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翠眉映明矑(lú)。清歌一曲世所无,
朱唇一点桃花殷,宿妆娇羞偏髻(jì)鬟(huán)。
梦,人类难以探索的未知领域。很多科学家、心理学家都标榜着科学研究着它。说它是人类的潜意识,日常潜移默化或受到外在刺激后的产物。那些所谓的预示性或者雷同,都是能以科学的理论来解释的。
话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为什么?最近痴迷于一款游戏,白天黑夜厮杀在巴掌大的手机里。几乎快没有职业道德了,甚至蹲坐在柜台后也忍不住玩两局。好在这地方工作不要太爽,十天半个月也不记得有人上门,我很是庆幸自己当时秉持着试一试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的心境,拨打了黑字木板上的招聘电话。很奇葩地没有面试就直接同意我第二天前来上班了?
要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还真是,或者是女汉子本性,一份电子合同,我就在这试用了。每天朝九晚五,周六日双休的工作,工资还不少!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大饼,我居然不怕噎着地吃了!这一做就是三年,不迟到不早退,在无任何监督的情况下,全凭良心啊!
这工作工资不少,却有时真是无聊,偌大的店身边没有一个说话的人。偶尔飞来几只苍蝇,我倒是觉得有几分可爱。
我蹲在地上整理着陈旧的报纸,闲的无聊地时候我就会翻看旧报纸,试图在一堆陈年旧事里翻新出些趣事来。
“咚咚咚”敲击柜台的声音。
“哎”忙应声示意,匆匆把旧报纸往往原处推,“来了来了。”
直起身抬眼看到的是一个中年妇女,长相普通,衣着不慎考究,气质一般。面色麻木,眼神发直。
“这位大姐前来贵干?”其实来这里的人无外乎两种,一则是迷了路,一则是前来交易的。例行惯例,还是得问一问。
以前我还会好奇这些前来交易的人为什么会找到这个偏僻奇怪的酒店,为什么会相信这么奇葩的交易,但是现在我不会了。
就像以前我还会感慨人生境遇千种,会因他人落泪而落泪,愤怒而愤怒,然而现在不会了。我脸上挂着的笑意比哭还假,硬扯出一个笑容,等着对方回答。
大姐毫无波澜的眼神闪了闪,似乎从死气沉沉的自我世界中,活了过来。
“我是来做交易的。”
我见过许多来这里的人,或是迟疑好半天才开口,或是连发炮轰难以轻信,或是迫切恨不得立马完成交换,或是故作高深,或是……
我想说的是,像她这样不温不火,不死不活的也不少。看似心灰意冷,犹自不肯死心。自己无力摆脱,万般纠结,又不肯放弃这最后的稻草。
我引导她到前厅坐下,各自泡了杯碧螺春,等她开口。
她目光笔直地盯着白瓷杯沿,我想她是不可能感慨,白烟袅袅,碧玉如春的杯水的。她在回忆。
“我”却似哽咽,“那么多年了,我为他付出那么多,到头来还是留不住他。”
我等了片刻,她却又陷入了沉默。她算是话少的顾客了。在我以为她将冗长抱怨,大吐苦水,说一个狗血背叛的爱情故事时,她却陷入的长时间的缄默。在我耐心几乎耗尽的时候,她却再开了口。
“我不太能确定那是什么时期,大约是民国中期吧。东北沦陷,人流南迁。”
1932年1月3日,辽宁锦州沦陷。不久,日军攻占哈尔滨沦陷。国军撤退,流民南下,自此东北三省统统沦入日军之手。
1932年1月30日 沪上
“吱呀”巷子的铁门被打开,一位烫着时兴卷发,穿着考究的女人推门而入。穿过前门,落好锁,扭着那柔软的腰肢,高跟鞋踩在青石地上,啪嗒、啪嗒地回响清晰。时已夜深十点,长门弄堂里住户的灯参差不齐,多数人皆已睡下。这世道不好,虽然这地界是共租界,却也少不得打砸抢偷的事情。前几日,弄堂入口也安上了铁门,这刚入夜的就被锁上了。
苏眉裹紧身上的旧大衣,加紧了步伐。小年刚过,大年临近,这方住户门外也添了些喜庆的红色,却也并不能给这世道多添几分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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