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春的盎然,夏的喧嚣,可能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于是变成了秋的枯黄,冬的无声,他仿佛也知道自己老了,所以脱离树枝,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自由自在,随风翻飞。
泰戈尔说,“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我想的不是秋叶的静美,而是自由。我想随风而过,无欲无求,随遇而安,快乐平淡,在空中飞快的旋转,欢乐的像一只小鸟,或是做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记忆好像可以对以前的事加以修饰和美化,春天枝头才长出点点的新绿,每次我都要呈45度角仰望天空,我才能看见这棵树的绿意盎然。
夏天是最繁盛的季节。枝叶茂密的树遮挡住了天空,仿佛天空才是从绿叶的枝桠里探出头来,一眼望去全是无尽的绿色。
秋天一个最漫长的季节,也是一个最浪漫的季节。秋高气爽,叶子开始慢慢变黄,之后便曲卷枯萎,从树上飘落,遍地都是金黄色的叶子,踩上去沙沙作响。
冬天一个素白的时刻,雪花沿着树干飘落,时而又翻舞的像土里飞,凛冽的空气中是一方寂静的素白。回忆太遥远,远的足以让我忘记冬天的树,只是干枯的树杈伸向天空,碧空如洗,没有云肯去停留,善良的人们给树绕上绳子,怕他冻着。
记忆里它是一颗远古的大树,圆弧形的树冠很高,深入云端。月光在他的头顶轻轻抚摸,留下些银灰色的素白,安静的道一声“晚安!”
记忆里的那棵树,我们换他长生,不知是被砍了还是被挪走了,反正那棵高耸入云的大树已经不见了,那里盖起了高楼和一座大的商场。但因为资金短缺的问题,盖得十分潦草,商场内部也是水泥地,白色的柱子上还留有黑色的脚印,显得格外的脏。
小时候拆迁办拆我家的时候是那样的蛮横不讲理,我甚至还口出狂言说,“不管你以后在这里干什么,我都会把他炸了,夷为平地。”直到如今我也没有做过,只是冷眼看待,不去过问罢了。
以前的我还想认准一条大路一直走下去,那是多么平淡又安逸的景象。一排排的树,高耸入云。前面曙光升起,霞光穿过树梢斑斑点点的落在我的身上,轻轻柔柔地指引我,仿佛在远处召唤我,吸引我走向光…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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