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洛阳气温达30度,恰洛阳37届牡丹花会之际,听说有的牡丹处在盛花期,有的已败落。
昨天早晨出门坐公交,到西苑公园后顺便到里面看牡丹花,只见公园人流如织,左侧老年人正在跳广场舞,或欢快或抒情的乐曲让人禁不住翩翩起舞。右则的牡丹园,花已败,残红在,看到此有些失落,真是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啊!
乘班车到高速上,路两边的景致让人舍不得闭眼休息,只见层层梯田由近及远,象一副画一点点向后移动,高速两边的杨槐树开得正好,成串的槐花披着洁白的婚纱,像一位娇柔的新娘正等着心上人来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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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看到成串的槐花,压得树弯下了腰,都在说笑着班车能停下来就好了,可以不用爬山采摘或者到市场上购买。说归说都知道这是在高速,停下来摘槐花是不可能的事,笑笑谈谈观赏一路风景来打发寂寞时光,也不失为好办法。
看到槐花,想起了家乡高大的槐树,每到春季四月,满树的槐花像一道风景点缀了山村的美好。那绿中带白的花朵被风一吹,一股清香随风而来,甜甜的沁人心脾。
农村人对槐花情有独钟,困难时期,它是救命的食粮,家家都会准备一个长长的竹杆,上面绑一个镰刀,方便把最高处的槐花勾下来。长在高处的槐花,开得最大,眯着眼仰望槐花也是一种享受,那感觉漂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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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串的槐花不但长得紧密看上去更像风铃,很喜欢人。为了能得到最美最漂亮最香甜的槐花,大人就举着高高的竹杆让镰刀把最上面的槐枝拉切下来,等落地时,孩子们一哄而上,手快的自上而下捋着槐花,也不怕枝上的小刺,那速度让手慢之人望花兴叹。
我们小,贪玩的多,总会边捋边向嘴里送,那种清甜的味道很诱人,大家有样学样,你一口我一口吃得那叫一个美,像比赛似的吃着、捋着,享受着春季才有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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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的花期很短,从初结骨朵到盛开,如果天气好,五天之内就大开。这几日班车行至高速后,大家眼看着槐花一天一个样,都在感叹,没人采摘的结果只能看它落败随风飘荡。
15号观察,只是白白的花苞,稀疏的开在枝头,19号已是垂直向下的低头状,惊讶它的生长如此快速。也许当你不经意间,它已经醉了天地容颜,点缀了祖国的大好河山。虽然它是那么名不见经传,但它的确给人带来了美的观感和味觉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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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最喜欢到家乡的北山摘槐花,因为山上不但风景好,槐花也多。人小够不到高处的槐花,就爬高上低总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摘累了,就会或坐或躺于山中石头上休息,如果能喝一口山中的泉水,更让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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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泉水到处可见,每走一处,都会看到一条小小的溪流自上蜿蜒而下,到小沟处会形成一滩水,清澈见底。和小伙伴走累了掬一把泉水,洗把脸,再喝一口,纯天然的清凉爽口,真是甜到了心里。我们会走走歇歇,玩着摘着,遇到适合玩乐的树,还爬上去躺一会,很得意。
山上的果树很多,每到春天百花齐放,来赏花的人不计其数,高低起伏的山,连绵不绝,真是壮观。遇到槐花盛开时,附近的山民都会结伴而来,那时没人看管,大家都带着布袋和纺织袋,只要能背能提,大包小包向家带,可见槐花是农村人的精神食粮,也是家家饭桌上的菜肴。
醉在槐花树林里,那景、那水,真让人留连忘返。
那时虽然小,也能给家人减轻负担,总能在玩耍之余,从山上采些槐花背回家,常能博得母亲夸奖。母亲并不指望我们几个小孩能帮家里多大忙,只要不给家中惹事生非就好。
采回家的槐花,母亲总是先用水洗净,然后洒上面粉上笼蒸着吃,俗称蒸菜,用蒜汁凉拌再配一滴菜籽油,那味道能让左邻右舍的人闻之留恋。可惜困难时期的农村,谁家能吃一滴香油是一种奢望。
蒸好的槐花散发着小麦香和槐香,混合着一种甜槐味,母亲用筷子翻挑几下,让槐花离散后,就把捣好的蒜汁淋上,馋得我们口水直淌。生活虽然清贫,但母亲总能换着花样让我们品尝她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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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居家搬迁洛阳,生活改善了,但对槐花的喜爱之情不减。每到槐花上市,母亲总要到市场上买些回来蒸着吃,老人家最喜欢用青、红辣椒做配料,切碎的辣椒搅拌在槐花内,别有一种风味,或者备一些干芝麻和盐与蒜捣在一起,那味道更诱人。
一年一度的槐花正在盛花期,不知母亲今年是否还惦记。吃蒸菜是母亲的最爱,希望我们都在好生活中品尝对槐花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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