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说》
《鉴略》言：粤自盘古，生于太荒。今人不晓其真其伪，安云洞刍狗乎？仁者见仁于混，智者见智于沌。编史人见一水兽之似箭而崇其为蛟、为龙、为仙、为圣。盖源万丈洋流之以称其然哉。然愚民心无憎而视水波无根，行稚嫩而言万事无痕。行之专者遂循孤本以显名、著书、立说，非以求知也。是故谓此兽鱼耳。噫！光悬万谷而止于河汉，虽不知其所以然，而或曰：“鱼微骨方畅行于洋流，弃双窟方节神修性。”然则人之善者生之，其此谓鱼邪？夫畔水而居者，常难捺肴望。是故航之改也、潜之弃也、史家崇也、善人生也，皆于之无用。何乎贾养之矣！一何苦！何以诉？迁客尝云：“一鲸落，万物生。”行商或且食以鲳鱼之属，闭其指骨间。味旨之，世之全知之之也。然子是子而云子知鱼之乐云云。子只子子之子，其念鱼同余子吾子邪？是子可自诩子邪？以刀劈之，而可自谓善邪？品鲜汤之，而可自叹苦邪？褪之其鳞，而可自称护邪？爹煮刑之，而可自言存邪？吊之银钱，而可自播济邪？投之砒霜，而可自传道邪？实离天下之大谱！阿Q之正传者，非正传也。夫正于社会，无愧礼数道尊也，盖可轻耳。点墨间，促时鱼游之乐、肴望之美、诵史之趣、行善之补，然后始望显名之事也。嗟夫！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吾无幼更羡人之幼。奈何幼盼长也，其知之至道哉？实痛我乎！或言夜炊食鱼否，实惹人也。便弃为子云云。
——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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