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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启程的时刻,让我为你唱首歌,不知以后你能否再见到我。等到相遇的时刻,我们再唱这首歌,就像我们从未曾离别过……校广播台循环播放着水木年华的《启程》。又到了离别的季节,整个校园都充斥着伤感的气氛,即便挽留,也显得徒劳无功,因为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任何事停滞它的脚步。
四年前,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小曼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因为生长在农村,从小就被灌输只有努力学习考上大学,才能去到城市,拥有别人羡慕的人生。高中三年加上复读一年,四年来,她默默地努力着,终于实现了父母的梦想,来到了村里人羡慕的城市。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鲜的,高楼大厦、公共交通、城市建设……这里有农村比不了的繁华。她小心翼翼地洞察身边的人和事儿,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会触碰这个城市的规则。
来到新的环境,结识了新的老师和同学。小曼是个很随和的女生,淡淡的笑、甜甜的酒窝更是让人打心底里觉着舒服。舍友来自天南海北,有山西的,有甘肃的,有天津的……各自说着带有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小曼最喜欢听天津舍友沐沐说话,像是说相声一般,好听极了。再次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终于可以如释重负,离开那个让她厌倦的地方。
十三四岁,有着与众不同、特立独行想法的年纪,总幻想着自己就是童话里的白雪公主,会奇迹般地遇到生命中的白马王子,而且坚定地认为那是世界上的唯一,独属于自己的。
晓武,机智敏捷、调皮捣蛋,无论父母还是老师都着实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他总会用他的那一套理论让人无话可说。因了活泼好动,较之常人思维便略显敏捷,往往老师在课堂上讲的内容他都能很快很透彻的领会,课后不用复习也能自如地应付漫天的考试。在班内,向来充当着紧张学习生活的调味剂角色,晓武喜欢招惹女生,惹得她们又笑又气。
唯独小曼不会发脾气,无论他怎么过分地开玩笑,或者戳她,或者拽她头发,或者弹她脑门。小曼的安静和那淡淡的笑让晓武充满好奇,或者说感到莫名的兴奋,不知怎的,只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孩童时代不也就是图个好玩吗?哪来长大后的孤单。
晓武会以帮小曼辅导功课为由,亦或是明明很透彻的问题却装得很是不解的样子来咨询小曼,以博取两人在一起的时间。
“这个题目真变态。”
“哎呀,你可真是的,老师都讲过八百遍了。”时常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晓武最喜欢的是教小曼跳绳,因为小曼总是学不会。这样,他就可以永远教下去。“你可笨死了,跟你说多少遍了,等绳落下来的时候你再跳。”但他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学不会才好呢,这样我就有理由和你在一起玩了。想到这里,晓武总会沾沾自喜。小曼总是在绳还没落下来就跳起来,所以永远都跳不过去。每每此景,晓武就会笑得前俯后仰。
有一次,两人在操场上跳绳,因为学校操场和教学楼有一段距离,所以玩在劲头上的他们根本没听见上课铃声。等他们发觉偌大的操场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才意识到已经到上课时间了。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跟英语老师撞了个正怀。
“晓武,你去干嘛了?不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吗?”
“我……”
晓武有意识的将跳绳藏在身后,可还是被英语老师瞄到了。在老师眼中,小曼是爱学习的乖学生,晓武是调皮捣蛋的坏学生,存在偏袒心里也是情理之中。最后,晓武在教室外面罚站一节课。
“老师问的时候,你怎么不做声,真不够意思。”
课后,晓武找小曼理论到。其实,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跟小曼搭话,完全没有因为罚站而有半点责备的意思。晓武不曾知道,他在教室外面罚站的那一节课,小曼根本没听进去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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