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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擎起桌上的酒杯啜了一口,绛红的液体滑入我的喉管,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味道。
我的舌头是麻木的,我的口腔是麻木的,我的脑袋也是麻木的。
我的整个人处于一种空洞的状态。
我的眼前晃动着那两根长长的、卷曲的、金黄色的头发,还有鼻孔里嗅到的那种恶心的香水味。
这些是在我的卧室发现的。
很明显,我卧室的床上有别的女人躺过。
回国前的一天,我给阿来打电话,他说他正巧在南方出差,不能来接我,他说他今天赶回来,他反问我,不是3月7号回来吗?
3月7号是后天,因为事情处理完了,加上我归心似箭,我提早结束了为期一年的异国学习,比预计提前了3天回来。
回来整理好行装,准备躺床上休息会儿,却发现了那些只在电影电视里才有的真实和不真实,它延伸着我的想像。
葡萄酒的泛酸刺激着我的胃,似乎有点饱胀感,我瞧着桌上,高脚杯旁的瓶子里大概还有一寸光景的液体。
我的头脑由空洞转而发懵,思绪开始杂乱无章。
也许,是某一个相熟的女人因为某种原因在我家借住了一宿,阿离肯定是睡在客厅沙发上,阿离只是忘记给我说了。
也许是他妹妹来了,他妹妹住在北京,好久不见哥哥,就来耍了一回,妹妹来了也不必跟我说呀。
也许,真有那么一个女人喜欢上了阿来,某一个晚上她不回去了,要赖在这里,阿来没办法,只能让她睡床上。
也许。。。
有许多的也许,它们像泡泡一般在我的脑海里起伏滚跌,一个个炸开又一个个聚拢再一个个炸开。
不知坐了多久,后来
我接到阿来的电话
我的舌头是大的
我有些恶心地推开他,自己跌跌撞撞地爬进车里。
“阿来,你。。。你有了女人!”
斜躺在客厅沙发上,我的舌头含混不清,天花板在转圈。
我感到阿来明显的一怔,我喝多了酒,但我心里是明白的,我知道,他对我的话是吃惊的。
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伸手来抚我的额头,我打开了他的手。
“你。。。别碰我!”
“玫,你醉了。”
阿来说我醉了,笑话,我醉了吗?我醉了怎么眼前还会晃着那两根头发,还有那香水味?我没有理他,不想理他。
“玫,没有的事,我没有其它女人。”阿来边用毛巾给我擦脸边说。
我突然就有想哭的感觉,阿来,你这是第一次用毛巾给我擦脸吧?我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过啊!你怎么就突然会用毛巾给我擦脸了呢?是谁教你的啊?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扯过他手里的毛巾擦眼睛,擦了一遍又一遍,因为,眼泪止不住。
阿来不作声了。
他坐在我边上,表情复杂地瞧着我。
阿来。。。你出轨了吗?
若你真的出轨了,你要打算怎么办?
亮亮还住在爷爷奶奶家
亮亮还只有八岁,你有没有想过亮亮,有没有想过这个家?
这个家怎么办?阿来你想把这个家怎么办?
我面对的是什么?离婚吗?被丈夫抛弃自己一个人过,或者被丈夫抛弃和孩子一起过,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曾经有那么多温暖温馨时刻的家,在我来不及有任何思想准备下就将说散就散了?
这会让我措手不及,世界一下子不同了,你让我怎么接受。
亮亮怎么办,孩子是无辜的啊!我们怎么对得起他!
不离婚,还在一起。可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这了,我留一个空心的他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将就着他委屈我更委屈。
晚上,我睁着眼睛望着房顶,脑子里一会儿空空的,一会儿又塞得满满的。
直到凌晨,我才疲惫地睡去。
文:水·沐
封面图片:彬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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