各样甚至让我觉得不堪入耳的玩笑,话题。
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玩的开心,没心没肺的人,有时候看着她觉得她真是个疯子,有时候又在心里狠狠地羡慕,羡慕她能这么随心的做自己开心的事,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让自己头疼的问题。
高考那天,她笑得放肆,她说自己在卷子上画了一个很大的hellokity。
我说她疯子,她说反正自己也没准备上大学。
后来,我一学期回去一次,每次见到她身边的男生都有着不一样的脸,有帅气的小鲜肉,也有看着睿智成熟的大叔。我说她真是来者不拒,各种类型的通吃。她却不这么认为,她说自己眼光是很高的,那可都是众里挑一。
我问她就没想过找一个固定的好好爱,然后结婚,有个家吗?她说这话她不认同,她每次都很认真的爱了,只是爱不一定要有结果,爱更重要的是开心,两个人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分开,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委曲求全,活的那么累。
忽然就想起了《谁的青春不迷茫》里那句话:
青春就是让你张扬的笑,也给你莫名的痛。
每次看着她满不在乎,没心没肺的样子,总觉得她并不像自己看到那样无所谓,或许她只是更会用张扬来保护自己不为人知的脆弱。
她说自己的青春一团棉线,乱七八糟的找不到头绪,却是那样的血肉丰满,实实在在的一坨。
现在她开了自己的服装店,每个月都会一个人坐火车去广州,穿梭在各个批发市场,拖回一包包的胜利品。
她说自己从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还是会一样。
其实,我总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她,甚至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是什么感受,她不是圣人,也不是石头,应该也一样会痛,也会哭,但我想象不出她哭得样子。
只是她的青春是那样的爱恨分明,张扬肆意,有那么多故事,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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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也很想说一说自己的青春
小的时候父母总是喜欢带着自己出去串门,别人见了总会用带着羡慕的话夸上几句,父母或许正是享受这种别人对自己女儿的夸赞,才乐的带着我去串门。
后来上了中学,高中,自己也倒是争气,从来没有让父母在自己的学习上有过难堪,每每开家长会,二老总是抢着去。
记忆里没有逃过学,没有旷过课,没有过夜不归宿,更没有过穿着不伦不类,张扬夸张的发型,记忆中总是一年四季不变的马尾,和妈妈跟着一起买的衣服。自己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是否有跟父母顶过嘴。
后来自己也考上了大学,想来自己并不是一个受上天眷顾的人,只是一所普普通通的二类院校。父母也并没有太过失望,毕竟她们眼里的女儿是那样勤奋,已经尽了力。
毕业后,父母说女孩子走的太远,让人不放心,社会太乱。于是留在了省城,找了一份稳定的翻译工作,每天早九晚五,倒也规律。
逢年过节,亲戚邻里见了,总会满脸堆笑,夸上几句。父母也觉得自己女儿没给自己丢脸。
只是总是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不,更应该像是一个被人提着线指挥的提线木偶。
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一路上其实并没有看到的那么好,好像自己并没有过那么开心,甚至从来都没想过这样做自己开不开心,在意的只是对不对。
总想去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车,没有人,没有闪烁的霓虹,早上睡到自然醒,冲上一杯咖啡,看看书,写写字,尽情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记得,那时自己真的觉得累了,就偷偷的辞了职,终究是不敢跟父母如实说的,于是自己仍旧每日规律的出门,回家。
那段时间,自己每天泡在书店里,没有人打扰,没有赶着翻译的文件,没有费劲脑汁想要找到合适的翻译词语,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一颗安静不被打扰的内心,一个个鲜活的文字。
我的青春不可置疑是努力的,它看起来是那么的顺风顺水,风平浪静,却又是那样的无味,没有过彻夜难眠的思念,没有过黑暗伸长的情愫,没有过肆意挥洒的叛逆。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如果再重来,我会像丫丫一样不后悔吗?我不知道。
席慕蓉说:
青春是一本仓促的书,我们含着泪,一读再读。
是啊,那段岁月我们甚至给不出它确切的开始,也想不起它是什么时候,什么方式收了场。只是当走过那段岁月,我们却能清晰的知道自己的青春已经成了过去式。
余生里,我们总是忍不住回忆起,不管当初它是什么样子,或笑,或闹,或单调,或张扬,总是忍不住含着泪微笑,一次次的想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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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塞缪尔.厄尔曼在《青春》里说的:
Years may wrinkle the skin,
岁月留痕,只及肌肤;
but to give up enthusiasm wrinkles the soul.
激情不再,皱起心灵
再见了,青春,愿你在记忆里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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