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结固定在城市的画卷上,干涸、窒息、无望在这粗糙泛黄的纸上,我们都一样无法逃离城市。梭罗说我们活着就是要与河流、森林、山峦与野兽交往。于是我们该去过梭罗式的生活,过Gary Snyder式的生活。“哪里只有爱。”寂寞而快乐。可事实上,我们的心灵是波德莱尔式的,人们踱步在都市沉落的月光下,像是墨水被写成了字,
对世界的向外探索,对自己的向内探索,密集到要吐的思考,大概是那样的事。窗户玻璃的上砸上密集的雨 抬头看,我所能看到的是高楼、烟囱、餐馆的招牌、电灯、数据、郑重其事裱起来的打印画,夜晚扑向窗前的飞虫是我能触及仅剩的野兽。城市和森林到底哪一个才是幻影?
当你从我手中接过《罪与罚》眼神闪过一道光,书中排山倒海的心理描写太过冗长只看了一半的我将书传递到你手中,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用你简练的话语说给我听。那个在经济与精神双重重压下离群索居的少年,慢慢沦落为了一个逆来顺受对现实生活无能为力冷漠又脆弱的“多余人”,我们总能在他身上看到某部分的自己。
每次与远方归来的你交流完之后,都觉得世界在不疾不徐地闷燃着一道道遥远的鬼火。是我们连接起古老的模糊不清的陈旧记忆,我们的只言片语将确认我们曾经的一切仍然存在。
你告诉我,小心那些黑暗面,那鬼火一般的东西差点带走我。于是你一遍遍地跟我讲许多但其实你能陪伴着我就已经足够令我心安。
在如今和曾经那么多虚空的时刻里,我只在森林和城市中看见了真实的你,但你说,那些黑暗面没有带走你,是你赢了你自己,所以我也不能让黑暗面带走我。在我仍然不能去往你乐园的今天,也请继续做我的灯塔。
人有两个自我,一个短时的自我,还有一个长期的自我,你这样说。沉溺于暂时的欢愉只能愉悦短时的自我,却会导致长期的自我毁灭。可是长期的自我到底通向何方,我要她有何用?我要我有何用?它太捉摸不定太虚幻了,我只知道眼下是真实的。
“你以后会明白的,你会变的,别傻。”
“也许吧,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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