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卡佛的短篇小说集,读完有一阵子了。无论是译者的序言,还是网上的各类评价,大都是赞誉之声。文体被赋予了“极简主义”小说的美名,自有其新颖之处。作者以纯粹的生活画面、人物对话构造小说,不掺杂任何标注性、评判性的词句。在保证小说元素完备的情况下,尽可能精简故事结构,从而提高读者的可带入感,同时使得读者可以更好的发挥自己的想象,使小说的可丰腴性扩展到无限。
首先是要肯定这本书的,短短数语,却言之有物。不过,就“极简主义”这四个字,我不禁想到了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首词的意境,大概只有中国人能懂。所以这所谓的“极简主义”,也只能说不过尔尔了。
其实真正吸引我写这篇感想的,无非是书中的同名短篇《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或者说,正是这个题目,让我有话想说。
不妨拿这个问题问问自己。
人们经常会谈论爱情,说起来就像知道自己在谈论什么一样。可像这样的一个名词,甚至都找不出一个公认的解释。经历过几次山盟海誓,也见过太多的分分合合。那些大概都是爱情,那么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爱情无法被理解,却又切切实实的存在。于是人类发明了婚姻,这大概是用可控的概念模仿不可知的情感的最好典范。很可惜,这种模仿,只能无限接近,永远不能替代。
前些天看了一段话,颇有感触:
“我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结局,婚姻不是,离别更加不对。爱情在最开始就达到了最好,怎么走都是下坡路。切实的拥有、陪伴和相知相惜,都比不过开始的迷恋、欲望和疯狂想念。我怀念刚开始的时候,准许对方进入彼此生命,一切都是未知,却有无限可能。像精心整理了房间,久违的客人敲了门。”
抛开传统的伦理道德,单纯的将脑海中的一些想法写出来,并不会以此为导向。这一点大可放心。
其实上面这段话,看起来很美,却也不能算对。因为就爱情的定义存在疑问,姑且称为情感。旅者为眼前的风景赞叹,异乡人的心思却在故土。情感,在最初时热烈激昂,而万水千山经过,又变得温婉清淡,无所谓优劣。只是人不知足,仅此而已。
对爱情的定义不同,在爱情中的表现形式,也是千人千面。不过无论如何表现,爱情终归是爱情,值得称颂。听说过班上一个闷闷的同学,写了十九页的情书去表白;也帮朋友点过蜡烛、放过烟花;甚至见过每天骑自行车偷偷尾随女生回家,却害羞的不敢跟人家说话的男生。那些不好说是不是爱情,但那种纯真,曾感动过我。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依然没想出答案。只是或许答案也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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